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縣主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能沾那些乾果,梁姑姑一定怕縣主嘴饞,才不給石榴松仁兒。”
若伊趁機將小麻花放飛,道:“你去尋小葵花回來,我一定幫你們準備好松仁兒。”
小麻花繞著若伊飛了一圈,不停的叫著:“謝謝主人,謝謝主人。”這才展翅飛了出去。
祝姑姑瞧見地上有一張紙片,彎腰揀了起來,她掃了一眼紙片,臉色大變,急忙將紙片捏在掌心裡,目光在屋內掃了一遍,才道:“荔枝你去梁姑姑那兒尋尋石榴,順便與梁姑姑說,是我派你們取松仁兒的。”
荔枝不疑有它,出去了。
祝姑姑這才將青柚也叫過來,展開手中的小紙片,送到若伊和青柚的面前,問:“這是從哪裡來的?”
若伊嚇了一跳,這不是楚軒森讓小麻花送過來的紙片,什麼時候到祝姑姑的手裡了。
青柚一瞧臉色也變了,搖頭:“奴婢不知道。不過,沒有陌生人來過,也沒有奇怪的事發生。”
若伊不解:“這有什麼問題嗎?”
祝姑姑很嚴肅地道:“縣主,這童謠有問題。”她從這童謠裡看到了血淋淋的紛爭,就像在影射現在京都緊張的形勢。要是這童謠傳了出去,必定會在京都裡惹出麻煩的。這到底是誰想陷害縣主,這紙片又是怎麼來的。
若伊一把將小紙片接了過來,滿不在乎:“這只是一個童謠遊戲,哪來的問題。”她還扯了一把祝姑姑:“我們來猜猜,誰是殺人兇手。”
她扯了一把,見祝姑姑沒動,抬頭望過去,若伊怔了一下。祝姑姑眼神僵硬,整個人像個木偶一樣沒了神彩。若伊又抬頭望向對面的石榴,石榴也與祝姑姑一樣了。
若伊有所感覺,輕喊了一聲:“老師?”
月櫻的聲音從床裡透出來的,很低沉的一聲:“嗯。”
若伊急忙去關上了窗,又放下了窗簾,又將幾重床帷都放下來,自己才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她在床角看到了月櫻的透明的身影。
這是大白天,月櫻剛剛出現的時候只怕是被陽光照射到了,她又出手控制了祝姑姑的青袖兩人,費了她不少的巫力。若伊急忙將自己的一絲巫力注入到了月櫻的體內。
月櫻的身影穩定些後,她立馬阻止了若伊繼續信她身體裡輸入巫力:“夠了,你現在也需要養身子。”
若伊還是不放心,再三確定:“老師,你沒事吧。”
月櫻點點頭:“我沒事。”
若伊這才鬆了口氣,她想到被控制住了祝姑姑和青柚,急忙問:“老師,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月櫻臉色很沉重,沒有回答若伊的問題,反而問道:“若伊,你信你大哥嗎?”
若伊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信!”
月櫻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了,聽到這個答案後,她又道:“我知道,你信當年你的大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離開那個世界之後,他經了什麼,他在這邊二十幾年又經了些什麼。你與他已經近四十年沒有見過面了,他現在變成了一個男巫,你還敢信他嗎?”
“我信!”若伊再次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下,月櫻沒脾氣了。
她怎麼忘了,若伊與她根本不是一樣的人。
她是很算計情感的人,一般不敢付出感情,要看到回報,才願意付出,而且在付出的時候,還要還要計較誰先付出。而若伊卻是簡單簡單的不想太多,用一片真誠去對人,只要沒被人委屈過,她就會一味的堅持。
但若伊也不是傻子,有人只要對她先變了臉色,她就會收起她的那份真誠。就算之後那人再對她好,她也會有所保留了。比如蘇家二姑娘,那一次的遷怒,就讓若伊對她避而遠之了。
看來,只要楚軒森沒有踩到若伊的底線上,若伊絲毫不會懷疑他的。
月櫻只道:“你沒聽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嗎。”
巫師和巫女雖然是一母同胞,相依相承的,甚至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決定了他們將來的命運。可是許多的巫師卻是嚮往自由的,在自己擁有自由的時候,會努力的掙脫與巫女之間的束縛,甚至會在自己還沒失去自由的時候,對會成為自己主人的巫女妹妹充滿了提防和算計。這樣的男巫就像是一隻放養的野貓無法關進籠子裡生活一樣。這樣的巫師在面對巫女的時候,不僅充滿了警惕,也是充滿了危險算計的。比如她當初的兄長,最後狠狠咬了她一口,將她推到了這個世界。
楚軒森現在是嫡皇長子,為人有勇有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