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發涼,牙齒都有些打顫,心情很是不好了,這……這……這叫什麼事!
等等,剛剛蘇五姑娘說什麼了,她說聖主是她的老師?
拓跋頌這個七尺男兒碰地摔在了地上,暈眩了過去。
“嚇暈了?”月櫻的身影飄了出來,看著地上的拓跋頌捂嘴哈哈大笑了起來:“真個是個好玩的。”
若伊狠瞪著她:“老師,你不該這樣出來的。”這樣從水晶球裡飄出來很費巫力,這樣對月櫻的魂魄不好。
月櫻連忙擺擺手,替自己解釋:“水晶球還在陣法裡,那個陣法能吸收天地間的力量化成巫力,我不會消散的,你就別計較這些小事啦。一個人呆在那裡太無聊了,還是你這裡熱鬧好玩。”她走到拓跋頌面前蹲下,拿手指戳了戳拓跋頌自己擰出來的那一塊大紅腫的臉頰,“嘖,這楞頭青還蠻好玩的,捨得將自己掐成這樣的人,少見哦。”
若伊心揪,起身踹了拓跋頌兩腳,硬是沒將拓跋頌踹醒。
月櫻隨手拿了了根若伊吃宵夜的筷子,朝著拓跋頌肩頸處一戳,拓跋頌如被雷擊了一般,整個人蹦了起來,發出了一聲恐怖的慘叫。
叫完他就傻眼了。
不是吧,這還是蘇五姑娘暫住的小樓?他這樣吼怎麼也沒有人來,還有,屋子裡這個大紅衣裙的女子是誰?
若伊很好心的替他解惑:“放心啦,魚娘和慶娘是被我控制了,我封了她們的五觀,她們現在是聽不到也看不到,更不會有記憶的。樓外也有陣法,可以隔絕小樓裡的聲音,還能製造幻境,那些監視的人是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拓跋頌越聽越寒心,天啦,她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她的老師真是聖主?這太恐怖了。
月櫻整衣了一下衣襟,在旁邊的椅子上端坐下來,伸手一指面前的地板:“好了,來嗑頭吧,我是聖山的聖主。”
拓跋頌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是聖主?”
眼前的女人三十不到,嬌豔得像朵盛開的鮮花,這樣的人會有三百多歲?不,這就是死了三百多年的人?
月櫻越發覺得他好玩了,起身走到拓跋頌的面前,用一根手指挑起了拓跋頌的臉,嘴裡嘖嘖道:“不錯,很英氣,很俊美,很誘人……”她毫不遲疑的探頭,吻上了拓跋頌的唇。
拓跋頌只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力量託著他的下巴,卻沒有面板接觸的感覺,自己的唇上也是冰冷的一片。他伸手就去推月櫻,這一推,他傻眼了,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穿過了月櫻的身體。天啦,他面前空無一物,那這個女人,這個正在佔他便宜的女人是什麼。
月櫻笑瑩瑩的鬆開了拓跋頌,回頭看向若伊:“味道蠻不錯的,你要不要來試一試?”
若伊抹了一把臉,坐直了身子:“老師,我是有夫之婦。”再說嘴唇有什麼好吃的,又不是果凍。
月櫻才不在乎呢:“沒事,大不了你負責,將他也給娶回去,相信那個男人也不敢說什麼的。”
若伊敗下陣了來。
曹陌不會說什麼的?相信曹陌會用一百種傷筋動骨還求死不能的辦法對付拓跋頌。
拓跋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憶一下唇上冰冷的感覺,又想了下剛才掌心那虛無,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這一切。
不得不說,最好的解釋就是蘇五姑娘的話,這一切都是真的,聖主還在,蘇五姑娘現在是她的弟子。
拓跋頌嚴肅認真的向月櫻彎腰行禮,才問:“聖主降臨,可有什麼吩咐弟子。”
月櫻一臉的溫柔瞬間化去,目光裡卻只有凌厲,看得拓跋頌心底都發慄:“吩咐?我要吩咐你去殺現任的薩滿大師,去把歷代的大師挖出來鞭屍,將整個聖山夷為平地,你也去做嗎?”
拓跋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殺師,鞭屍??
他疑惑的望向月櫻,她真是聖主,怎麼更像是聖山多年的仇敵。
月櫻冷咧的笑了,笑得讓人心底都發寒:“你疑惑了,你在心底猜測著我的身份了,想著我要真是聖主怎麼會讓你除去薩滿大師,將聖山夷為平地?”
威嚴,恐懼,壓迫感,還有這無情到了極點的話讓拓跋頌背後冷汗直流,他對月櫻的猜忌消散得一點也不剩了,留下的只有莫名的驚慌。他也不知道打哪裡來的堅定,堅信月櫻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事實。可月櫻的要求他不敢應,也不敢出口替歷代的大師求情,骨子裡的王族驕傲也讓他說不出磕頭求饒的話事來。
可是毀掉是讓整個聖山消失,還是聖山上的大師和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