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他只需要一些時間來做準備,將來,與那對夫妻交手也未必會輸。
“哼,不能殺他,這個女人我總能殺了吧。”天瀛終究是內心懼怕空老,對他的話也不敢不聽,既然不能打殷漠的主意,他就將目光轉到了花蓮身上。
“隨便。”
得到了空老的首肯,天瀛突然對花蓮出手,那漆黑的龍爪還沒到花蓮跟前,突然停了下來,好像遇到了強大的阻力,竟然直接被彈了回來。
天瀛臉色大變,堪堪躲開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怎麼回事?”
空老的目光被天瀛的叫聲吸引過來,看見花蓮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隨後目光一凝,好似想到了什麼,將目光停留在她腹部。
“看來留你不得。”
就在空老即將對花蓮出手的時候,被造化玉牒壓得半跪在地的殷漠艱難的站了起來,瞳孔上帶著一圈金光的雙眸突然變得血紅,白衫碎成一片一片,露出的背部上六字真言一一浮現,剎那間六個字從殷漠體內掙脫,圍繞他四周飛速轉了起來。
因為六字真言散發出的佛光實在太過強大,就連空老也無法靠近,只能感覺到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強大魔氣從裡面逸散出來。
“這造化玉牒我接手了。”許久,金光自動分開,六字真言停在殷漠身邊不動,而手託造化玉牒的殷漠則褪去了一身的佛光完全魔化。
“你……”空老臉色變得鐵青,剛剛還受他操縱的造化玉牒此時已經與他完全失去了聯絡。這意味著,他……失去了對這一界的掌控!這怎麼可能?
見天瀛還一臉驚疑不定的盯著花蓮,殷漠顛了顛造化玉牒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打她的主意。”
想當年他還在他娘肚子裡的時候,連他家老頭子都得退避三舍,看來他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連六道天碑都能夠硬生生逼退,更何況區區一個天瀛。
花蓮聽出了殷漠話裡的意思,輕輕摸了摸還不明顯的小腹,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你是怎麼做到的?”空老盯著殷漠手中的造化玉牒,語氣滿是不甘心。這些年他的心血全部花在了上面,誰曾想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殷漠奪走。
“只要我想接受,它自然就是我的。”殷漠看著在他手心裡,慢慢改變形態的玉牒。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玉牒了,因為上面竟然慢慢長出了閣樓,雖然很小,但卻隱約可見閣樓窗戶旁的人影。
這東西是不能隨便接過來的,當拿到手裡之後他才突然明白過來,也不知是被空老擺了一道,還是被他家老頭擺了一道。
那老頭恐怕早就知道了,為了不讓他回去,竟然連這點都設計好了,真是……用心良苦啊!
造化玉牒是鎮界之物,若是誰能得到它的承認就意味著那個人將成為一界之主,空老為了將造化玉牒掌控在手中,不知耗費多少心力,現如今輕易被人奪走,怎麼可能如此罷休。
就在他滿面猙獰,完全不顧後果的準備對殷漠出手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多出一道頎長的身影。那人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空老便完全無法動彈。
“你比以前收斂多了,果然是長大了麼。”出現的男人一身黑衣,長髮飄散,那張臉與殷漠極像,但笑容中卻帶著幾分邪佞。
“……你怎麼來了!”看清來人,殷漠幾乎咬牙切齒。混蛋,他根本就是設計好的。
“別擔心,我不是來找你的,只是我要當外公了,特地來探望一下兒媳罷了。”說完男人轉身朝花蓮走了過去,站在花蓮面前對一臉驚愕的她微笑。
花蓮愣了一下,隨即行禮,“花蓮見過爹爹。”
“乖。”男人摸了摸花蓮的頭,對這個兒媳十分滿意。光是能馴服他這兒子,就值得另眼相看了。
見過了兒媳,男人終於將注意力放回了空老身上,他手指動了動,空老這才恢復正常,見到眼前這絲毫沒有改變的男人,空老尚存的僥倖之心已經徹底消失了,他一開始就錯了,差距拉開了竟然再也無法彌補。
他忍不住嫉妒,天道竟然如此厚待此人。
“墨夜,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拙荊可是天天想著你。”墨夜慢條斯理地開口。
“……”空老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被齊歡天天想著,並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鎮界之物我就帶走了,將來我會將另外的鎮界之物送回,希望你會收下。”墨夜面帶微笑的說道。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