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濃度超標造成的。這是一起深刻的??。
拿到事故處理報告的當天,付偉平被集團老總喬寶山請到辦公室單獨談話。喬寶山委婉的提出讓付偉平對此事守口如瓶,並表示願意支付一大筆封口費。另外十三名未上報的死難職工的撫卹金也已準備好,請他回去後務必做好他們家屬的思想工作,看住她們,讓這些人不要胡亂上訪,以免給集團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付偉平當場提出了造成事故的真正原因,並要求嚴懲主要責任人的同時正確上報死亡人數,明發撫卹金,讓死者在天之靈得到安慰,讓該受到懲罰的人得到懲罰。
喬寶山再三勸阻他不要太固執,付偉平堅持真理不放鬆。最後喬寶山笑眯眯的把他送出集團大門。回家的路上,一輛賓士越野吉普車以時速一百公里的速度在鬧市區將他撞成重傷,到醫院後被確診為終身癱瘓。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付偉平的癱瘓並沒有讓喬寶山順利把這件事壓下去,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彈。付偉平的老婆梁紅豔接過了丈夫的接力棒。接下來她聯合了不在遇難者名單上的其他死者的遺孀,組織她們搞了一次聯合上訪,將這起案子直接告到晉省礦物廳的領導那裡。
長話短說,聯合上訪失敗了,這些女人揭破了這件事也就絕了喬寶山付撫卹金買消停的念頭。這些遇難者家屬們只能告到底。但很快她們連告狀的機會都沒有了。公安機關出面了,這些女人被舉報犯有誣告罪,已經被立案偵查,總之是一切程式都不合理,卻勉強合法。這些女人被抓進臨時羈押的看守所裡受盡折磨,終於屈服。喬寶山似乎也不想把事情弄絕了,派人及時出現,還分別付給了這些女人一筆撫卹金。這筆錢甚至比對外公佈的死者撫卹金還高,條件就是讓這些女人不要再跟著付偉平夫婦去鬧。就在這些女人以為事情結束,堅決拒絕了梁紅豔請她們留下來的懇求,踏上回家的長途中客時,喬寶山其實早已打算好不讓這些女人活著離開省城。一場車禍發生在半途中,車上三十二人全部遇難,車被兩輛運煤的大貨車夾在中間,先是前面的貨車突然剎車,造成中客追尾,接著是後面大貨車剎車不及,時速近百重達四十多噸的大貨車將小中客整個撞成一團兒。
解決了這些女人,喬寶山依舊不放心,他又透過公安局逮捕了梁紅豔,罪名是捏造罪證誣告他人罪。羈押期間不許探視,更不許跟外界聯絡。從那天起,付若琳結束了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成為這個家的頂樑柱。照顧依然堅持要上告的父親,同時還要兼顧那些無人敢收留的死難者後代。在晉省告狀無門的情況下,付偉平決定全家進京告狀,別人不敢收留這十三個孩子,他付偉平敢,於是這個十五口人組成的特殊家庭一路顛簸輾轉到了燕京。到了燕京後的付偉平依然生命不止告狀不停的折騰。可惜他的折騰全是無用功,這起事故背後的交易之錯綜複雜遠遠超乎他一介平民的想象。權利博弈中喬家為保喬寶山付出了巨大代價,付偉平一切的努力都在這些骯髒政治交易中被淹沒。
何林和葉皓東舊誼,謝撫雲和馬春暖故交,加上楚烈對虎子的尊敬,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酒店大堂的咖啡廳裡,葉皓東聽到馬春暖講到這裡的時候,豁然站起,不顧謝撫雲的阻攔,氣鼓鼓走到大堂內,轉了一圈仍然無法平復內心的怒火,儘管他一直自詡看淡人間冷暖,早修煉的心黑皮厚心如止水,這一刻的他胸中依然燃起熊熊怒火難以控制。砰地一聲,是葉皓東踢翻大廳內玉石屏風的聲音。
“那個喬寶山呢?這孫子還在那當什麼總經理是嗎?”
“死了,被人一飛刀刺死的。”
馬春暖眼神有些飄忽,口氣中說到飛刀的時候,更是流露出小女人的懷戀之色。
“刺死了?”
葉皓東有些洩氣。“那這丫頭還有什麼委屈的?”
“刺死喬寶山的人只有殺了他的本事,卻沒辦法洗刷若琳她爸的冤屈,更沒法為她陷進監獄的媽媽翻案,這個案子有太多人涉足其中了,有打招呼的,有拿了喬家好處的,有用這件案子作為政治籌碼參與交易的,五年了,這件案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被黃土掩埋的臭茅坑,不能挖,一挖就得臭氣熏天,我們這些人都想幫若琳,但都沒這個能力挖開這個臭茅坑。”
馬春暖基本每提到刺死喬寶山那個人的時候都會流露出迷戀之色來。謝撫雲敏銳的察覺到她情緒變化。“這麼說你的那個他是個行俠仗義的豪傑了?聽上去他好像把事情辦的很不徹底呀。”
“他再出色也還是個人,再說這件事的難度不是一般大,他至少出手替若琳和那十三個孩子把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