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康靖要是死了……
楚軒淼坐不下去了,如果康靖死了,那這事就真大了,殘害族人,背上了這個罪名,只怕宗室內沒有人會再站在他這邊,群臣們也會對他有所忌憚,只怕父皇也會拋棄他了。
楚軒淼勐的站了起來,指著站在門口處盯著他的侍衛道:“你去打聽一下世子的情況,再回來稟報給我。”
侍衛一動也不動,也不搭理他,氣得楚軒淼過去衝著侍衛踹了兩腳。侍衛紋絲不動,楚軒淼的腳彷彿踢在了鋼板上,痛得他是呲牙裂嘴的,他只得又坐回到桌邊。
“四皇子……”蘇如碧穿著件普通婆子的青布袍,小心翼翼地靠近楚軒淼的身畔,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世……世子不會死了吧。”康靖要是死了,只怕就沒有人能保得住她了。
楚軒淼甩就是一記耳光,將蘇如碧直接扇倒在地上,他還不解氣,上前踢了兩腳:“災星,閉嘴!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的!”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蘇如碧不敢反抗,將身子縮成一團,雙手抱著頭,任由楚軒淼踢打。
楚軒淼發洩完了,蘇如碧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哪哪都痛得要命。這個時候,蘇如碧已經沒有任何的想法了,她只期康靖不會死,不然,只怕沒有人能保得下她這條小命了。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楚軒淼實在沒辦法再待下去了,起身衝著門衝了過去。
侍衛立即移動了腳步,擋住了他的去路,楚軒淼怒,指著侍衛的鼻子罵:“你不想活了?竟然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小命!”他一把奪過離他最近侍衛腰間的刀,拿刀指著侍衛們:“讓不讓開!”
“讓開。”侍衛們馬上閃開了。
楚軒淼的狠話沒甩出來,但有些得意這些侍衛們的聽話,轉眼他覺著不對勁,“讓開”那兩個字怎麼那麼像瑞王的聲音,難不成瑞王來了?
門被開啟了,楚軒淼怒瞪了過去,門口站著瑞王,只不過瑞王的身側還站著幾個他太熟悉不過的老人。
宗正寺卿、少卿幾把宗室裡還活著的老骨頭都來齊了。
也是,瑞王府四周都是宗親們的府邸,他們來得這麼快也不奇怪了。
楚軒淼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完蛋了!
今天這事他要是咬死不認,瑞王就算將他告到父皇面前,父皇出有可能會想護他一護的。可是將這事捅到了宗正寺卿等人的前面事就徹底地鬧大了,父皇想護他也難了。
宗正寺卿一雙眼瞪得比楚軒淼還要滾圓,目光要真能化作實質,非用小刀子把楚軒淼給凌遲了不可。
為了一個女人,半夜熘進瑞王府裡私會,還毒殺康靖,還能不能做點像樣的事?皇上還一心想要將皇位傳給他,之前他們這幾把老骨頭還認為他雖然年輕,行事有些魯莽,但只要細心教導,還是個可造之材。現在看來,這哪裡是行事魯莽,完全是行事狠毒,六親不認,一點點違背了他的意願,他就要致人與死地。他現在才是一個皇子就這樣狠毒,將來要是他登上了大位,往後還有他們這些老骨頭站立的地方嗎?
楚軒淼慌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瑞王雙手攏在袖上,冷冷道:“不是你,那你當著寺卿他們的面,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如何避開了重重侍衛摸進王府的,你的來意是什麼,為什麼康兒又正巧中了毒。之前本王沒問你一言半語,本王就怕是怕你信口胡話,事後不認,現在人證都有了,還是宗室中的祖輩,你當著他們的面說清楚,免得說本王故意設下陷阱汙衊你!”
楚軒淼欲哭無淚,合理的解釋,他如何能給瑞王一個合理的解釋。難不成他要告訴瑞王,我今天進府是與康靖商量著怎麼在瓊林宴上弄死你,好栽贓榮王。
要是不說,這些人擺明了不是輕易的將這事揭過的,毒殺康靖的罪名一定會扣到他頭上的。
突然楚軒淼想到了一個可以讓他脫身的辦法,他轉身指著地上的蘇如碧道:“是她!是她下毒,毒殺了康靖。”
眼下這是唯一可以解決他目前困境的辦法了。
雖然他很在意康靖的訊息來源,但這一切比起他在宗族裡的名聲來說都不重要了。
蘇如碧傻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吐了口血,強忍著渾身的疼痛站了起來,悽悽慘慘含淚向四皇子,道:“四皇子,您如何能推我出去頂罪……”她喊得嘶心裂肺,可憐她悽美的嬌柔並沒有引得任何人憐惜。
楚軒淼一腳將蘇如碧給踢開,蘇如碧頭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