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然後他摔上門走了,蘇蘇還楞在原地又驚又怕。她說錯什麼了嗎?他幹嘛發這麼大脾氣,還說她該死?
仙兒在幾秒鐘之後跑進房間,一臉的驚惶失措。“怎麼了?蘇蘇,為什麼大寨主這麼氣沖沖的?”
“大——大寨主?”蘇蘇眨了眨眼,呆呆呢喃著。
“是啊!”仙兒憂心地點頭。“他剛才鐵青著臉騎馬出去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
“他是——他是你們大寨主?可是鬍子——他的鬍子呢?”
“沒了,今天早上我幫他剃掉了。”這回換仙兒眨了眨眼睛。
第五章
他幾曾這麼矛盾過?
既不想放她離去,
又受不了讓她和寨裡某個人成婚的念頭,
那麼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
蘇蘇近來常到房間外頭四處走著;她摸摸細白的雪,看看天,看看枯樹,看看這兒簡陋的木造屋子。
該有一個月了!她漸漸習慣了山寨裡的事事物物,而且被允許在附近自由走動。蘇蘇見了寨裡其他人也不再畏縮,她已經能以微笑和簡單的問候和他們輕鬆相處。她算是慢慢在進步了吧!爸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他們還在尋找她嗎?是不是已經從失去她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
蘇蘇嘆氣,搖搖頭,試著不去想這些傷感的事。最近她比較常想到的是:命運安排她來到這個時代自有其意義,她用這一點來安慰自己,並讓自己盡力去適應這一切。
除了她的命運,蘇蘇還經常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這兒的大寨主冷劍晨。打從他那天氣憤地離開她的房間後,蘇蘇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為此,她經常猶豫著該不該去找他,親自向他道個歉。
“對不起!沒認出你就是這兒的大寨主。”天!這算哪門子道歉的詞?真見著了他她一定也說不出口。
蘇蘇坐在臺階上,邊撥弄著雪花,邊心不在焉地想起那天和冷劍晨平和的用餐及交談。他們靜靜地吃著早飯,其間並夾雜著幾句簡單的對話;就這樣,只不過是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卻讓蘇蘇忍不住再三回想。
當然她也忘不了他憤怒離去的那一幕。仙兒衝進房裡拋下那個驚天訊息時她簡直要站不穩了!蘇蘇沒見過冷劍晨幾次,而且每回見了他不是直髮抖就是昏過去,再加上他把鬍子給剃了,叫她如何看得出來?
如果不是太緊張了,她應該可以由聲音聽出些端倪,畢竟冷劍晨的聲音低沉而特殊,很難被人忽略的。唉!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他必定是對她氣極了才會這麼多天來都躲著她。
蘇蘇不明白自己何以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以她的個性來說,不必和冷劍晨碰面反而落得輕鬆愉快。然而她還是猶豫,思索著自己究竟該不該主動找他把這件事談開;撇開其他的事不說,她的確感激冷劍晨在憤怒之餘仍堅守他的承諾,允許她在冷鷹堡裡自由來去。
她還是該有所行動的!蘇蘇最後不勝欣喜地做了這樣的決定;不過雖是如此,她確知自己真要把決定付諸行動,還需要一點時間以助她培養信心與勇氣。
正當蘇蘇在冷鷹堡裡四處遊蕩的當兒,,冷劍英在大廳找到了他大哥,並微笑著對他提出了這麼個不經意的問題——
“最近老看見蘇蘇在寨裡四處晃,剛才我才碰上她,她說要到馬廄去看看馬。”
“有沒有讓馬總管看著她?”冷劍晨放下正在擦試的長劍。“馬廄裡有幾匹剛帶回來的野馬,狂野難馴,太過靠近可能會受到傷害的。”
“我已經交代馬總管照料她了。”冷劍英笑著回答,接著又說:“很難相信你會任她這麼在冷鷹堡裡自由來去,前幾天你才鄭重叮嚀過我和仙兒,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提防她不是嗎?”
冷劍晨聞言,面無表情,但這並不表示他心裡就無動於衷。對於自己一時衝動允諾了她在堡裡的行動自由他一直很後悔。那娃兒的來歷不清不楚,是善是惡全沒個底,就這麼讓她寨裡四處走動實屬不智。他是冷鷹堡的頭子,應該把弟兄們的安危擺在首位,他未經多想就答應她在此自由來去,分明是拿弟兄們的生命開玩笑。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對她,他尤其不願收回承諾,冷劍晨扯扯嘴角,記起那荒謬的一切——他為她剃掉了鬍子,陪她說話、吃早飯,答應讓她像自家人一樣自由在寨裡來去。結果呢?她眨眨眼笑了,那笑容像對著他的肚子揍了一拳,打得他又驚又喜,卻又用幾句話激起了他所有的怒氣。該死的她居然問他是誰,到頭來那個笑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