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明白葉皓東的意思,那是最常見的看守所服水土,他也沒少經歷,只是這會兒還放不下幹部親屬的架子,覺得自己就是不聽話,葉皓東也未必敢把他咋樣。很明顯他高估了表弟黃楊木在葉皓東心目中的份量,他也低估了葉皓東對於他這種損陰德的犯罪分子的厭惡程度。
黃桃木最終為他的猶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被葉皓東暴揍了一頓不說,那套跟沙發和菸酒糖茶有關的高階享受他也沒落下。本來他挨完了揍,葉皓東沒打算再逼著他服水土的,可架不住這廝申請啊,他叫著號要把這件事彙報給小隊長,還用話擠兌葉皓東,說葉皓東要不敢給他服水土,就不是媽養的。看這廝誠意拳拳的樣子,葉皓東只好成全他。
葉皓東的觀點之一,這世上有兩種犯人最應該長期的讓他們服水土,第一種是強姦和雞1奸幼童的,第二種就是拐賣婦女兒童的。這兩種人可以稱得上是人人得而誅之。法律在針對這兩種犯罪份子時偏偏給留了個活氣兒,這兩種人很少判死刑的。要說起來這世界在對待這兩種人也算公平,法律饒過他們了,但公理並沒有放過龜兒子養的,犯人們對收拾這兩種犯人總是熱情高漲,服水土的花樣也是千奇百怪。比較葉皓東所知的幾個單調手段,雜務組其餘的幾個人堪稱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有葉皓東開的先河,這哥幾個都來了興致,能進雜務組的都不是普通犯人,全是帶著托兒來的,現在出了事兒有葉皓東頂著,哥幾個顧忌更少,於是紛紛拿出各路妙招兒,連續幾天的時間裡,把個黃桃木擺了個十八般模樣,折磨的這廝精神接近崩潰,每天早上都要傷心的落淚自憐一番。
黃楊木終於知道這件事,他先是找到了葉皓東,但他來的目的並不是教訓葉皓東來的,葉皓東如今在中隊的地位之特殊,早不是他能隨便能動的。他是來求情的。葉皓東很不給面子的拒絕了,就一句話回他,把你堂哥弄出雜務組吧,我看不著他就不會心煩了。於是雜務組從新迴歸六人時代。
犯人出逃事件發生後,上級對監獄進行了整頓。工作的重點集中在對監獄的防範措施改造上,磚廠新生產出來的青磚全部被用作修建新的圍牆。兩套巨大的風力發電機組被安裝在監獄西南的大風口,探照燈,電網,一切按照正規監獄的設定進行著。但這些都不是最讓犯人心驚膽顫的,最讓人心神不寧的是一天早上突然發生的事情。
那天早上天空飄著小雨,一支軍容整齊,整個隊伍殺氣騰騰的武警部隊來到棉廠中隊監獄。帶隊的軍官是個中校,他對何若秋宣佈了上級的決定,棉廠中隊從今天起成為臨時羈押重大案犯並負責轉運這些特殊案犯重點防護獄所,為此上級特別派該部隊一個連在此長期駐紮,全面負責監獄的安保工作。宣佈完命令,他又給何若秋介紹了那支連隊的連長向文龍。
監獄裡的犯人們在囚室內親眼見證了那支留下來的連隊。一個個驚得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各個囚室內,犯人們紛紛交頭接耳,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雜務組囚室內,經驗老道的陸天明倒吸了一口涼氣兒,罵:“狗日的,這他孃的根本就是一支見過血的野戰部隊,而且據我觀察,這支部隊絕不次於那年我們轉運過來時停靠蘭州遇上的那支三十八軍抗暴部隊,就算是港府迴歸,一個大漠深處的監獄也犯不著用這樣的軍隊來守衛啊。”
葉皓東好奇的看著窗外那些站在風雨中軍容整肅一動不動的軍人們。一張張面孔跟自己一樣年輕,渾身上下的迷彩服已經被雨水澆透貼在身上,身上背的槍支並不是常規部隊使用的八一槓,而是一種黑色的材質散發著黝黑的烏光的全新步槍。這一個連的人各個揹著個防水的大背囊,全身的裝備加一起估計得有六十斤以上,但這些人站在那各個精神抖擻,整支隊伍裡沒有半點多餘的聲音。
葉皓東後來聽指導員林襄武告訴他,才知道了這支隊伍的來歷。對部隊的事兒葉皓東所知有限,他回去跟陸天明一說,陸天明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狗日的軍容裝備都這麼牛1逼,想不到竟是那支部隊改編的武警。
葉皓東問:“三十九軍一一七師很有名嗎?”
陸天明想問他你是華夏人嗎,但終究沒敢問出來。他耐心的跟葉皓東介紹:“咱們華夏的軍隊在世界上最叫得響的就屬陸軍了,如果說海空軍是大美子盤子裡的菜,那咱的陸軍就是把他們陸軍當菜吃的,華夏陸軍裡最叫得響的要屬兩隻軍隊,分別是三十八和三十九兩個軍,那才叫真正的拳頭部隊,無論什麼急難險重別的部隊幹不了的活兒,沒轍了,都交給他們,這兩支部隊始終是全軍最值得信賴的部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