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搖頭:“這是我的責任。”她代替月櫻清理門戶,這是一個做弟子應該盡的責任!
曹陌也不強求,但堅持:“那我在旁邊撩陣。”他更想說的是,由他出手,直接將那巫人弄死算了。
若伊剛想點頭,蘇君釋只覺著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個時候曹陌在場,要是微微做點什麼,可不就麻煩了。他起身衝過去,攔在若伊與曹陌之間,“急什麼,至少讓她先補個眠,你沒瞧著她一個勁的打呵欠嗎?”
曹陌要是再猜不出蘇君釋的心思,那他這些年真是白與蘇君釋打交道了。曹陌沒與蘇君釋爭,這事得慢慢問,還有許多的細節需要從若伊那裡確定,這一時半會兒急不來的。他軟了調子,“去睡吧,下午再說。”
若伊實在是累了,打著呵欠走了。
若伊一走,蘇君釋就翻了臉:“曹五公子,大門在哪你知道吧,慢走不送。”
曹陌腦門兒都疼:“你何必這樣提防著我……”
“因為我輸不起。”蘇君釋很認真,一點點的危險,都不能出現在若伊的身邊。
曹陌啞口無言,伸手往蘇君釋的肩頭上拍去:“我也一樣。”毫無意外,他的手落了個空。他苦笑,這個關鍵眼上,他估計是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但他也不願意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他明白自己要是再走了,他在蘇君釋心中的形象只會越來越壞。
兩人一下子僵住了,身上的冷氣同時擴散開來,廳外路過的下人都忍不住裹了裹衣襟,抵抗這六月的風寒。
石膽帶著長弓匆匆趕了過來,一路上得到了不少人自求多福的目光,他還不懂,當看到廳內兩座寒氣陣陣的冰山時,心裡汗出如下。來得真不是時候,可來了,又沒辦法走,只得硬著頭皮上前稟報:“曹姑爺,長弓有事尋您。”他將長弓往前一推,自己如兔子一般竄了出去,有多遠跑多遠。
長弓差點沒跟著跑,他強撐著,僵硬的行禮,道:“爺,宮裡傳了不好的訊息出來,三老太爺和五老爺請您儘快回府。”
曹陌冷漠地道:“什麼事?”
長弓猶豫的看了一眼蘇君釋,得到了嘲笑的目光,但自家爺是紋絲不動,他只得硬著頭皮道:“宮裡有風聲,縣主在宮中故意偶遇皇上……”實際上哪有他說的這樣輕巧,都快將縣主成不知廉恥的妲己妖媚了。
蘇君釋的臉色大變,沒等他發作,曹陌動了:“她的安危交給你,這事包在我身上。”他頓了頓又道:“交於你不是我撒手不管,只是我相信,你不會放任她冒一點點的險,更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蘇君釋怔了下,他心裡的一些結瞬間都得到了答覆。是因為曹陌看準了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放心將若伊交給他。
好吧,不管是不是這樣,至少曹陌今天的話取樂了他,以後,那句老話,走著瞧。
曹陌轉身走出廳門,又站住轉過身來道:“幫我與她說一聲,我會過來用晚膳。”給他大半天的時間,該說的應該都說完了,該商量好的也應該商量妥當了。
蘇君釋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沒辦法,他就算不替曹陌轉達,曹陌也會來,小妹也會問的。
補眠的若伊是被餓醒來的,她揉著眼睛翻坐起來,撩開帳帷:“青柚,什麼時辰了。”
“已經申時了。”祝姑姑進來伺候若伊起床,她的臉色不太好,連若伊都瞧出來了:“姑姑,你不舒服嗎。”
祝姑姑搖頭:“老奴無事,有勞縣主關心。”
若伊見她不願意說,也沒多問,“我餓了。”
祝姑姑替若伊將頭髮垂在身後織成一根辨子,拿了兩隻玉簪子將辮繞了上去:“縣主先去見長公主,老奴一會兒就將點心送過去。”
若伊嚇了一大跳:“長公主來了,你怎麼不叫我?”
青柚在旁道:“長公主不讓姑姑叫醒您,說讓你多睡會兒。”
若伊還沒走近花廳,在花廳外的黑衣瞧著了她,大聲的道:“縣主來了。”那嗓門大得,要不是在通風報信,若伊也不太相信。
她進了花廳,見趙極辰和長公主坐在主位上,蘇老將軍和蘇君釋都在,可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若伊目光在他們的身上繞了一圈:“你們怎麼了?”一個一個不出聲,滿臉的怒意。
蘇老將軍臉上的怒意消逝不見了,轉而只有關切:“大人的事,你別問。”這一句敷衍孩子的話,若伊倒是乖乖地應了:“哦。”就坐到了末位上,一聲也不吭。
長公主是又憤怒又心痛,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