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回來了。
打電話給劉雲舒,她人正在機場,張明慧憋不住,只好在電話裡跟她哭訴。劉雲舒知道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還承擔不起,輕聲安慰她:“每件事物都是善惡對立的,總有好壞兩面,站在不同的立場,不同的角度,看見的自然不同。你不能苛責別人同意你的感受,也不必太在乎別人施加於你的非議。明慧,其實你都明白的。”
“雲舒,我真的想你。”
掛了劉雲舒的電話,她看著傍晚的餘暉,想另一個城市的人。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他的聲音有力卻也溫和,問:“吃晚飯了嗎?”
“嗯,但是還餓。”
“怎麼呢?”
“被上課了唄。”她扭扭脖子說:“我老姨,又批評我了。”
“因為我吧?又讓你受委屈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比我委屈得多。是我不懂事。”
“喲,怎麼突然長大了?”
“嗯,也該長大了。”
“明慧,在我身邊,你可以永遠長不大,我會寵著你的。”
張明慧的臉頰映上晚霞的餘暉,紅豔豔的甚是美麗,要是她老姨在,一定會得挪不開眼。她愉快的說:“以後,我寵著你吧!”
羅陽靠在椅背上,在十六樓的辦公室裡看著天邊的紅雲,愉快的答應:“好,你寵著我。”
電話結束通話前,張明慧輕輕的親了一下。那羞澀的“啾”順著電話線緩緩的就傳來了,羅陽愣了兩秒之後,嘴角就越烈越大,他決定這次小兔子再回來一定要吃幹抹淨。
如果他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風騷,多陰險。恰好,秘書推門進來,看見這樣的老闆,著實愣了一下,但專業素質過硬的女子還是規矩的說:“羅總,可以開月度總結會了。”
羅陽微微斂了表情,整理資料進了會議室。
前兩天因為張棟手下鐵桿粉絲們的搗亂,整個月的業績慘不忍睹,帶動這個季度很有可能無法達標。幾個主管手裡都握著面巾紙,等著一會要不擦汗要不擦淚。
上頭打進來就是一片沉默,低著頭的憋了一會兒紛紛抬頭檢視。只見老闆面色柔和,嘴角含春,微笑著說:“這個月業績這個熊樣兒,你們自己說說吧。”
哎呀媽呀,太恐怖了,A微微側過身子跟B說:“這是黎明前黑暗還是斬首前的好飯啊?”、
B說:“這還不如黑著臉有譜呢。”
C做了總結陳詞:“媽的,要裁員。”
二十五分鐘後,羅陽看著主管們低著的頭,和手裡的報表,理了理袖子說:“明天晚上聚餐吧,下個月好好幹,別在用這樣的成績回報我了。”
羅陽前腳走出會議室,後面一排人轉頭看窗外,天下紅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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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張明慧就擠進了劉雲舒下榻的旅店。許久沒見的小姐妹,一見面就抱頭,一個痛哭一個安慰。
張明慧這兩年的種種,劉雲舒花了一個晚上才算完完整整的聽了個清楚。而對於自己的日子,她無非就是一句還那樣給打發了。
她抱著被子靠在床頭,望向張明慧的眼睛,說:“你跟羅陽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你們在一起不管怎麼選擇都是錯誤。”
張明慧撅著屁股,把腦袋埋在枕頭裡,悶悶的說:“連你也這樣講,可是愛上了,能怎麼辦呢?”
“就是啊,愛上了能怎麼辦呢?”她這句話說的傷感,不知道說的是誰。片刻後,她擁著張明慧的肩膀說:“當孝順、愛情兩廂難全的時候,不論你怎麼選擇都是詬病。只是碰巧,你們選擇做忤逆子,而不是負心人。”
張明慧抬起自己憋紅了的小圓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劉雲舒,一臉欽佩地說:“雲舒,你怎麼總是這麼有禪機?你既然這麼清楚,怎麼到現在都……”
劉雲舒揮手打斷她,做了個入定的姿勢,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然看得清。可也不識廬山真面目,看得清別人理不了自己。”
張明慧一臉的悲憫,感嘆說:“雲舒,你是不是有放不下的往事?”
劉雲舒撲哧一笑,伸手拍她腦殼,“我一個賣字掙錢的,要是一點禪機都沒有,都不能說幾句唬人的話,我豈不是得餓死?”
“就是的,其實我可愛看你寫的書了。”
“拉倒吧,你什麼時候看完過半本小說?忽悠!”劉雲舒白她一眼,埋汰道:“就您那個戀愛經驗,一看就是沒看過言情的,白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