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這裡吃吃東西,與四姐姐聊聊東家長西家短。
蘇如瑛也鬆了口氣,話題兒一轉,對若伊道:“五妹妹,明兒的認親宴,不管二嫂嫂給了您什麼見面禮,你可不能再送人了。”
若伊點頭,“嗯,我知道了,禮輕情義重,再說她不知道我的喜好,才會將她認為好的東西送給我。”
上次她在黃氏的認親宴上,當場說將黃氏的禮物轉讓給蘇如璃的事,事後被兩位姑姑好好的拆開了,揉碎了與她解釋了一番,也說教了一番,她可是記憶深刻。
後來梁姑姑說,黃氏不喜歡她,甚至幫著蘇如瑾為難她,也可能就是因為那件事。
可她當時真不是有心要給黃氏沒臉的,只是真的不懂,那件她不喜歡的東西,有人稀罕為什麼不能給。完全不知道里面還有那麼多的情情繞繞的。
而且,她感覺得到,黃氏一開始對她並沒有善意,這一點讓她也不願意接近黃氏。
若伊衝著蘇如瑛擠眼:“還好,大哥娶的是三公主,我不怕難相處了。”
蘇如瑛怔了下,倒還是有些擔心的:“你還是讓釋堂兄留意一下府邊上的鄰居有誰賣院子的,到時候買過來,你搬過去住。一牆之隔有個照應,也有個餘地。”
終究是相處容易,同住難。
酉時末時,蘇府裡的客人漸漸散去了,連一肚子悶氣的楚軒淼當著楚軒森以及左相等一群重臣的面,也只能乖乖的憋下那口氣,陰著臉告辭出了府門。
送完所有的客人後,蘇老將軍一聲令下,將府內各房的主子都叫到了他的大書房裡。
若伊和蘇如瑛她們趕到的時候,,除了蘇君丹這對剛入洞房的小夫妻和正在“招待”岳父的蘇君琛外,府裡的人幾乎都來齊了。
蘇老將軍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出了門外,才嚴肅地道:“她進了四皇子府的事,想必你們都知道了。”
蘇老將軍沒有點明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當時四皇子和蘇如瑾在府門口將事鬧得挺大的,他們想不知道也難。
蘇海起身直接跪了下來:“養不教,父之過!是兒子的錯。”
雖然說這個女兒是打小送到母親身邊長大的,他沒管教多少,但子不能言母錯,他沒有發現母親教歪了蘇如瑾,沒有及時掰正蘇如瑾的想法,沒有早點狠下心打斷蘇如瑾的腿,毀了她的臉,就是他的錯。
張氏、蘇如瑛、蘇如瑜都老實的跪到了蘇海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替蘇如瑾說。
蘇老將軍冷笑了兩聲:“起來吧,這個時候你就算跪斷了腿,也彌補不了什麼過失,說誰對誰錯更沒有意義了。”
蘇海不敢爭辨,乖乖的爬了起來,蘇如瑛小心的將張氏扶起,站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蘇老將軍掃過屋內所有人的表情,再次嚴肅地道:“從現在起張如煙這個一表三千里的表姑娘也與我們將軍府也沒有一點瓜葛。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往後她就是我們將軍府的仇人!府中的任何人敢與她多說一句話,那就同罪處置,絕不輕饒。將來娶進來的媳婦與她往來,那就休妻,嫁出去的姑娘夫家與她往來,那就和離!”斬釘截鐵的話,一字一個坑,讓所有人都真正的記下了每一個字。
屋內鴉雀無聲。
半晌後,張氏開口了,幽幽的聲音很淒涼:“父親,怎麼能養出這樣一條毒蛇,竟然狠心地想在府中下毒!”
這話在她的心裡已經憋了一整天了,之前客人在,她還得強顏歡笑,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她想不透老夫人是怎麼教導的蘇如瑾,老夫人還知道顧念著盧家,蘇如瑾就一點兒也不掛念著將軍府的好?
屋內大家聞言後的臉色都變了。
今天在府中下毒?要是成了,那將軍府裡的後果不敢想象。
“她好毒的心!”蘇君人太小,沒忍住,罵了出來。
蘇君瑜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重重的砸在旁邊的牆上,關節處瞬間破皮出了血,蘇如瑛急忙拿自己的帕子替他草草包紮了一下,低聲道:“不值得。”
蘇海的臉色是青了又紫,紫了又白,最後咬牙切齒:“父親,就這樣放過她嗎,要是四皇子再借她生事……”
這樣的孽障該生下來就直接掐死!
蘇老將軍斷然拒絕了蘇海的這個建議,道:“四皇子只怕都防著這些,我們不承認她的身份,那就沒有向四皇子要人的理由。我們往四皇子那邊伸手,反而會被四皇子抓住把柄,反咬我們一口的。你們回去之後,將身邊的所有下人都給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