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空著,楚軒森和楚軒鑫兩人各站在龍椅旁邊,到像是黑臉佛與笑面佛並立。
緊張時刻就要來了,就看皇位落於誰手。
除了一些早就站了邊的曹家和劉家外,許多重臣們心裡都打著小鼓,他們個個都恨不得將頭藏起了衣領裡,心裡也打定了主意,今個兒不到生死關頭不開口,只要活著不站邊。
安王與榮王,他們哪個也招惹不起。
宏王爺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心揪!
眼前的局勢太怪呢,還是他太笨,居然一點也看不明白。
他以為必定會有所動作的皇后和國公府格外的安靜,要不是他太瞭解皇后與劉家這些人做的事了,真會相信他們是願意接受安王登基的事了。安王這邊也怪,曹寧城竟然在府裡閉門不見客,今天還託病沒有來上朝,難不成曹寧城出事了?
還是兩邊在玩什麼把戲,能不能透露一點兒?真讓人等得心焦,猜得難受。
龍座上空著,也就免了三跪九拜之禮。
宏王爺左右瞧瞧,兩邊的人都不想開口的樣子,只得硬著頭皮出來提出所有人都關心的話題:“先皇已駕崩,國不能一日無君……”
684、反將一軍
朝堂之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一臉期盼地看著宏王,等著他打破現在冰凍的場面。
國不能一日無君,但一國也不能有兩君。
從四皇子逼宮那天起,這三天他們對這兩王所有的一切認識都顛覆了。
誰說安王懦弱無能好欺的,那明明是隻見血不眨眼的笑面虎好吧,在溫和的笑容中輕輕的將人置於死地。誰說榮王有勇無謀,衝動任性而不計後果的,那明明是隻狡猾的惡狼,吞人不吐骨頭的。
他們都親眼看到這兩王親自帶人血洗了京都,造反的三個將軍全族直接拉到了午門砍了,連剛出生的孩子也未能倖免;跟隨那三個將軍造反逼宮的兵士們也牽連了全家。京都裡不管是明裡還是間裡支援過四皇子的人,與四皇子私下有過約定的人通通都沒有放過,甚至沒有給這些人喊冤的機會,證據一砸,直接拉上法場。那個時候他們連後背都寒透了,一個個慶幸自己沒有行差走錯。
這樣精明強悍,有勇有謀,善於隱忍又心狠心辣主的人,天生就是帝王之料,他們除了俯首稱臣聽命行事外,還有什麼可以多言的。
可這樣的人偏偏為什麼要有兩個?
還得讓他們挑,這不是為難他們嗎?
別說這些沒有站隊的,這甚至連站就站好隊了的人心裡也沒底,哪個人手中沒犯過幾件錯事,哪個家族中沒有害群之馬,這些把柄不會落在對方的手中吧,要是被揭出來怎麼辦?當即認錯,還是斷尾求生?
劉國公倒是事先知道了楚軒鑫的打算,也決定了退讓,但也不想就順利的讓楚軒森和曹家順風順水。這雙手送上門的,可沒有被人百般請求的東西來得金貴,該端著的還得端著。
瑞王也站得如針紮了,他瞥著宏王爺,您老爽快些,直接戳破眼前這難堪的局面啊。
宏王爺丟了這麼一個炸彈,就閉上了眼,一付雙耳不聽窗外事的狀態了。那兩活祖宗剛放了他家世子一馬,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去找不自在。
楚軒森瞥了楚軒鑫一眼,乾咳了兩聲,拉長了聲調:“這事,確實是託不得的,可是也急燥不得,還得從長計議……”
“是啊,得慢慢商議著來。”楚軒鑫也道:“大家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
場面一下子又靜了,眾臣們心底的那根弦都快崩斷了。
從長計議?怎麼計,怎麼議,該不會這只是檯面上的風平浪靜,私底下還有他們不知道的腥風血雨?
不得不說,都是些老油條,竟然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楚軒森皺著眉。心裡痛罵著,手下那些人在做什麼,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沒把皇后給救出來,要是沒有皇后過來闖場子,這接下去的戲要怎麼唱。
對面鎮定的楚軒鑫也同樣的著急,眼睛時不時往殿門口瞥,好像在期盼著什麼,至於楚軒森的話,他沒聽見,聽見了也當沒聽見,反正不想接他這茬。
“王爺……”一聲喊聲,打斷了殿內的平靜,眾人的目光都轉向殿門處。只見曹寧城一身的狼狽,一路小跑著衝了進來,進殿時,差點被絆了個跟斗。
楚軒鑫在心裡高喊了一聲“ye”,還是他手下的人能幹,這下一來,必定能好好的將大哥一軍了。
楚軒森只覺著大事不好,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