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戒備,小魚心有擔憂。
三人對峙了足足五秒,小魚才找回力氣,抬眼,對著唐颯道,“唐少爺,她說的沒錯……我們……受人襲擊了……你……能不能先幫我……看看傷……”
一句話,斷斷續續,遲遲疑疑。
最終,將唐颯的眼神與注意力,引到了她的身體與腹間。
臨時攜帶的礦燈極小,只能照出兩個人頭的視線範圍距離。
當……
唐颯聽言,將礦燈向下移,正對準平躺小魚的身體與腹部時…
他臉上唰的蒼白,瞪大雙眼,嚇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驚駭間,竟同時有豆大的汗珠,由額前瞬時滴落……
*
天!
那是,怎樣嚴重的傷。
又是,怎麼樣的……慘不忍睹?
這樣的一堆東西,雖說比方才門前好看,但,那殘亂堆砌,絕已不能再被稱為人身或**……
因為,開膛破腹,血液橫流,連破開的面板傷口都未來得及縫合,甚至來說,以他醫學的角度來看,衝淨扒開那由血半掩的傷口,絕對是可以看到腸道與內臟的……
這麼長的一道傷口,幾乎已塊到達心臟口,彷彿再深入半寸,就能令人看到顏小魚那微弱跳動的心臟———
到底,怎樣的深仇大恨,怎樣的殘忍血佞,能領人對一個活生生的**,殘害毀成這般!
慘不忍睹!
唐颯駭然。
不僅是駭然,甚至因為是熟知的人,多看兩眼,都會渾身發抖。
短短几分鐘,一連見到兩次這樣的斷肉殘肢,血液橫飛,直令唐颯額前滴汗,胸口起了冰冷的反胃之感,無意識抬手捂住了摳鼻。
見他面色難看,小魚心中大約已明白了什麼。
她沒有多問,只是抬起臉,仰目輕問,“唐少爺,我……還有的救麼?”
有的救麼?
唐颯也不確定。
因為在這樣各方面欠缺的情況下,缺少麻醉,缺少器材,又是這麼嚴重的身體損害……他也不確定,有沒有的救。
況且,依顏小姐現在的狀況,再不止血,恐怕……
命不久矣。
“具體情況,我們稍後再說。”簡的表情,依然很冷靜,她撐腹起身,蒼白著唇色提議,“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做緊急止血,然後才能保證小魚能撐過意一至兩個小時接受大型縫合手術,現在這樣愣著,神仙也乏術。”
唐颯聽言,抬頭,訝異看簡一眼,詢問,“你懂醫?”
“對醫學感興趣,談不上懂,修過一些病菌學學科”,簡快答快語,轉身由身後拿出一個被砸的破舊不堪的幾個醫藥箱和手術箱,拼拼湊湊,遞了過來,神色清明道,“他們走的急促,這是他們忽略留下的,現在,只能靠他們了。”
邊說著,邊展開,將醫藥箱裡能用的東西全部拿出,一一擺放。
唐颯見此,皺起了眉,狐疑道,“既然你懂,為什麼浪費這麼多時間等待,讓顏小姐延遲救治時間?”
簡沉默了下,嘆,低道,“我剛才,被打了麻醉,也是三分鐘前,才恢復了肢體行動能力,況且,我雖然對病菌學略有了解,但外科手術,真的是不曾涉及,以防萬一,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唐颯沉吟一聲,沒有接話。
而是低頭審視一眼擺放的手術刀和縫合線等一一俱全的器材,抿了抿唇,低道,“還好,狀況不算太差,清洗,止血和簡單縫合,夠了。”
簡卻沉默了一下。
半秒之後,才拿起一個空了的玻璃瓶,擰起眉道,“不,少了一樣東西。”
“麻醉。”唐颯接話,眉頭隨即深旋,“看來他們把麻醉全用在了你的身上。”
“小魚……”簡面色遲疑,抬手緩緩撫住她的臉,擔憂詢問,“你還好嗎?接下來的事,可能會很痛,很痛……”
“沒事”,顏小魚虛弱答,艱難扯出笑,低迴,“其實,天這麼冷,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你和唐少爺,不用擔心,開始吧……”
“顏小姐,因為要把你的露出腹的腸道復位,所以會極其痛苦,你……”
唐颯還在說著提醒的話語。
顏小魚又一個微笑給他,輕輕道,“唐少爺,告訴你一個秘密,上一次,我渾身受傷,面板燒燬,做植皮手術的時候,也……沒有……用麻醉……”
唐颯聞言,直身一震!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