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離師兄弟四人皆是一驚。
曲歌冷笑:“藏的倒挺深。”
她手一捏,直接將那修仙之人捏成了碎末末消散在空氣中。
見離帶領其餘三人起身:“師孃,這是…”
“此人功力不淺,他將身上魔性全都放入了虛洞之中。
你們四人不要只靠感覺來區分善惡。
是好是壞,一道束光一試便知。
倘若覺得不詳細,直接殺死就是。”
瀑牧蹙眉:“可是師孃,萬一,我們判
斷錯了,枉殺了無辜呢。”
曲歌揚了揚眉:“我始終堅信,寧可枉殺一百,不可錯過一個。”
“師孃這是暴行啊。”
曲歌笑了笑看向瀑牧:“那你覺得是你師傅的安危重要,還是這些奸細的命重要?”
瀑牧正直的揚了揚下巴:“所有生靈皆平等。
師傅的安危固然重要。
奸細也的確該除。
可若是我們因此而枉殺了無辜之人。
那我們豈不是…”
“二師兄,你太一本正經了。
剛剛那個的確是個魔,該殺。
之後我們再小心幾分便是了。”
鶴初抱懷吊兒郎當的。
“你看到了?”瀑牧看向鶴初。
“對,他虛洞中沒有魂,只有魔氣。
師孃手很快,不過即便如此我也看到了。”
瀑牧垂眸雙手抱拳彎身:“師孃,是瀑牧太過激動而衝撞了師孃。
請師孃責罰。”
“責罰什麼,大家的出發點都是好的,繼續吧。”
四人重新坐下。
曲歌坐在四人身後,幫忙一起監督著。
瀑牧說的對,畢竟是條命,還是不要枉殺的好。
她在四人後面,不時聽著四人對話。
那日午後她與東嶽閒來無事在陰河邊吹風。
東嶽忽然問她說,“你覺得我的四個徒兒中,哪個能當起守護仙都的大任。”
她說:“他們四個不都在守護仙都嗎?”
東嶽道:“我指的是做仙都的尊者。”
現在想來,這四個人還真是各有長短。
見離穩重,深沉,他完全能夠將這仙都保護的很好。
但他自己本身沒有什麼主見,更適合聽命行事。
瀑牧溫柔,善良,心懷天下,他是東嶽收下的這四個徒兒中個性最像他的。
如果他的法力再強一些,這仙都交給他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鶴初張揚,好動,他的性格其實一點也不適合做悶葫蘆般的東嶽的徒兒。在這四個人中,她倒是最看重鶴初的。
堯至敦厚,沉默,是四個人中最年長的,行事謹慎,寡言少語,他有股子倔勁兒,就這股倔勁兒是他身上唯一的缺點,固執的人總是比較容易極端的。
若真論起要撐起整個仙都,當瀑牧不讓。
當然啦,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說不定東嶽不是這樣想的。
東嶽回來給見離隔空傳音的時候,他們這邊已經快完事兒了。
曲歌讓見離去見東嶽,她自己帶著瀑牧等三人將最後的人核查完。
如果不能將所有的奸細都除去,她總覺得不放心。
見離去了沒多會兒,東嶽便跟他一起來到了第九修煉場。
能夠見到元絳尊者,多少人都興奮的不得了。
東嶽一進門見到曲歌就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你怎麼倒是跑到這裡來了。”
“你沒看到嗎,我在為你除害啊。
你要獎勵我。”
“恩?你要什麼獎勵?說吧。”
曲歌眼珠子轉了兩圈兒踮起腳尖在東嶽耳邊說了句什麼。
東嶽倒是抿唇笑了起來。
鶴初急道:“師傅,師孃,你們不帶這麼打情罵俏的啊。
這麼死我們這些沒有女人的了。”
“就你話多。”東嶽瞪了鶴初一眼,鶴初聳了聳肩。
“行了,你們幾個把剩下的檢查完就散了吧。
曲歌,我們走吧。”
“恩。”曲歌順勢挽住東嶽的手臂往外走。
走到門口看到武辰,曲歌想到什麼似的道:“武辰,我有個禮物要送你,一會兒歇了晌後,你來凌霄殿尋我吧。”
“是,多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