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在荷官手上的撲克上,這廝露胳膊挽袖子,催促道:“發牌,發牌,狗日的,邪門透了,我就不信老子還弄不過你個小舅子了。”
農俊傑臉色頓時氣得煞白,他的手重重的拍在漢白玉臺面上:“發牌,你要帶種,咱們今天就玩一把大的,不封頂賭財產的,你敢不敢?”
葉皓東笑問:“賭財產?你有多少財產?”
農俊傑冷笑一聲,氣勢如虹逼問:“那你不用管,肯定比你多就是了,我就問你敢不敢賭吧?”
葉皓東歪頭想了想,笑道:“我說個規矩,你聽聽,咱們這樣算,你輸了,沒說的,你名下全部財產歸我了,我要是輸了,我就付給你跟你名下財產同等價值的美金,宋朝度作擔保,如果我付不出來這筆錢,他用天一閣的股票給你抵債,你看這樣公平吧。”
宋朝度自然知道農俊傑手裡那點財產在葉皓東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就算是整個新北方集團的總市值目前也不過三十幾億人民幣,葉皓東這傢伙跟華夏石油合資在連城投資的國際儲運公司,一期投入就是八個億,還是美金。農俊傑不等同於整個農家。他個人那點錢,跟葉皓東比確實不夠看。宋朝度無表情的點點頭,表示願意替葉皓東擔保。
農俊傑一拍手,道:“宋哥講義氣替你擔當事體,但我不能不仗義,你要是輸了,賠不起賭注,我也不逼你非還不可,你只要脫光了衣服在南京西路上跑一圈就算你還了賭債了。”
葉皓東氣得笑罵道:“小兔崽子,你還吃定了老子了,來吧,發牌,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
荷官在梁坤使過眼色之後,才開始發牌。
葉皓東的牌面是個紅心10,宋朝度是個黑桃A。宋朝度說話,宋朝度直接將籌碼全推了上來,葉皓東二話不說,跟!接著發牌,葉皓東分了個梅花10,宋朝度分了個方塊Q,葉皓東的牌面是對子,葉皓東說話,這廝翻了一下自己渾身所有的兜兜,一個鏰子兒都沒帶,隨手叫來梁坤,一百萬一枚的籌碼,先來一盤子,數額巨大,梁坤猶豫著不敢做主,門口傳來何意閒的聲音:“老梁,不是告訴你了嗎,最重要就是要讓葉先生盡興,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去拿籌碼。”
農俊傑也沒籌碼了,他也想似葉皓東一般,張嘴就要籌碼,何意閒走進來冷笑一聲,道:“農公子第一天來我們這裡嗎?您想換籌碼,還是先開好支票方便些。”
何意閒,華夏洪門四大香主之一,洪門南洋總會的會首何斌的親兒子。何斌作為八個護棍大佬之一,對司徒先生一向最敬重不過,當聽說司徒先生生前愛徒林守一找到兒子,說司徒先生的接班人在申城的時候,他立刻指示兒子何意閒,務必要完全服從這位葉先生,全力配合好葉先生的要求,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葉皓東的籌碼端上來了,農俊傑也拿出支票本,寫了個合乎的數字,同樣拿到了籌碼。葉皓東拿出一半扔了進去,農俊傑毫不猶豫的跟上。接著發牌,農俊傑發了一個?Q,葉皓東發了一個紅心A,農俊傑一對Q說話,他把剩餘的籌碼推了上去,葉皓東不動聲色跟上,最後一張牌發下來,農俊傑看到牌之後頓時面露一絲得色,是一張?Q。葉皓東的牌發下來,是一張?10。
農俊傑冷笑著說道:“就在昨天,我剛剛得到了新北方集團%35的股份,按照目前的股價計算,相當於十二億人民幣,這副牌如果我贏了,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按照約定的付清賭債,另一個就是你光屁股在南京西路上跑一圈!”
說罷,他把自己的底牌抽出來,摔在桌上。是一張■A。他的牌是一副大葫蘆。葉皓東的牌面是三個10和一個A,也就是說,他唯一贏的機會就是他的底牌還是10,但這種機率實在太低了。
葉皓東沒急於亮出底牌,他先回頭看了眼身後剛跟何意閒一起上來的林守一,問道:“四個10是不是比這小子的牌大?”
林守一點點頭,道:“是的,葉先生。”
葉皓東拍拍胸口,“啊,那我就放心了,要不你說我拿什麼賠他呀,剛在連城砸進去八個億美金,現在賬面上哪還有流動資金可供賠付他用的。”
林守一面無表情的提醒他:“葉先生,昨天虎爺剛把今年的出口額全部的鉀鹽和稀有金屬交給吳東國際商貿,他們要分四期給咱們結賬,昨天已經把首期百分之四十的九億美金結清了,虎爺和蘇小姐截留了礦場必須的部分後,已經給您打過來五億美金,所以您就算是輸了也沒關係。”
葉皓東瞪著眼,貌似驚喜的問:“還有這事兒?早知道就不那樣定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