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如風頓住了。
“如風,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看著他,尉遲瀚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呃?十七年了,屬下是三歲進宮陪伴殿下的。”如風說道,不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那你就該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的,什麼是我不想要的。”尉遲瀚鈺淡淡的說道,聲音明明很輕很淡,卻彷彿有千斤那麼重,讓如風的心也猛地一沉。
“是,屬下明白,殿下儘管放心好了。”如風低下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拍拍他的肩膀,尉遲瀚鈺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把百合先叫回來吧,在她回來之前,內宅的事務就先交由百合來打理。”
碧清樓最大的一間包廂內,一抹身影長身玉立,那白色的衣袍無風自揚,聽著窗外的寒風凜冽,站在窗前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淡淡的,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眼角眉梢分明是帶著一絲喜悅的。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一身紅衣宛若火焰燃燒頃刻間的功夫便點亮了整間屋子。
看著那道淡然自若的身影,風清歌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有種啊,居然還敢約我來見面,你就不怕我會一刀殺了你嗎?還是你篤定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你不會的。”轉過身,尉遲瀚鈺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呵,你就那麼自信?”風清歌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不是自信,我只是知道你絕對不想讓她傷心。”尉遲瀚鈺輕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誰準你提起她的?如果不是你,她壓根就不會離開這裡,尉遲瀚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到底在哪裡?”風清歌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不知道。”尉遲瀚鈺搖了搖頭,末了,他又加了這麼一句,“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用力的嚥下一口唾沫,風清歌猛地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等等,我雖然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還有一個心願未了。”尉遲瀚鈺說道。
“你說什麼?”果然,風清歌停住了腳步。
“你也知道,葉家的案子已成定局,再過幾日處斬的便要處斬,流放
的便要流放,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你負責的,她之前曾經拜託過我一件事情,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葉承睿,以你和葉三公子的私交來說,這應該也是你希望的吧,所以這件事我就拜託給你了。”尉遲瀚鈺說道。
“憑什麼你說我就要去做?”風清歌看著他。
“不是我說,而是她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關係,就算死十個葉承睿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尉遲瀚鈺的聲音沉了下來。
“窩藏朝廷要犯,你該知道這是抄家滅門的重罪,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為了陷害我而故意找出的藉口。”看著杯中盪漾的茶水,風清歌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信與不信,做與不做都隨你。”說完,尉遲瀚鈺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知道小丫頭在哪裡的,對不對?”在他的手碰上門的那一剎那,風清歌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腳步只是微微的停了一下,隨後尉遲瀚鈺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以手扶額,風清歌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苦笑。
如果那真的是她想要的,那麼縱使抄家滅門也去做吧,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不是嗎?
還有一個月便是年底了,葉無歡被關在這座宅子裡已足足一個多月,每天看到的人除了洛河天,還是洛河天。
“喂,你臉上天天戴著那個東西你不嫌累嗎?”又一次,在吃飯的時候,葉無歡問道。
“你懂什麼?小屁孩,這叫神秘美,神秘美,懂不懂?”一邊敲打著碗,洛河天沒好氣的說道。
“堵住你的嘴吧。”將一塊燒的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東西丟到洛河天的嘴裡,“神秘美。”
“你……”囫圇著吞下去,洛河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扒了一口米飯才看向她,“一直都沒問你,你來這裡是準備幹什麼的?”
“幹嘛?”斜眼看著他,葉無歡說道,“想要套我的話?”
“你看我像那麼閒的人嗎?不過是覺得在這裡呆的有點無聊了,想要出去走走,如果你恰好有想要去的地方,我不介意陪你一起去。”洛河天狀似隨意的說道。
“這麼好?”葉無歡挑眉,“只是我為什麼會用一種掉進陷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