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各家姑娘們和若伊都移到了旁邊的花廳裡休息,但屋內伺候的丫頭依舊一個也沒放出去。劉倩倩已經被搬上了床,她下身的血還在流著,染紅的衣裙觸目驚心。
劉二夫人一進屋子,看著一地的血差點沒暈,直接衝進了屋子裡,哭喊著撲了上去,大叫:“是誰,是誰下的毒要害倩倩,倩倩,你怎麼樣,醒了醒,看看娘。”
劉國公夫人皺眉問劉鶯鶯:“怎麼回事。”
劉鶯鶯將當時的局面說了一遍,道:“當時七妹妹身邊只有她的丫頭,離她近的也就我與碧側妃,”她將丫頭劉倩倩之前落在地上的那塊糕點送到大夫的面前:“七妹妹中毒之前在吃這塊點心。”看到糕點,最後面劉三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恨和慌張。
若伊感覺到了惡意,從花廳視窗望過來,正好將三夫人的臉色看得了一清二楚,她心裡有數了,這糕點只怕是三夫人的手筆,直接針對她來的。
老大夫聞了聞糕點,又取了一小塊捏成粉末看了看,最後掰了一點兒塞進嘴裡,他將點心放下,肯定地道:“這糕點沒毒。”
“沒毒?”劉二夫人急忙讓開了位置:“快給七姐兒看看。”
老夫人也不顧男女之防,直接按著劉倩倩的手腕診脈,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他的臉色極為難看,鬆了手,又回到桌上,重新拿起一塊糕點掰了小一塊放進嘴裡,細細的品嚐著。
劉二夫人追了過來:“七姐兒是怎麼了?”
老大夫的臉色很難看,欲言又止地看著國公夫人。
碧蝶冷笑了兩聲:“老大夫還是有話直說,這糕點原本可是送給長樂縣主吃的,只是縣主身邊的丫頭謹慎,沒讓縣主吃而已。劉七姑娘為了證明糕點沒毒才吃了兩塊。這事是需要給個交待的,剛剛屋內可有不少人家的姑娘的,謀害三皇妃,這個罪名誰也背不起。”
老大夫只拿眼睛看著國公夫人。
碧蝶又道:“老大夫,要不要我去前院再請個太醫過來?剛才在路上,我可是瞧著楊太醫的馬車了。”
國公夫人沒辦法了,只得道:“老大夫直言吧。”
老大夫只得道:“七姑娘有孕,這糕點裡加了大量的山楂汁,造成了七姑娘滑胎。夫人,現在是保胎還是不保?”
保,還是不保?
劉國公夫人懵了。
劉二夫人傻了。
劉三夫人則直接暈了。
在劉國公的陪同下,一塊兒過來的蘇君釋聽著了這話,當即怒了,轉身瞪著劉國公道:“國公,這就是貴府三番五次非要將我家小妹請過來的理由?”
劉國公恨不得地上有個洞,他撲進去再也不出來。他硬直了一輩子,除了把持兵權外也沒給別人話柄,到頭來,竟然府裡出了這麼個醜事。
跟著劉三公子一塊急急趕過來的曹陌也怒了,不客氣地對劉國公道:“國公爺好臬計,前面讓劉六姑娘到前院衣不遮體地去攔我,後面讓劉七姑娘對縣主下手,這一招雙管齊下使得真好。”
劉國公聞言,眼睛都快鼓出來了。
啥,前院又出了啥,六姐兒去堵曹陌,還衣不遮體?
他瞪著劉三公子,劉三公子頭都快垂到胸口去了,那事他真不想提這丟臉的事。六姐兒讓小丫頭跑去通知曹陌,說縣主在後院裡不舒服。當時他聽到了,真怕縣主在自家府裡有個好歹,說不清楚,就一路陪著曹陌去了。
當時他走在前頭,曹陌落後他一步,他才過月亮門,就瞧著了六姐兒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層紗衣坐在柳亭裡,他下子腦子就懵了,用膝蓋想也知道六姐兒要做什麼。他的異常也讓曹陌起疑了,停下了腳步沒再往前。
六姐兒背對著這邊,拿他當了曹陌,羞羞答答的表露了心聲,曹陌才聽了個開頭就陰沉著臉走了,臨走前看他那一眼的目光,讓他背後都發寒,實在沒忍住,衝著柳亭那邊吼了句:“滾!”
劉國公還沒發作,一個花瓶直接朝著曹陌砸了過來,明顯勁頭兒不足,花瓶落在曹陌面前兩丈遠的地方,碎片四濺。曹陌不客氣的望過去,準備再冷嘲熱諷幾句,對上了若伊冒火的怒眸。
“行啊,好眼福!”若伊磨牙,衣不遮體是吧,他竟然看別的女人。
曹陌聽出那語氣裡透著明顯的酸味,立即反應過來,又氣又好笑:“有什麼值得好生氣的,你當我是這麼容易被人算計的?劉三公子走在前頭,我連離著月亮門還有兩步遠呢。”
他可是處處小心著呢,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人賴上的。他沒娶若伊之前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