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也咬人的感覺。他更加陰沉的說:“不過,就算她是我親妹妹,也是一樣。”他在耳邊輕說:“可我爸沒你爸那麼好命,享不得齊人之福。”
什麼叫齊人之福?她爸從來沒有過!張明慧猛然站起來,羅陽卻沒有半分退讓。她本來身量就小,羅陽一米七六的身高在她面前就顯得偉岸了些。兩人距離極近,他的呼氣悉數噴在頭頂,她的鼻空張張都能碰到他的襯衫領子。她只好又坐回去,委屈的說:“我得回去了,張明蔚一會兒該找我了。”
“哪個包廂?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謝謝。”
“呵,謝我什麼?”他抓起她的手,那被指甲掐破的右手,小小的傷口卻出了不少的血。“謝謝我讓你頭腫血流?”
張明慧趕緊抽回手,諾諾的說:“那,那就再見了羅先生。”說完奪路而逃。
走回來,她才知道這裡是個圈,要不她還納悶,怎麼走了相反的方向還是能遇見這尊羅先生。哎,冥冥中自有安排,該著她有血光之災。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羅陽目送張明慧轉過路口消失不見,才不耐煩的接起來,“打我的主意,我必然要給她好看,讓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想想就能亂碰的。”
看看被摔得狼籍的辦公室,羅陽原本的火氣卻沒了那麼旺盛。哼,想跟他用美人計,跟你玩玩倒是沒什麼,想討到好處?手指頭還沒長齊呢。
不過,那個張明慧,還真是有意思。
有首歌怎麼唱來的?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就會把她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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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家庭 。。。
自從KTV一別,張明慧燒香祈禱,但求與那位嚇人的羅先生再無緣相見。
只不過,求而不得、天不遂人願是時有發生的,不久他們又見面了。
高考的時候,羅思妮跟著執意追求的兄長跑到北京去讀書,連十一長假都黏在那邊不回來。好不容易這個寒假回來了,也容不得天下消停,死活非邀請姐兒幾個到家裡做客。
一聽說要進入羅先生的領地,張明慧就彷彿一隻小狗闖進了被尿過的圈子,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一隻藏獒,對著你齜牙咧嘴。她實在不想去。可是遠赴廣州讀書的劉雲舒都已經答應,她再怎樣的理由都顯得蒼白。
直到坐在羅家的客廳裡,她都沒能解除自己的警報。
劉雲舒奇怪,“你幹嘛那麼手足無措的?來得也心不甘情不願的。想什麼呢?”
她想了想說:“這個羅先生總讓人有種危機感。”
劉雲舒笑道:“你對誰沒有危機感?”
“……”
羅思妮拿了水果,拿了飲料,硬是把三個人按在客廳裡聊天。
“進你屋多好啊?也自在些。”張明慧小聲的問。
劉雲舒挑挑眉,“她在等人。”
“等誰?”張明慧不解。
張明蔚以手扶額,吐出兩個字:“白痴!”
“白痴?”張明慧眼光疑慮的問:“那是誰?”
“……”
起先張明慧不知道自己白痴在哪了,直到下午羅先生出現她才恍然大悟,感情他們在外面坐了一半天是為了迎接這尊真神啊。
羅陽進門,跟他們打了招呼,語氣淡淡的。眼光只在張家姐妹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就回了樓上。
望著那個拐了彎的身影,羅思妮語氣堅定的再次發誓:“我一定要追到他。”然後一溜煙的跟上了樓。
劉雲舒淡笑:“勇氣可嘉。”
張明蔚哼笑:“死得很慘。”
張明慧不笑:“莫名其妙。”
十五分鐘之後,羅陽下樓來,徑直停在沙發旁邊,看著張明慧說了一句話:“留下吃飯吧。”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張明慧大腦當機,傻了吧唧的點點頭。這是什麼情況?!
就為這留客人的一句話,家裡的阿姨就開始忙活,連平日最忙的老羅先生都回家一起用膳,場面無不熱鬧。
席間足見這個家庭的怪異。
女主人溫柔的很職業,男主人沉穩中帶著霸氣。女主人對繼子很是畏懼,男主人對繼女算是疼愛。女主人對親女兒絲毫沒有寵溺之意,男主人對親兒子寵愛有加毫不避諱。羅思妮對繼兄殷勤得毫不避諱父母,羅陽對繼妹謙和有禮、聽之任之。
這屋簷下的四口,猶如兩家搭夥。三位座上賓有點吃不下去,到最後如坐針氈。
吃過飯,羅思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