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虎道:“這裡條件有限,你們又是拜山的客人,動手動腳不合適,就搭一下手吧。”
青年:好。二人各伸出右手,握到了一起。
青年的手欣長白皙,十指尖尖,不像武人的手。楊軍虎的手寬厚溫暖,紅潤光滑,也不似一般武人般粗大麻剌糙。二人的手握到一起之後,不大會兒,青年的手就漲的通紅,整隻手似乎也跟著大了三圈兒,楊軍虎的手卻依舊是那樣。又過一會兒,青年的臉也開始紅了,楊軍虎臉色古井不波。一旁觀戰的另兩名保鏢已經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對視一眼,相顧駭然。搭手到這個程度,場中兩人已經欲罷不能,青年如果先鬆了勁道,他的手就有可能被對方捏碎。
時間一晃就過去十幾分鍾。青年人臉上頭上已經全是豆粒大的汗珠,渾身的氣血催鼓下,他渾身的汗水被體溫蒸發,這會兒他整個人已經在一片白色蒸汽中。楊軍虎卻依然神色不變,連手型也絲毫沒變。勝敗已分,楊軍虎瀟灑從容的主動先鬆開手,微微一抖的功夫,青年人的手已經離開了他的掌握。渾身氣血被調動起來的青年人一時失去支撐,猛的向側後方退了一大步,撞在客廳裡巨大的玉胚茶几上,十八公分厚的玉胚桌面,被撞了個粉碎。
“多謝手下留情。”
青年大口喘著粗氣,躬身施禮道謝。
轉回身,青年來到趙陽面前,輕輕搖搖頭,什麼也沒說站回到趙陽身後。
打不贏,說話就沒底氣。趙陽也收起了公子哥的派頭。他主動自報家門,說明來意:“鄙人趙陽,想跟你家龍頭哥哥見一面。”
楊軍虎依舊站在那沒動,答:“趙先生好,我家大哥已經睡了,道上朋友有事情可以跟我說。”
趙陽心裡暗罵這廝裝糊塗,還道上朋友,我他媽要是你道上朋友,全世界的人就都是你洪門的同道了。他來之前不是沒考慮過動用官方的力量,但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就氣餒了。告訴他這裡住的人是洪門大佬的人正是曹一兵。電話裡曹一兵委婉的勸了他幾句。那幾句話趙陽聽進去了。二十八年的合眾國國務卿都死在這個組織手裡,趙陽自問還沒到那個級數。
“我今晚跟貴門一位兄弟有些誤會,手下幾個兄弟也被那位朋友給傷了,我來問問洪門大哥是怎麼打算的?”
趙陽這會兒甚至已經有些後悔來這裡,只怕這一趟面子找不回來,還要再丟面子,他是硬挺著扔下的這句話。
楊軍虎點點頭,道:“這事兒大哥已經知道了,說保證處理的讓趙先生滿意。”
說完,他拿出本支票本來,一邊寫數目,一邊道:“這點錢是賠給您手下兄弟的湯水錢,另外我家大哥還讓我代表他給您道個歉,順帶跟您提個小要求,你拿好,這是一百萬美金,您看我們的誠意足夠了吧。”
黃少堂把腦瓜湊過來看了一眼那張支票,瑞銀本票,一百萬美金比真金還真。就坡下驢吧,趙陽一抬手客氣一下後接過。道:“你家大哥夠朋友,請問你們的小小要求是什麼?”
楊軍虎道:“我們那位兄弟看中了簡慧珊,想請趙先生割愛,我大哥說只要您肯割愛,大家可以交個朋友,改天他必登門致謝。”
趙陽剛想反問,你大哥想什麼來著?身後那個跟楊軍虎較量過的青年輕輕碰了他一下……
商務車裡,趙陽不痛快的問那個青年:“藏鋒,你剛才攔著我幹什麼?”
“我不攔著你,這會兒你的屍體已經涼了,剛才那個人身上的霸氣和兇悍特意收斂了,所以你感覺不到,我敢斷言,只要你敢當面說他大哥一句難聽的,他就敢毫不猶豫的當場打死你。”
叫藏鋒的年輕人神情嚴峻,對趙陽說道。“剛才我跟他搭手,結果你也看到了,你知道那個過程有多兇險嗎?如果不是他主動放手,我剛才已經生生累死,這個人的功夫之高,就算是我大師兄楚烈也要遜色於他。”
趙陽驚訝的:“楚烈不是號稱公安部特委第一高手嗎?他也不如剛才那個大個兒?”
青年點點頭,嚴峻的:“說是天地之差也不為過,我師兄的確要比我強上一些,他已經邁入化勁的門檻,但比之這個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剛才搭手的時候,我已經拼盡全力,而人家根本沒發力,也就是說,他只鼓動氣血集中在手上,扛著讓我隨便捏,就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看過我表演的捏核桃開椰子,剛才我用的力量就是鐵核桃鋼椰子也捏爆了。”
趙陽聽傻了,吶吶道:“世上會有這樣的人?那槍炮能對付他嗎?”
青年答:“十幾把衝鋒槍,乘其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