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跳腳的事!他繃著怒容,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瞧著吹鬍子瞪眼的老爹,衣玉露抿了抿蒼白的唇。“爹,對不住,一切都是女兒的錯……”她將自己與宋連祈的協議和盤托出,但唯獨與顏敏申之間的事避而不提。
昨天宋連祈已揪出想謀害李數兒的人,如今戲已落幕,她也不必再扮演他的夫人,因此也沒必要再瞞著爹。
他聽了瞠目。“你這丫頭太荒唐了,竟欺騙你老爹,氣死我了!這會宋連祈接回李數兒,哪還有你的位置?而且如今嫁都嫁了,出了絲宅你還能再改嫁嗎?為了一把箏,你自毀前程啊!”他氣得跳腳,直罵女兒笨。
千算萬算,就沒想到寶貝女兒會聯合外人來騙他!
“爹,對不住……”
“現在說對不住已經遲了,你幸福都毀了……”他捶胸頓足,氣得不輕。“不對!大大的不對,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玉露,你老實給爹說,這事是不是顏敏申那小子出的好主意?”發怒之餘,他眉毛打結,馬上就有了底。
“不是。”她沒敢稱是,怕事情鬧大。
“得了,你這丫頭早胳臂向外彎了,這事定與那小子脫不了關係,我早懷疑他跟宋連祈串通好要來騙婚,果然如此!這龜兒子,真敢這麼做,我找他算帳去!”衣榮雄怒髮衝冠,一副要殺人分屍的模樣。
“爹,別去了,你忘了他要成親了嗎?如你的願,他也不會再來糾纏我了。”她趕緊拉住他,神情卻很落寞。
“放屁!那小子做了‘好事’卻不負責任,敢撇下我女兒自己快活成親去,世間哪有這等好事?!想得美,要娶,讓他家人拿他靈牌去娶吧!”衣榮雄怒氣沖天,滿臉怒容,誰也拉不住,一路衝出絲宅,拐了彎到鐵器鋪子胡亂挑了把殺豬刀,就衝往對街巷頭的大宅子,宅子大門上的區額刻著兩個大大的字——顏府。
“顏敏申,你這臭小子,還不給老子滾出來!”某人手持殺豬大刀,就站在人家大門前嘶聲大吼,吼完,幾個家丁攔也攔不住的任他衝進大廳裡。
廳上,顏家老爺夫人正喝著香茗,活生生教一個手握殺豬刀的老頭給嚇得手一滑,兩人捧在手中的上等白瓷玉杯馬上落地,來個香消玉殞。
“你是誰?想殺人嗎?”顏老爺立刻抖聲問。
“對,我今天就是來找顏敏申拚命的!”
“你你你真想殺人?”顏夫人嚇壞了。
“廢話少說,快將那臭小子叫出來,我找他算帳!”衣榮雄不耐煩的大叫。
“我兒子是欠你錢還是玩你女兒,你要算什麼帳?”顏老爺力持鎮定後,打算問清楚。
“爹,是後者,我玩了人家的女兒。”衣榮雄口中的臭小子,閒閒涼涼的出現了。
一見顏敏申,衣榮雄馬上挽起衣袖,氣呼呼的上前就揪住他的衣襟。“小子,你還敢說,我剁了你!”
“為什麼要剁了我?”顏敏申還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德性。
“你都說了玩了我們家玉露,我能不剁了你嗎?”
“在她末成親前,我都說要負責任了,是你不肯,非要將她嫁給別人,這能怪我嗎?”
“你這渾小子沒教養,誰敢將女兒嫁給你啊!”他咆哮。
“你說誰的兒子沒教養了?我家敏申武藝出眾,頭腦更是靈光,知書達禮的,誰說他沒教養了,你這是在罵誰啊?!”顏老爺火大的跳出來。這會他知道來鬧事的老頭是誰了,是兒子未來的丈人,現在的仇人!
“喝,你是這小子的老子,更好,我就連你一起教訓!瞧清楚沒?我這門牙如何?”衣榮雄故意將缺了的門牙露出,在他們眼前晃盪一圈。“牙門大開啊,你教這什麼兒子?這就是他的惡行,無禮、輕浮、囂張,還有,色胚!”
“色胚?”顏夫人驚愕的睜大眼睛。
“沒錯,這小子我從前就聽聞他經常嫖娼宿妓,不學無術!”他啐聲。
“胡言!”受不了別人當著她的面這樣說自己兒子,顏夫人手叉腰怒斥。
“我哪裡胡言了?你這兒子花心大蘿蔔一個,流連妓院花叢就算了,竟敢對我女兒始亂終棄!”
“是你女兒先嫁人的,怎能說我兒子始亂終棄?!”
“是你兒子不學無術,我才不將女兒嫁給他的!”
“那好,這會兩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你這老頭來鬧個什麼勁?”顏夫人冷冷的問。
“我——”衣榮雄一時語塞。是啊,如今不管女兒是為何而嫁,也都嫁人了,這小子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