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想了下點頭:“是,本公主摸著她的掌心裡溼溼的。”
女宮道:“是啊,這類人是血氣不足,餓不得,一餓就會頭暈眼花、臉色蒼白還出虛汗。”
“那要不要緊?”三公主最後的一點疑慮也徹底的消散了,轉而變成了擔憂。
“不打緊的,只要別太緊張了或是餓狠了,都不妨事。餓的時候吃些甜食便可緩解。”女宮笑著安慰:“我這有幾個方子可以調養,這就給公主寫下來。”
三公主收好那幾張方子,匆匆讓人送往蘇府。
收到三公主送來的方子,祝姑姑深思了許久,拉著梁姑姑到外面商量了半天。若伊沒在乎,兩位姑姑對她幾乎是沒有隱瞞的,她只需要耐心等著,就會知道結果的。再說她想在乎也沒時間啊,糰子一個勁爬在她剛換下的衣服上,死活也不讓人收,誰靠近那衣服,它就衝著誰張牙舞爪。
棗兒都快哭了:“姑娘。”
“等會兒,我勸勸它。”若伊連衣服帶團子一塊兒抱了起來,湊過去深深吸了一口氣。衣服是殘餘的木天蘿味竄入了她的鼻腔,她感覺渾身的毛孔都開啟了,舒坦得沒邊。
適可而止,若伊強忍著沒再吸第二次,壓低聲音對糰子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味,我也喜歡。”她今天靠趙書涵那麼近,身上沾上了不少木天蘿的味道。
糰子沒動,依舊是一個勁的在衣服上聞著,眼睛半眯著,就差嘴裡沒叨一根菸槍,吞雲吐黴了。
“可憐你了,要不你回長公主府……”若伊話沒說完,糰子一下挺直了身子,眼睛都瞪圓了,眨也不眨的盯著若伊,還奇怪的蓄上了霧氣。
nnd,不會一隻貓也會哭吧,還弄這麼委屈,好像她就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人。
若伊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我只是說,回去不就有這木天蘿了嘛。”
糰子又懶洋洋的爬了下來,不情願的叫了聲,然後懶洋洋的揮舞了兩下爪子。
若伊看懂了:“你是說,那趙大公子不好對付,等哪天找到機會了,你溜回長公主府裡去偷點出來?”
奇怪啊,她只是看著糰子舞了那兩下爪子,為啥會想出這麼多的意思來呢?
奇怪的是,糰子還點點頭。
好吧,她放棄再糾結這些事了。
她知道貓在想什麼,瞭解蛇在想什麼,還要管住兩隻小鸚鵡開口說話,她都快習慣了。
從長公主府裡偷點木天蘿出來,真個是好主意。若伊真想抱著糰子狠狠親兩口。才靠近,糰子的毛觸得她鼻子直癢癢,連連打了兩個大噴嚏。
這下,她腦子也打清楚了,沒再受木天蘿的影響。
是哦,木天蘿很有誘惑力,但沒有不會死。但是趙大公子真的不像個是好對付的人。今天那短短時間的接觸她在趙書涵的身上除了聞到了木天蘿的味道,還聞到了不少藥味,特別是他的指尖,那剪得極短的指甲有一圈呈淡綠色,像是常時間將手泡在藥裡而造成的,他該是個精通藥理的人。可文怡卻說,她哥哥只是久病成醫,略通藥理而已。
而且趙書涵的身上除了有一種讓她不安的感覺外,他偶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還有一種試探的搜尋,她會一再強忍著沒有向趙書涵打聽過木天蘿的事,就怕一言即話引出太多麻煩來。
“死了心去長公主府偷東西,以後就離他遠點。”若伊拍著糰子的頭:“竟然這世上有木天蘿,只要花點功夫,我們總能找到的。”
難得,糰子又精神的叫了一聲喵。
若伊趁機將裙子抽出來,直接從窗戶拋了出去,雙手緊緊抱著糰子,喊道:“快快,把衣服泡水裡去。”
門廊下的兩隻小鸚鵡異口同聲的叫道:“姑娘威武!”
“主子威武!”
這兩小傢伙一個月也不見長個兒,也就剛出生那般大小,只是絨毛退去了,針羽的頂端長出了飛羽,除了尾羽還很短外,身體的其它部位都被羽毛覆蓋住了,只是還有不少的絨羽夾雜在其中,身體顯露出了金黃色,臉部卻露出了淡淡的桃紅。它們也不用鳥籠關著,平常就落在屋廊下的鳥架上,連拉屎都會去牆角的花叢裡,這點很是得院子裡眾人的歡心,每天都精心照料著它們,生怕一轉眼被糰子給偷吃了。
站在門側的小丫頭立即跑過來揀起衣服泡進了水裡,糰子尖叫著,眼睜睜看著衣服入了水,它回過頭,一臉的委屈。
“沒辦法,誰叫我們沒有。”若伊鬆了手,兩手一攤,再不丟衣服,她怕自己也會跟糰子一樣做出抱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