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的,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痛苦,那大張著的嘴,讓在場的人似乎都能聽見他撕心裂肺的申吟。
沉默了半響,赫連戰才道,“那也至少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等我們安排妥當才能出發。兩個孩子這段時間受了很多苦,就算迫在眉睫,我也不捨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馬上再次奔波。”
“嗯。”焉逢不再說話,只是呼吸聲顯得很是沉重。
殷樂的臉一直埋在赫連戰懷裡,說真的,在兩個孩子失蹤期間,她真正的感覺到什麼叫心如死灰,那種每天早上睜開眼,只感覺無望的日子,她一秒鐘也不想過了。她不想再參合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件裡了,她真希望有一天睜開眼睛醒來,發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噩夢。
但,怎麼可能呢?她們已經被捲入這種事件當中了,不做個了結,這種可怕的事情也許還會發生。而她,怕極了。失去小翌、辰辰、赫連戰、司庭曜當中的任何一個,她都會痛不欲生的。
焉逢一會兒之後就走了,他似乎總是很忙,來去匆匆。
“你剛才說的那個豎琴,是怎麼回事?”赫連戰想起司庭曜剛才指著的照片,立刻將它找出來。這張照片其實拍的很不清晰,只能隱約看見一個宮殿的正中央浮著一個物件,外面用玻璃罩罩起來。“而且你怎麼知道守衛很嚴密?”
“這個專案是希臘征服和汶萊征服一起開發的,所以我才能一眼認出來。”司庭曜已經將赫連戰當作一家人,所以什麼也不隱瞞他,“這裡的文物打撈走以後,會被開發成為旅遊景點,海底隧道也已經在建造了。至於那個豎琴,當初發現的時候,考古學家就說這東西不能移動,只要帶出水面一定會消失,所以就地保護了起來。這個豎琴也是這個景點的宣傳重點,因為是真品,不是複製品,所以這裡的保全系統做的非常完善,而且是由希臘政府負責的。”
“這個豎琴,是不是有什麼故事?”殷樂看著那張照片,手指輕輕撫了撫豎琴。
司庭曜點頭,“是的。在古希臘的神話裡,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琴,她是希臘有名的豎琴師。相傳她的琴聲能使盛怒中的海神波賽冬恢復平靜;相傳她的琴聲能讓善嫉的宙斯王后赫拉心生寬容;相傳她的琴聲能令陰沉的冥王哈迪斯得到開心的笑容。
慕她之名,年輕的國王派來了使者。可是琴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邀請。琴說,她不會撥琴給目空一切、只會享樂的國王聽。
使者把她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國王,可誰想國王聽後竟然笑了。第二天清晨,宮裡的女官們發現國王不見了,可是她們都笑了,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的走開了。
就像她們所想的和期望的一樣,國王來到了琴所在的地方。他在美妙琴聲的引領下,在雅典娜種的橄欖旁見到了傾慕的姑娘。微風輕浮著她細緻的臉龐,夜鶯站在她的肩頭陪她歌唱,陣陣花香纏繞在她的指尖隨著撥出的音符飄向遠方。
琴忽然覺得有股熾熱的光線燒熱了四周。她抬頭望去,迎向了比天空更美、比深海更炫的目光。一時間,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同時忽視四面八方。
從那天開始國王總會在每天清晨悄悄出宮,而琴也會在每天清晨帶上心愛的豎琴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事情的發展比故事更美,琴和國王的愛情竟然沒有遭皇室的阻撓。在人民和所有王公貴族的祝福聲中琴被接進宮廷。
當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會像童話一樣完美時,來自地獄最黑暗的詛咒降臨到他們身上。
原本很友好的臨國突然發動了可怕的戰爭,為了子民的安全國王不得不立刻奔赴戰場。就在新婚之夜他離開了深愛的姑娘。
琴每天都到曾和他約會的地方撥琴給遠方國王,卻等來了他的戰死沙場。她很堅強,淚水根本沒機會溢上她的眼眶。琴就在那天披上國王的染血戰袍,用撥動琴絃的手指指揮殘酷的戰場。
在舉國歡慶勝利的時刻,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下,放在琴膝上國王的戰袍卻被一顆一顆晶瑩的水珠打的溼透。
每天晚上琴都會對著夜空撥琴,她希望在天堂的國王可以聽到。而每天清早,她就到處收集散落的露珠,她知道那是國王對她愛的回應。
終於,在許多年後,直到她永遠睡去不再醒來的那天人們把琴用一生收集的五百二十一萬三千三百四十四瓶露水全部倒在她沉睡的地方。
就在最後一滴落地時,奇蹟發生了。琴長眠的寢宮中央湧出一股清泉,擁抱著她的身體。由泉變溪、由溪成河、由河聚海。她和國王的寢宮也沉入了深海,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