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吟詩作畫,彈琴戲舞;或切磋功夫,以武會友。又因每年的這一天,忘憂河中開滿蓮花,又有免費提供的百蓮宴,人們可以一邊賞花,一邊品味美味的點心,所以叫“總角蓮宴”。
想到這裡,司馬凌風嘴角一勾:叫它“蓮宴”恐怕還有另一個原因吧。
菡萏花未見,芙蓉香已到。
言笑聲晏晏,絲絲惹人鬧。
司馬凌風來到忘憂河畔,一見之下,果然熱鬧得緊。他們以河為界,這一邊比文,那一邊鬥武。比文的三五成群,鬥武的兩相比劃。
跨河建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廊橋,此即“九曲十八廊”。這一邊叫“文路”,那一側稱“武道”,中間的交匯處乃一別致的七面亭,曰“七竅玲瓏亭”。
但凡文采、武藝出眾之人,便可透過“文路”、“武道”到達中間的“七竅玲瓏亭”,那裡,會有一位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麗的少女,清青姑娘,設下百蓮全宴宴請各位英雄才子。
司馬凌風既無心與他們比文鬥武,又沒興趣一睹伊人風采,可偏偏時至正午,而他,肚子餓了。
不理會一旁吵得喋喋不休的人,司馬凌風拿起狼毫大筆,飽沾濃墨,一揮而就,就是一首別緻詩:“百蓮宴上品百蓮,酸甜苦辣鹹;忘憂河畔樂忘憂,痴嗔貪慢休。”
示意助人將詩文拿給清青姑娘品鑑,司馬凌風百無聊賴地靠在文路入口,雙眼輕合,愜意養神。
不一會兒,那個助人匆匆跑來,向他恭敬行禮:“姑娘,請!”
司馬凌風沒有半分驚訝,好似本該如此。他那倨傲的神情,引來了旁邊眾人無數的指指點點。他也不在意,只管邁步跟著助人往裡走,哪知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喚住了他的腳步:“主子!”
司馬凌風回頭一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足尖連點,很快就落到了眼前,是李菲兒。
“主子,李菲兒失蹤了!”她焦急地說著。
啥?這話在司馬凌風的腦中轉了幾轉,才反映過來。眼前的這位不是李菲兒,而是易了容的隨形。真正的李菲兒是易容成他的樣子的,而如今,失蹤了?!
司馬凌風半合的雙眼猛然收緊,什麼百蓮宴,什麼七竅玲瓏亭,全都拋諸腦後。拉著隨形轉身就走,不理會一旁嚷嚷的助人,嘴裡連聲問道:“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三天前,李菲兒說要出去走走,買點東西,結果一直到晚飯時分都沒回來。我和式微出去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找到。”
“那有沒有通知玄魅?”
“嗯,第二天,我就通知了玄魅,不過,到現在他都沒有回應。我怕他沒收到,又發了幾次。”
“結果呢?”
隨形搖頭,“還是沒有回應。”
“怎麼會這樣?”此事相當不尋常,司馬凌風皺緊了眉頭,行走如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輕功。
“式微在哪?”
“在。”
兩人並駕齊驅,不一會兒就到了。在客棧前落下,進門直穿前堂,就要向後面走去。
突然,司馬凌風穿堂過人,一把抓住了站在平臺那半人高桌子後面的矮胖老頭:“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月半叟何曾被人如此相待,他駭得四肢哆嗦個不停,話卻說得異常快速順口:“我說,那一百零八幅失竊的‘蔓舞乾坤’是被十多年前天下第一劍客鹿鳴所奪,聚集在滄庭派的武林高手們已經全部趕往蕪山追捕他去了!”
“不可能!”鹿叔最看不起雞鳴狗盜之流,他又怎麼會去盜取什麼“蔓舞乾坤”,更何況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退隱江湖。
“真的真的。我敢對天發誓。他們兩天前就已經出發去蕪山了!”
“什麼?!”司馬凌風不敢置信,卻不得不相信。他猛地放開手,“胖叟”一個不防,咕嚕一聲竟從平臺上滾了下去。
司馬凌風“嗖”地一聲,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回到隨形身旁,看得眾人一陣目瞪口呆。隨形此刻的表情也較之前凝重了許多,顯然也聽清了剛才那一番話。
兩人把輕功運到極致,左右連閃,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居所。兩人剛落腳,等在那裡的式微就迎了上來。
司馬凌風抬手阻止了式微的話,沉聲而言:“我即刻起程回蕪山。隨形,你留在這兒,和式微一起尋找李菲兒。這個你拿著,應該會用得到。”他解下繫於腕中的玉鈴鐺,把它交給隨形。
隨形謹慎地接過它,堅定地點了點頭。式微在一旁也沒再多言。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