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這句話說得很猖狂,就彷彿他已經確定知道了犯罪分子是誰,一會這個困擾了全域性許多天的案子就能被破?那齊浩可就太神了!
“我來重新整理下案情,首先六個人都是在公安局附近被殺!沒搶東西,六人之間沒有聯絡,仇殺和故意搶劫的可能性很小,我們大家都認同罪犯可能擁有變態性人格,為了殺人而殺人!哎,其實思維這種東西很簡單的,多想一點可能就是另一個世界了!大家既然覺得這個罪犯是為了殺人而去殺人的變態,難道就沒有繼續想一下,他殺人的真正動機有可能是向我們刑警隊挑釁嗎?”
“挑釁我們刑警隊?誰膽子這麼大?”一個年輕的刑警隨口說了一句。
周圍的刑警都有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齊浩微笑道:“普通人自然不敢,可大家都說罪犯是變態了,一個變態什麼事不敢做?”
那刑警臉色微紅,低下頭去,覺得自己確實夠白痴的,竟然問了那樣的問題。
崔保山道:“這個可能不是沒想過,可沒有指向性證據,所以我就沒提出來。”
“是啊,崔隊長做事是要講究證據的,我不是專業的辦案人,因此除了證據我也喜歡想象,而這種想象擁有指向性,我們在座的同事們都不可否認,罪犯可能對刑警隊懷有敵意,之所以選擇在刑警隊附近殺人,就是一種挑釁!如此一想,其實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他對附近的攝像頭安裝如此熟悉了,咱們局裡一定有附近派出所遞交的治安管制影片裝置安裝副本備案錄吧?或許他看過也說不定,所以他能夠選擇攝像頭盲區下手。”
大家都不說話了,緊皺雙眉,齊浩說得確實有道理,可還是那樣,根據呢?線索呢?什麼都沒有啊!
齊浩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大門前將門開啟,然後站到門外去。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看向他。
“我來的時候和關隊在門口說了點私事,這讓我注意到咱們這個辦公室有兩個門,那麼在辦公室走廊盡頭處,放了一個挺長的安全繩,我還看到消防櫃上邊的年檢日期就是六天前,我想咱們最近應該搞過消防演戲吧?”
這句話讓所有的心全都猛然一跳,因為齊浩提到了一個敏感詞——安全繩!
崔保山道:“是的,全市政府機關都在搞消防演習年檢工作,我們也在搞。”
“嘿嘿,那還挺巧的,看到了辦公室的後門,看到了走廊盡頭的安全繩,你們猜我想到了什麼?”
齊浩停頓了下走回座位上,拿起水杯喝水,然後慢悠悠走到了後門那裡。
此時辦公室內坐滿了人,除了會議桌一圈,外排還做了兩圈人。
齊浩站住後微笑道:
“我就想起了成龍大哥的警匪大片,暗道如果咱們這裡有臥底,如果他忽然暴露,從會議室後門裡衝出去,跑到走廊盡頭,拿起安全繩,將它拴在窗框上,豈不是一下就可以逃出昇天了?哈哈,我這算是有些天馬行空,其實也不算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安全繩會被人成捆的放在那種地方,或許是故意的吧?當然了,這依然有些天馬行空,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我就隨便看了一眼,注意到後門這裡坐著的這位師傅,他叫什麼?”
後門這時坐著好幾個人,而當齊浩把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其中之一。
崔保山的眉毛一下就立起來了,對著小北使了個眼色,小北領悟後快速走過去,站在了後門處。
崔保山這才道:
“他叫盧海寬,是刑警隊茶水間的老人了,平日裡除了負責給咱們這的人燒點茶水,也負責打掃打掃衛生,算是個閒職,是街道辦安排到刑警隊的,住在附近,無妻無子,家境貧寒,到這裡只是解決低保問題。”
“哦,盧海寬,看著很面相忠厚嘛,我也就看了他一眼,接下來就不在乎了,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想象。可是當你們分析過案情後,尤其是楚紅指出的嫌疑人特徵,我就又重新想起了這位老師傅。。。。。。身高看上去一米七應該不到吧?體重一百五到一百六的樣子,他其實看著不胖,雖然他穿的挺多,但只是透過他的脖頸,他的拳頭,他都手臂這些外漏的地方,我就不難想象,他一定是一個很有肌肉的男子。年齡看著三十五六歲?哎,我就想,這真是巧了,符合嫌疑人特徵,坐在門口方便逃跑的路徑,他是什麼人呢?”
齊浩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重新拿起水杯走到盧海寬身邊。
“後來我就注意到了,他在負責給大家倒茶水。我當時就想,刑警隊太不近人情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