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打等於全了我的臉面,其實只論拳意我就相差好遠。”
董兆豐面露悠然神往之態,“這個人後來隱世不出了,聽說是在追尋長生之道呢,他把兒子託付給尹懷青的師伯,也就是你看到的那條大漢,當年他不過二十歲,但模樣跟你描述的基本一致,所以我斷定是他。”
“兒子跳出來了,老子還會遠嗎?我這次回國之所以選擇進京定居,就是想跟這幫買官賣官禍國殃民的官僚奸商鬥一鬥,廟堂上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只好用了點江湖上的方法,楊大叔跟高一方有不共戴天之仇,必親手除之而後快,逼他們用江湖方式決戰是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強項,可是照您的說法兒,他們那邊的力量不是比我們還強一些了?那還打個毛。”
葉皓東撓頭笑道。“乾脆把東西上交中紀委隨他們如何折騰去算了。”
“你以為你現在上交還能達到目的嗎?拖了這麼長時間,高家早準備好了一根壁虎尾巴,就等你上交材料好了結這件事兒呢,你中了人家的緩兵之計,還在這兒洋洋得意呢,現在你是不打也得打了,不然就只好看著高老三扛下所有事情,這件事不了了之,楊大彪的仇一輩子沒機會報。”
關靜寧靜悄悄出現在門口,用譏諷的口氣對葉皓東說道。
葉皓東呵呵一笑:“廟堂所爭的成敗絕非你想象那般簡單,高一凡保全自己身家性命甚至是官帽子不難,但他若還想再進一步,就必須保持自己在政治上的純潔性,讓他的政敵抓到一星兒半點兒的汙點,老小子的政治前途就到頭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保不齊下次改選就給他弄政協人大去,到時候大廈將傾照樣讓他萬劫不復,只不過需要的年頭久了一點點。”
“你那叫壽終正寢正常死亡,你覺得他們配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嗎?你肯,你兄弟也未必肯吧?”
這小娘皮一心一意想報仇,也不知道跟高一方他們是什麼仇恨,葉皓東想到這兒,心中一動,想起董兆豐講起過的關於呼天寶的那個故事,有些恍然之感。關家死了十一口,只活了一個患風寒性心臟病的小姑娘,這個病不是跟我那兩個閨女一樣的病嗎?那就說明那個女孩也是先天水寒之體,照此看來關靜寧多半就是那個活下來小丫頭了。難怪她如此恨呼天寶高一方一夥人。“董大師說你的傷還需靜養,暫時你就先住在這吧,打不打的事情回頭再說,我還有許多其他事要張羅呢。”
說著往外就走。“剛子,直接奔張天鵬家,他老人家這老樹新花也開的差不多了,該出來忙活點正事兒了。”
次日上午,京城新光影城內正在播放著馬大強導演新拍的年度賀歲片。現場的觀眾只有寥寥數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居中坐著,其他人散坐在他周圍八方。影院的總經理葛振軍正小心翼翼陪在這個人身邊。
“葛振???”坐著的青年歪頭看一眼葛振軍。“葛振軍,有事兒您吩咐,能為蔣公子出力是我的榮幸。”
葛振軍點頭哈腰趕忙湊過來答應。卑躬屈膝的模樣讓人想起昔日的清奴日奸。人人平等的口號喊得山響,也喊了這麼多年了,真正的平等卻依舊那般遙不可及。太祖曾經領導億萬農工挺起過脊樑,可是到了現在,這脊樑面對權勢和財富的誘惑時,又不得不再被壓彎。這真是一件矛盾又諷刺的事。
“這個演女主角的演員叫什麼名?以前沒見過,是新出道的嗎?”
蔣公子隨口問道。葛振軍湊過來諂媚道:“您慧眼獨具看出來了,這正是她第一次擔當女主角,名字叫秦睿思,今年才從電影學院畢業的。”
蔣公子點點頭不說話了。葛振軍沒趣兒,又縮回一旁站著。電影院的大門從外邊被推開,張天鵬和李語冰手挽手走了進來,徑直走到蔣公子這裡。
“你們二位這是終成正果了,我可還是跟這兒形單影隻呢,咱不帶這麼饞人的,上學那會兒我沒短了給你寫情書,你咋就看上他這個慫貨了呢?”
蔣公子歪頭瞅著李語冰笑道。看意思跟張天鵬和李語冰都很熟悉。
“慫貨?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慫了?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去?”
張天鵬走過來,手按在他肩頭,在他身邊坐下來。
李語冰抿嘴一笑:“我其實就喜歡慫人。”
張天鵬忙改口:“爺就是慫了,怎麼著吧?”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你有你的一根兒樹,我有我的大森林,咱們各樂呵各的,瞅著演女主角的這個小丫頭沒?不瞞你說,哥們看上了,一見鍾情,程雨澤那套偽藝術家面孔哥們兒裝不出來,仗勢欺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