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你。”
“為什麼要保護我?誰會對我不利?”
唐紹祖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脫序演出,氣得大聲怒吼:“我相信皇上要你過來代替我保護公主,並不是要你說出這些是非的。”
“當然,不過與其讓公主被保護著卻不明所以,倒不如讓她清楚狀況,才能自助,更何況,”他搖頭笑了笑,“公主這顆棋子被你拎走了,溫德王爺早亂了章法,在想不出新方法下,也只能期待公主早早回宮好繼續他的計劃,可他卻沒認真想過,實際下棋的人是否有足夠的棋藝可以吃得了公主這顆棋?”
唐紹祖一愣,突地明白。“你遇到羅裡紳了!”
“沒錯,而且已告訴他公主快被救回,再言明不跟他搶公主,他就飄飄然的閃人了,所以——”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公主,故意讓唐緇祖心急,“也許,我是該認真的考慮將你帶走,而不是讓金枝玉葉的你窩在貧瘠的山寨度日,再等這賊保鑣回來交班。”
“不準!”唐紹祖一雙黑眸冷冷的怒視著那多事的傢伙。
“我準!”朱貝兒閃著怒焰的星眸直勾勾的瞪著他,“而且我還要知道所有的事。”
唐紹祖咬牙切齒,瞪著微笑坐在椅子上,等著聽故事的斯文敗類。
他們兩人只在皇宮有幾面之緣,但因為皇上皆在場,所以他對這男人的印象也就停在他是個溫文爾雅、文武兼備的印象上,可這會兒,他不得不佩服鬼靈精怪的謝丫頭,她跟秦惟禮才相處短短的兩天,就知道他惹不得!
看來他肯定也知道是自己將他推薦給皇上至江南一事,這會兒在報老鼠冤!
秦惟禮看他只是瞪人,也就不介意充當說書人的角色,“其實,故事也不長,你在皇宮長大,應該也明白權位有多麼吸引人……”
在唐紹祖怒不可遏的目光下,秦惟禮將事情一一道來,不過,因為唐紹祖的身份太過敏感,他不敢提及他的身世,至於溫德王爺殺害她父母一事,他也沒提,因為皇上在查明這件事後,就決定不告訴公主,不想讓她的人生染上仇恨的色彩。
一個長長的故事聽下來,朱貝兒震撼不已,卻又不明白。“皇兄為什麼不直接拿下皇叔?”
“太皇太后。”
這麼說她就明白了,祖奶奶高齡八十,身體虛弱,已經歷太多親人的生死離別,皇叔說來是皇室第三代中惟一僅存的,跟太皇太后又走得特別近,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一旦傳到她耳裡,她就算沒氣死也去了半條命。
然而,既然皇叔有叛變之心,就代表皇兄身處在危險之中,她不能置身事外,一人躲了出來。“我要輝皇宮。”
“不行!”這一點兩個男人倒是意見一致,但又不完全相同。
“我安排另一個地方讓你待下,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秦惟禮如此說。
“不行,我是她的保鑣,由我決定她留在哪裡!”唐紹祖不甘示弱弱的駁斥,不過,看向她的眼神卻顯得狂妄霸氣,“你可別忘了你已認了我是你的丈夫!”
“那只是。一個試探,但已經不重要了,”她喃喃低語,“你沒有誠實對我,我不知道、甚至不確定自己對你的感覺是真是假,還是一個溺水者只能緊緊抓住浮木的心態作祟。”她的頭太痛、思緒太混沌,神情黯然的走到床邊坐下,“我真的不明白了,你們可以讓我靜一靜嗎?”
兩人相視一眼,沉默的走出房間,互看一眼後,又走進唐紹祖的房問。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皇上知道了會原諒你的自作主張嗎?”
唐紹祖恨恨的瞪著秦惟禮,聲音更是嚴峻如冰。
“我是旁觀者清,我沒有皇上所顧慮的親情,也沒有你在乎的愛情,才能更理智的判斷問題,事情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嚴重。”
“既然不嚴重,你可以滾了,貝兒也不需要你來保護。”
“我並不聽命於你,即使你真正的身份與皇上不相上下。”
唐紹祖的唇抿成一直線,面色冷寒的坐在椅子上,視線直接看向對面關上的房門,心也隱隱作痛。什麼叫一個溺水者只能緊緊抓住浮木的心態作祟?
該死的女人,他對她的用心還不清楚嗎?還有另一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躲到不見人影!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秦惟禮也走到椅子上坐下,“你或你的手下可曾見過一名柔弱無助、看來楚楚動人的姑娘?她是我的朋友,離開時是穿著一套青衣——”
“沒看見!”一聽就知道他要找的就是謝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