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撤走好了,我可以指天發誓,三天之後,會親自將自己送上你的府邸,如何?你不會連三天都等不了吧?如果你是真心喜歡我,就應該知道,強搶的話,只能得到我人,卻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寧鐵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望向血袍男子的眼神,卻是異常冷漠。但她說出話,也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讓眾人都有種要瞠目結舌的感覺,口中發乾,不時向寧鐵心投去古怪的目光。
“不愧是你師傅啊……強啊,實在是太強大了。”怪老頭嘴角有些抽搐,一臉的驚歎。
“嗯,的確……”羅晨也是聽得眼皮一跳,喉嚨狠狠地滾動了一下。
雖然見識過寧鐵心的大膽直白,但那畢竟是沒有什麼人在場的時候,可是現在,寧鐵心卻是當著數十人的面,說話毫無顧忌,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樣。讓人難以想象,這番話是出自一個仙道年輕女修士的口中。
連那名魔門的妖冶女修,看向寧鐵心的目光中都有著幾分異彩。或許是同為女人的緣故,讓得妖冶女修對強勢的寧鐵心,也生出了幾分讚賞的情緒。
其實寧鐵心這番話完全就是在賭博,就賭血袍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會撤退,完全就是想離間人心罷了。當然,寧鐵心那可是用“自己”作為賭注,想想就是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用計,恐怕也沒有哪一個仙道女修士敢這般直接膽大吧?
寧鐵心如此過人的魄力、膽識,也無疑贏得了不少仙道修士的讚歎。有幾名仙道修士更是心生折服,忍不住開口表明了立場,勢要和魔門修士死磕到底。
不過,也有一些老狐狸似的傢伙,始終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不聞不問,一聲不吭。
血袍男子眼中浮現訝異之色,想必也是感到十分意外,沒有料到一個仙道年輕女修士,居然能把話說得那麼絕那麼狠。
冷冷地逼視著寧鐵心,血袍男子連連點頭,語氣卻是頗為平淡:“很不錯,原本我還以為仙道修士都是一群迂腐不化的傢伙,沒有想到還有你這等人物。說真的,我都有種要心動的感覺了。好吧,既然如此,得不到你的心,那得到你的人也足夠了!”
最後一句,話剛出口,血袍男子獰笑一聲,瞬間出手,血光乍現,一件爪子狀的法寶直取寧鐵心胸口位置。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並且直掏心窩,端是毒辣無比。
不過寧鐵心早有戒備,凌氣斬雷霆斬出,鋒芒畢露,迅若風雷,瞬息間和那爪子狀法寶碰在一處,“叮”地一聲,發出了金鐵轟鳴之聲,響亮耳際。
那爪子狀法寶雖然被震得血光四散,但血袍男子僅僅是動作一滯,並沒有被震退半步,可見其實力是貨真價實的三級道師,並沒有任何虛假。
當初,即使是那二級道師的楊鵬,要硬接寧鐵心一記凌氣斬,也是頗為吃力。縱然是一般的三級道師,在寧鐵心全力一擊之下,怕是也要忌憚三分。由此可以看出此名血袍男子的實力,非同一般的三級道師。單憑寧鐵心一個人,恐怕不是其對手。
並且,魔門修士當中,其中一名綠袍老者也是頗為默契,在血袍男子出手之後,他也立即加入了戰圈,與血袍男子一起對付寧鐵心。至於其餘的魔門修士,都是經驗豐富,聯手抵擋住了想要插手的仙道修士。
血袍男子的目的極為明確,就是要先將寧鐵心這個實力在前列的強者掃除,然後再回過頭來對付其他人,一步一步地分而蠶食。
那名圍攻寧鐵心的綠袍老者修為也明顯不低,估計是和那楊鵬不相上下,而且術法、攻擊都很是詭異,手中一件骨質法寶,不斷地激射出道道灰白光芒,角度刁鑽,速度快極,讓得一向雷厲風行的寧鐵心都頗為忌憚,被逼迫得開始閃躲起來。顯然可見,那灰白光芒必定是有什麼古怪,十分之陰毒兇險。
原本光是一個血袍男子,寧鐵心便已經感到極為棘手了,如今又一個實力不比她差多少,而且攻擊手段還異常陰毒的綠袍老者加入戰圈,這下一來,她更是應接不暇,苦不堪言。
轉眼之間,寧鐵心就被逼迫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完全落入了不利局面。
血袍男子和綠袍老者,不愧是魔門當中心狠手辣之輩,經驗見識心志等等皆是了得,即使是佔盡上風,也絲毫沒有露出輕敵大意的苗頭來,剛好相反,他們兩人反而是全力出手,毫無保留,不顧對方是女兒家,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根本不怕惹來什麼閒言碎語。
在隱蔽處悄悄觀察戰局的羅晨,也是一臉凝重之色,如此冷靜狠辣的敵人,往往才是最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