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尉遲瀚鈺便匆匆趕回了誠親王府,對於他如此的急迫,葉無歡什麼都沒問,倒是風清歌仍是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喂,你的王府裡就真的半點事都沒有嗎?”看著某人一臉閒適的靠在軟榻上吃著水果,神情那叫愜意,葉無歡就覺得心情鬱悶襤。
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他只是那麼隨意的一躺,看起來都像是一副畫。
“事情是永遠做不完的,再說了小爺養的人可不全是廢物,要不然的話,小爺要他們幹嘛?”剝了一粒葡萄放進嘴裡,風清歌看向她,“你什麼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葉無歡滿不在乎的說道,環顧四周,看了一眼一旁的百合,“瑾少爺呢?”
“你放心吧,你那寶貝弟弟已經被我給安排到軍中了。”風清歌淡淡的說著,彷彿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要那麼做?”葉無歡一愣。
“男兒建功立業,志在四方,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不然你想讓他幹什麼?跟在你身後混吃等死嗎?就算你願意,我估摸著某個醋罈子也不願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面。”風清歌涼涼的說道。
“謝了。”葉無歡說道,雖然風清歌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知道,軍中才是對小瑾最好的保護。
“就討厭你這假惺惺的樣子。”風清歌嗤之以鼻的說道,“下次真要是想謝我的話,就來點實惠的,比如說一個吻什麼的,其他的,免談。鱟”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葉無歡直接無語了。
最後一絲晚霞也在天邊隱去了,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當風燈漸漸在院子裡亮起的時候,誠親王府的書房裡,有隱隱的交談聲傳來。
“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看著這段時間的密摺,尉遲瀚鈺淡聲問道,搖曳的燭火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一片朦朧的光線中,看似很近,實則很遠。
“三天前,皇上曾經前來宣召,不過屬下以主子需要養病為由將人給打發了。”一旁,如風說道,“對了,爺,在你離開後不久,燕小姐曾經兩次上門拜訪,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屬下看得出來,她似乎在極力忍著什麼。”
“嗯,後來呢?”尉遲瀚鈺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後來燕莊主借大婚事宜需要商議為由前來拜訪,在得到你的訊息後,屬下讓那個人出來見過,從表面上看,他似乎沒有懷疑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屬下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燕婧嫵也去了奇峰鎮。”半晌,尉遲瀚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您說什麼?她去了奇峰鎮?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是我這邊露餡了?”如風的心頭一驚。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總之對於燕婧嫵這個人,以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尉遲瀚鈺說道,手指輕輕的揉捏著眉心,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是。”如風點了點頭,半晌,看著尉遲瀚鈺不再說話,隨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須臾,尉遲瀚鈺猛地坐直了身體,“來人。”
“主子”,一個人影飄然而落。
“怎麼樣了?”尉遲瀚鈺問道。
“之前剛剛傳回的訊息,主子前腳剛剛進城,燕家的馬車也隨後進了城。”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靜默片刻,尉遲瀚鈺直接起身,再回神時,屋內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無憂居,葉無歡依然在和風清歌品著茗,聊著天,一副秉燭夜話,準備徹夜長談的架勢。
“小丫頭,你就那麼篤定她今晚一定會找上你。”風清歌說道,將手中的堅果扒開,然後把裡面的堅果籽放進了葉無歡的盤子裡。
“恩,因為過了明天,她就再也沒有了談判的籌碼。”葉無歡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哦?為什麼?”眉尖微揚,風清歌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葉無歡神秘兮兮的說道,風清歌剝了半天的堅果籽被她一下子全都倒進了嘴裡。
“死丫頭,和我還藏著掖著的。”風清歌沒好氣的說道,看著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只覺得一顆心都似是要被融化了。
若是能這樣一輩子看著她也該是不錯的吧。
“嘿嘿”,葉無歡乾笑了兩聲,“對了,安瀾那個死傢伙呢,想想還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他?”神情一怔,隨即風清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大約這個時候他還在逃命的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