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的猶豫只怕是長公主的一種手段。
瑞王妃更是心存了怨氣,恨若伊不該開口。
玉蘭確實比文怡要高半個頭,骨架也要大些,瞧起來就真的比趙文怡要“魁梧”得多了。
瑞王妃咬牙切齒的堅持:“可事實就是趙文怡推這丫頭撞倒了柔華。”不堅持不行,玉蘭是謝家帶出來的,玉蘭要是撞倒了謝柔華的主兇,那謝家也脫不了干係,只怕會被皇上,榮王還有劉國公府記恨上。
長公主反駁:“那你推一個給本宮看看。”她手指著門外一個與玉蘭身材差不多的婆子,“你,就是你,你進來,站瑞王妃面前去。”
那個婆子不得不站到了瑞王妃面前。
長公主衝著瑞王妃道:“弟妹來推啊,把她推到本宮身上看看。弟妹至少比文怡要有力些吧,本宮瞧著你腰比文怡粗,手臂也比文怡粗……”
若伊哈哈的笑了起來。
瑞王妃差點沒被當場氣暈過去。
被長公主這麼一說,在坐的人都是明眼人,大都也都看出場意外真沒那麼簡單。
趙文怡不可能輕易推倒玉蘭的,還要將她到離了幾步遠的榮王妃身上只怕要盡全力。可是榮王妃身邊除了玉蘭還有五個丫頭在,那五個丫頭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趙文怡動手,沒有人再去榮王妃面前攔一攔?
還有,榮王妃為什麼不閃開呢?
長公主不急不忙的把疑問都攤平曬在眾人面前:“就算當時是文怡伸手摔了這個玉蘭,這丫頭明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身後,竟然還會連退好幾步撞到在主子身上,你們不感覺到奇怪?還有那另外的五個丫頭,都是木頭人嗎,眼瞧著玉蘭沒站穩往後倒了,她們竟然就只是眼睜睜看著,沒有人拉玉蘭一把,也沒有人去謝柔華面前攔一攔?”
長公主的這番話合情合理,瑞王妃與劉國公夫人也挑不出錯來,安王妃也點點頭贊同:“這不合常理。”
長公主看了安王妃一眼,語重心長地道:“本宮就奇怪了,謝柔華懷孕了不好好地在王府安胎,跑到安王府來賞什麼花啊。就算是盛情難卻,也得與青娥打個招呼,讓青娥好提親排安下人手好好照顧才是。再說了,文怡與謝柔華素日並不親近,有什麼特別的話非要今天拉著文怡說不可。這倒好,出事了,就一口咬定我家文怡。哼,本宮瞧著怕是那些伺候的人怕擔責任,才推到文怡身上的,或者是某些人別有用心啊,弄巧成拙了才不甘心。”
長公主也不打無準備的仗,該知道的事也早派下人去打聽過了,當時可是好幾個夫人都瞧到了,趙文怡本是不願意去見榮王妃的,是榮王妃親自出現,軟硬兼施才讓趙文怡不得不與她去長廊那聊聊的。再說楚軒森和古青娥在一旁不聲不響像瞧熱鬧似的,她得把他們也給拖下來站到她那邊去。
聽長公主這麼一說,安王妃也警惕心暴漲。
謝柔華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這一懷孕,可是幫著榮王得聖寵的好機會啊,這天大的好事為什麼要瞞著掖著。
再說謝柔華怎麼會在沒有坐穩胎的時候到安王府來赴宴呢。
安王妃一想剛剛替榮王妃看診的是皇上派在安王府裡的錢太醫,又想起給榮王妃熬藥的藥材也是安王府裡的,她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不會是榮王妃明知道這孩子保不住,才想利用這個孩子來陷害安王府吧,只是不巧讓趙大姑娘給碰上了,不得已才賴到趙大姑娘身上。
安王妃正好瞧見了門口端著藥碗的丫頭,連忙把人叫住,當著眾人的面問楚軒鑫:“榮王,這藥要不要給弟妹喝?”
“不能喝。”瑞王妃急暈了頭,急忙阻止道。
安王妃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把藥去倒了。”
“大皇嫂。”楚軒鑫還是有腦子,安王府就算是做手腳,也不敢這麼明顯:“我信得過大皇嫂,把藥端進去。”
楚軒森和安王妃倒也沒有再阻止,讓小丫頭將藥送進去了。
長公主可不會見好就收,“當時謝柔華身邊有六個丫頭吧,都叫出來問問。”
楚軒鑫讓人去叫。
長公主不放心:“一個一個叫出來問,再派兩個人進去盯著,可別竄了供。”
安王妃連忙安排了人手去辦。
趙文怡緊緊握住了若伊的手,若伊安慰的朝她笑了笑,道:“怕什麼,你又沒做錯什麼。”
三公主也鼓勵地安慰她:“別怕,有我在……不,有大姑姑在呢,誰也冤枉不了你。”這話說得真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