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因為應Old King的邀請。Old King說要帶年去看看他的新家和他的女朋友。
Old King帶著年順著北街這條路往前一直往南走。年知道,再走進去點,就到了南門。
南門靠近公路兩側都種有一排小樹。樹的種類都不同,雜七雜八的。不知道為什麼,整條北街都沒有安裝路燈,所以這裡一到了夜晚,遠遠望來,那些小樹們個個都像古代打仗歸來的戰士,很是落魄。隨著夜風掠過,小樹林的樹葉就凌亂地搖晃,互相摩擦,颯颯作響。
這是鬧鬼的好地方。年想。
南門有一所中學,叫“南門中學”。南門中學的學校大門是紅漆大門,破落不堪,門上的紅漆掉了不少,樣子難看極了。學校大門上有一塊掛得歪歪斜斜的木匾,上面題有幾個也不知是哪個年代哪位名人給題的硃紅大字——南門中學。
走過學校大門口的時候,年朝學校的校園裡望了望。校院裡沒有一個人,只是黑壓壓的一片。
突然“啪”的一聲,好像校園裡打碎了什麼東西,而且跟著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步一步的極為緩慢,但那腳步聲卻越來越響。年急忙四處張望,可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出。
“有點邪吧?”Old King咂著嘴對年說道。
腳步聲突然的就沒有了,但卻起風了。
年看看Old King,想問他句什麼,可話還沒問出口,只見他已經向學校大門走去,邊走邊叨咕著:“眾位鬼朋友,有怪莫怪。”
年又從大門口向校院裡望了望,還是看不到一個人。校院裡面一團漆黑。可年卻不知為何便埋頭埋腦地跟上了Old King的腳步。年剛走出幾步,一柱光就朝他的臉上打過來,照得他都睜不開眼。年連忙拿起右手來擋住光源,同時趕緊閉上眼睛。這時候,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在身後響動,像是兩個物體在運動,向年的方向移動。隨後,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你們往哪跑?”
天將亡我啊!年暗自心想。自己的這個腿也開始不聽使喚了起來,拼命地顫,腿肚子也開始轉筋。年咬了咬牙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可如何鎮定得了。年甚至開始幻想起電影裡鬼怪的模樣來。腐爛不堪。臭氣熏天。他的手一定很乾枯,就算拿壓榨機壓上幾天幾夜也壓不出一丁點的水分來,還有,還有……
年還沒幻想完,那腳步聲就到了跟前,並一把抓住年垂放著的左手,吼道:“你以為擋住臉就能逃得了。”雖然他的聲音分貝大得出奇,可年還是無法感覺得到一絲的人氣。
又一隻手抓來,這次他的目標是年的右手。
年的右手被拉下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張驚天動地的臉。原來站面前的竟然是那可歌可敬的人民警察同志。年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對他致以崇高的敬意吧,可他剛剛被這傢伙嚇得不輕,想罵丫幾句什麼吧,又不得,這傢伙可是共產黨的人啊,五星紅旗都插滿祖國大地啦,要是罵了共產黨領導下的偉大人民警察同志,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但轉念想想,政府還是很寬宏大量滴,會理解這些犯過錯誤的階層人民的。
年思前想後的,最終還是什麼都不說,但卻做了一件事:和Old King一言不發的跟著警察同志上了警車。由此可見,我們的人民警察同志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好的。丫管你是誰,做什麼的,先拉上車回警局再說。
年和Old King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兩名人民警察同志逮捕回了警局,然後再被帶進了一個小房子裡。那房子黑漆漆的,只有一盞燈。
對面一個比較高點的警察同志問話了。他指著年問道:“名字?”聲音洪亮,充滿活力,好似很興奮。
年小聲回答:“年。”而Old King卻是說了句:“有煙麼?”
那個子矮些的人民警察同志看著他,吼道:“你小子膽子夠大的啊!到了這還挺橫。”
Old King拿手摸了摸頭,笑著回他話:“抬舉啦。”
這話可讓我們矮個的警察同志火了,手指一指牛仔裝青年,罵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半夜三更跑到學校裡去做什麼的!我告訴你,你們要是不老實交代,你們別想再出這門了!”他說完這話便沉默了,而且一沉默就是幾分鐘。
“有煙麼?” Old King的話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個高個警察摸了摸褲子的口袋,然後從左邊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紅塔山”遞到他面前。Old King急忙拿手接過,從中抽出一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