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
等我慢吞吞的爬上四樓,在樓道中那微弱的黃色燈光照耀下,我才發現,在我家門口居然還站著一個人。我大感不解,公司的同事和我一起下的班,不可能這麼快,除此之外,我在這個城市沒什麼朋友。
那人也聽到了我上樓的聲音,正慢慢的轉過身子,我不禁大吃一驚:是下午時碰到的那個女孩。她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看到我回來,嘴角浮上了一絲笑容,配上她絕美的容顏,簡直可以讓瞎子都張開雙眼。我也禁不住發了一下呆。還沒等我回過神,她已經快步向我走過來。
“孟先生,很冒昧打攪你,不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裡的?”
“我問了那個電腦店的老闆,是他告訴我你的住址。”
對了,那個老闆往我這裡送過兩次貨,他那裡有我的住址。可惡,被個漂亮妹妹哄兩句就什麼都說出來了,要是壞人怎麼辦,下次不在那裡買東西了。我看著眼前的女孩,心裡揣摩著她的來意:“不妙,好象是很麻煩的事情,要想辦法快點把她打發掉!”
“你……”
“我姓向,叫向柳,你叫我小柳就行了。”向柳給了我一個微笑。
“小柳是吧,介不介意進屋去談?”我掏出鑰匙把門開啟。
“那就打擾了。”向柳想都不想就走了進去。我不禁驚歎這女孩神經的大條程度,隨隨便便就進一個陌生男人的家,她一點都不擔心會吃虧嗎?還是她有恃無恐,該不會還有同夥等在後面吧?我小心的向左右看了看。
“怎麼了,孟先生?”向柳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沒事,你先坐吧。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清水。”我進屋把東西放好,在飲水機接了杯水給她,發現她正饒有興味的觀察著我住的地方。我並不是一個勤勞的人,又是一個人住,家裡理所當然的又髒又亂,現在看她在看著我的“狗窩”,即使以我的厚臉皮,也禁不住紅了一下。走到她對面坐下,輕輕咳嗽一聲,好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現在說吧,你調查我的事,究竟有什麼目的?先宣告,我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仔,一沒錢二沒本事三沒相貌,屬於典型的“三無”產品。所以難度太高的事就不用說出來了。”不管怎麼說,先把後路留好,“明哲保身”一直是我人生的第一準則。
向柳雙手捧著杯子,放在自己合攏的膝蓋上慢慢摩擦,雙唇緊閉,目光微微下垂,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開口。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眼睛直盯著我,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的張開嘴:“簡單的說,我一直在找一個人,而今天我發現要找的人可能就是你!”
我一陣頭暈,這也簡單得過頭了吧:“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一點?”我用右手扶住額頭,冷靜,一定要冷靜。
“好吧,我從頭說起。我要找的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不知道他現在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子,在做什麼事。但是有人告訴我,他是1977年6月出生在B市的B區這個範圍的男人。”
“等等。”我急忙打斷她的話,“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怎麼確定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我和妹妹已經追查了三年多,實際上符合條件的人我們都查得差不多了,直到最近,我們去派出所查了戶口檔案,才知道你的存在,我是特意從B市過來找你的。”
唔,看來事情越來越大條了,我用手摸了一下下巴:“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啊!既然你們可以沒發現我的存在,當然也可能有其他人沒被你們發現。”
“不是的,”向柳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焦急起來,“其實當今天下午你一出公司時,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你和他的樣子一模一樣,連習慣和動作都差不多,我不會看錯的,請你相信我。”
我這才知道,原來下午時那聲“咦”就是她發出的,不過……“等一下,你開始不是說你沒見過要找的人的樣子嗎?怎麼知道我和他一模一樣,你在晃點我啊!”
向柳呆了半天,神情中多了一絲傷感:“我的確沒有見過他現在的樣子,我見過的,是他前世的模樣。”
我終於確定了:這個女孩精神一定有問題。這麼說她不是劫匪,我的膽氣一下壯了起來,伸出左手,四指握拳,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我說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孟軻也,雖然沒那個孟軻那麼厲害,不過也是很了不起的那種了。偉大的孔老夫子都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居然想讓我相信這麼無稽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