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憤怒之餘剛在心中立下誓言,就忽然感到一陣眩暈,緊接著有關前身生前從小到大的生活畫面如放電影般一幕幕的印在了腦海中,一直到畫面定格在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小男孩,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現在站立的這個走廊前。
畫面裡的前身似乎是剛剛趕過來,看到地上的小男孩趕緊抱在自己懷裡,而那小男孩只虛弱的張嘴叫了聲娘後就死在了前身懷裡,前身那悲憤無助傷心欲絕的情緒慕容雪此刻感同身受,幾乎是同一時間與畫面裡的前身雙雙吐出一口鮮血在地。
一旁的小丫頭見此嚇壞了:“王妃,您怎麼又吐血了?這可如何是好?奴婢先去給您拿杯水來吧!”說完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了。
慕容雪捂著心口處,眸光深沉的盯著吐出的那口鮮血,喃喃自語道:“把屬於你的記憶傳給我,你這是認可我了嗎?你想借這口血來告訴我,這筆血債也要一併討回來對嗎?好,我答應你,一定讓賤人們血債血償!”
抬眼看著早在一旁嚇哭了的小姑娘,慕容雪伸手拉過她,憑著剛才腦中湧出的無限記憶對小丫頭輕聲問道:“嫣兒,你為什麼哭?”
皇甫紫嫣吸了吸小鼻子上的鼻涕:“因為孃親又吐血了,嫣兒好怕!”
慕容雪從懷裡掏出手帕輕輕地給嫣兒擦乾淨小臉,目光狠厲的看著走廊那頭的雲心院,聲音卻異常溫柔的對皇甫紫嫣說道:“嫣兒莫怕,以後孃親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咱們,走,現在先去把哥哥接回來!”說完抱起皇甫紫嫣,也不知身體裡哪來的一股力量,慕容雪瞬間精神抖擻腳底生風的大步走向雲心院。
當慕容雪抱著嫣兒出現在雲心院門口時,守門的奴才竟然攔住她們,說要先進去通稟一聲才能放行。
慕容雪立時就怒了,放下嫣兒,上前不由分說拽著看門奴才的脖領子就是一頓狂揍,嚇的另一個奴才趕緊進去報信,慕容雪揍夠了,揉揉手腕鄙視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狗奴才,抱起嚇呆的小嫣兒繼續向院子深處走去。
當快走到主院時,隱約可聞皮鞭抽人的聲音,慕容雪內心一驚,趕緊抱著嫣兒撒腿就往主院跑,不顧家丁阻攔強行闖入主院內時,一幕慘絕人寰的畫面直擊慕容雪的視網膜。
只見一個小男孩被皮鞭抽的遍體鱗傷,這會正被兩個奴才拖著走近一個大缸前,大缸裡爬滿了顏色各異的毒蛇,此刻蛇眼森森冒光,吐著信子等待著食物進缸。
被皮鞭抽的有氣沒力的小男孩見此也只能面帶恐懼的閉上眼睛認命的等待厄運降臨。
慕容雪怒喝一聲:“住手!”說完搶先一步來到小男孩身邊,旁邊兩個奴才也是個會看眼色的,見平時溫婉無害的小王妃今天卻如索命修羅般的氣勢逼人,嚇得趕緊跑一邊待命去了。
皇甫紫嫣見哥哥被打成這樣,一直哭個不停,慕容雪一把拉過紫嫣冷聲說道:“別哭,記住,在賤人面前哭泣,你掉的不僅是眼淚,還是軟弱和尊嚴!”嫣兒擦擦眼淚乖巧的點了點頭。
低頭看著懷裡儘管傷勢嚴重也強忍著不出聲的皇甫傲天,對兄妹二人又低聲道:“嫣兒,看好哥哥,一會等孃親解決了這群賤人,就帶你們走。”
皇甫紫嫣和皇甫傲天看著這忽然變強悍的小娘親,都有些驚呆了,此刻忘了疼痛,忘了哭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慕容雪走到正坐在太師椅上看好戲的林側妃面前。
慕容雪在林側妃面前站定,看到那女人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直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不由得嘴角微挑,冷笑出聲:“敢問林側妃,世子犯了何種滔天大罪,值得您下如此大手筆?竟然對一個小孩子動用‘甕刑’?”
穩坐太師椅上的林側妃拿起帕子掩嘴一樂:“小王妃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朝律法清清楚楚的寫著犯偷盜之罪者,斬雙手,拒不供認罪行者,證據確鑿下可甕刑。”
說完起身走到那個裝滿毒蛇的大缸前,神色極盡張狂的伸手抓出一條毒蛇拿到慕容雪面前:“這些都是我精心養來做補藥的,如今被用作甕刑之具來管教你的孩子,本妃可是相當捨不得呢!”說完把蛇又扔進了缸裡。
誰知慕容雪並沒有被林側妃這一招嚇住,反而笑容滿面的說道:“原來這些是林側妃養來煉製補藥的啊?那麼能不能送本王妃一條補補身體呢?想必區區一條蛇林側妃是絕不會吝嗇的吧?本王妃在此先謝過了!”
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利落的從缸裡撈出一條蛇,又一鼓作氣的擼出蛇膽,在陽光下看了一眼成色後搖搖頭,說道:“這個成色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