他家地板上,抓著衣服一點沒剩的吐到自己外套上了。“你那一身實在不行了,我幫你扔了。”
“啊?!”最後她指著還光著的腳丫子,問:“我總不至於吐在襪子上吧?”
“是沒吐上,但是很髒。”羅陽回身去翻那幾個袋子,“你下車的時候就先把鞋給扔了。”在袋子裡翻出一雙襪子扔給她,又說:“是你說要扭秧歌給我看,脫了鞋當手絹,扭著扭著就給扭沒了。”
她抓過嶄新的加厚長筒襪,把臉埋在裡面,天啊!她要去看心理醫生,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
羅陽又扔了幾件衣服過來,“你看看先穿著吧。照著你外套尺寸買的,應該可以。”
把幾個口袋都開啟,抖了一抖。淡綠色,高階柔軟的羊絨質地,V字領上衣。一條白色鑲鑽的裝飾腰帶。一雙黑色高腰尖頭靴子。米色毛料大衣。一條白色羊絨圍巾。
嗯,沒了。
沒了?不對,還有一條蒙過臉的加厚長筒襪。張明慧驚悚的再次抖了那件上衣,好像下襬長了一點,再看看,長了還不是一星半點。她站起來比量一下,嗯,直接可以蓋到膝蓋以上,她弱弱的問:“這個,是裙子?”
羅陽回身,在茶几下找到遺落的小袋子,“售貨員說,在這個衣服下面穿一個打底褲就可以。”
張明慧接過傳說中的打底褲,抖出來一看。媽呀!這是打底褲嗎?這是包住屁股的熱褲好不好?
羅陽摸摸下巴說:“好像短了點。”
暈,短了點?是短了點嗎?張明慧繼續問:“你這是讓我穿裙子啊?”
“我覺得挺好看。”
“可現在是冬天。”
“街上的女孩都是這麼穿的。”
“可是我從來沒穿過這種。”
羅陽站起來,拎拎搭在她肩膀上自己的毛衫,說:“那你就穿這身回家吧。要不,不回家也行。”
“我這就換上。”張明慧抱著一大堆衣服往臥室去。
羅陽叫住她,“我還有句話,憋著不說挺難受的。”
張明慧心裡打鼓,紅著臉低頭問:“什麼話?”
羅陽仰在沙發裡說:“我覺得你和月野兔一樣會變身,只不過,”他停了一下,又說:“她靠水晶,你靠酒精。”
25
25、二十二、那,彆扭的愛情! 。。。
打從那天張明慧穿了身跟出門時不一樣的衣服回來,許麗芬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張棟直勾勾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跟那小子幹什麼了?”
張明慧特別委屈,搖頭晃腦的發誓保證,“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
但是面對老媽那幽怨的眼神,她只能儘量不在家裡跟羅陽有什麼聯絡。搞得好像地下情一樣,刺激啊。
甚至有兩次她怕被老媽發現,果斷的掛了羅陽的電話。這可把鋼鐵戰士般的羅陽鬱悶夠嗆。
另外,張明慧對羅陽還是有種彆扭的情緒。她知道羅陽逗弄她無非是想親近她,但是前兩次倆人在一起,她都很緊張很緊張。羅陽只要稍稍一逗她,她就滿臉通紅心跳不止,跟心肌梗塞突發似的。要是趕上羅陽想親密一下,張明慧就感覺隨時可以暈厥過去。
於是,張大小姐就算下定決心要做他女朋友,卻也控制不了總是躲他。外加老媽那無聲無息的怨氣,她就躲得更加勤快了。
對於她總是紅著臉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行為,羅陽理解為反應遲鈍不解風情。果真是打江山容易保江山難啊!
就因為這些莫名的變故,倆人糾纏著糾纏著,就開始往詭異的方向發展,莫名其妙的進行。
看著如此糾結的倆人,一位美女決定拔刀相助,此人就是羅陽未來的小姨子。
“你跟羅陽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應,應該是吧?”張明慧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捂著臉。
“應該是,你幹嘛還老是躲來躲去的?躲貓貓不是調情手段。”張明蔚時常有一種恨蒜不成姜的無力感,“現在看來,總覺得羅陽是在唱獨角戲,拿熱臉貼你冷屁股。”
“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噁心啊!”張明慧低叫。
“那你就不要老這麼裝矜持,過頭了。”
於是,張明慧咬咬牙,開始做上刀山下油鍋的心理建設。
結果,等她做好心理建設,羅陽卻連著三四天不見人影。張明慧就不明白了,一個做餐飲的大十一到處亂跑,過了一個來月卻忙得不可開交。
其實羅陽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