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可愛妹妹,忽然就長成了一滿口髒話吊兒郎當的街頭小混混,任誰都接受不了吧”,白貓抬起兩隻手,做圓形泡沫狀,故作一吹,又做砰的一聲姿勢,滿面可惜道,“少年的清純心,玻璃樣碎了一地啊……”
“咳!”安藝提醒,“唐颯見朗朗時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能稱為少年心了吧。”
“唐颯是深度技術宅男,長年醉心於研究和病毒資料,加上家裡有個全道上沒人不怕的強勢姐姐,早期哪有女人敢接觸,他也沒怎麼接觸過女人。這夏小姐,可等於是唐颯的初戀啊!”白貓擺手糾正,“少年心,與年齡無關,與萌動有關,懂不?”
小魚猛點頭,表示同意白貓的觀點。
又看了眼昏倒的夏朗朗,表示對她一個小清新能這麼徹底轉型為非主流朋克小流氓而感到敬佩與匪夷所思!
安藝看了白貓一眼,不予置否,沒說話,臉面卻是一副毫不瞭解的模樣。
她不懂什麼是初戀,什麼是青春的懵懂與好感,她只知道,自己在人生最好的時刻,遇到了夜然,他給過她歡笑,給過她淚水,給過她愛情,給過她仇恨,給她過相聚,給她過生離死別……一個女人一生該經歷的一切,該學習的一切,夜然已經給過她完整。
所以,她滿漲的心,已經無法再騰出空隙去盛放另一個人。
無論這個人是誰,有多好,不說是故意模仿夜然而待在她身邊的白希,就算是另一個與夜然無論性格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也無法再去愛了。
她的所有心,所有愛,所有恨,都在當年那一把短槍,那一道無聲的槍響後,和那一張染淚的便籤中,埋葬入土,隕滅於夜然的消失之中了。
不要自殺,不要想我,聽話。
至今,每每憶起便籤上那句話時,她仍覺心如刀絞,痛難自抑。
夜然,我很聽話。
不自殺。
每日抑制去想你的念頭。
我在活著。
為你活著。
“安藝?安藝?”
白貓的聲音響在耳邊,好似由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清亮的提醒,“再過兩個小時就是開會商量計出發計劃時間了,愣著想什麼呢?”
安藝回神,搖了搖頭,將玻璃瓶中的透明液體倒在掌心中,扶住夏朗朗,將藥油滴在夏朗朗太陽穴和幾個穴道上,又為她按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招了招小魚道,“處理好了,下一個,過來。”
小魚聞言聽話走過去,伸出右手,任由安藝為治療手背上的傷……
在醫方面,安藝的眼神是十分出色的,方才小魚一直走在她背後,她沒有注意到,如今她只邁開步伐走了三五步,安藝就注意到了異常,眉心皺起,臉面上更多了一層不悅。
白貓也面色微沉。
“左臂,怎麼回事?”面對病人時,安醫生總是會不自覺放嚴語氣,“是不是傷到了筋骨?”
小魚張口想說話。
安藝起身,大踏步上前,一手抓住小魚的左肩和右臂,手勁很大,生生的將小魚所有的話摁下了肚,到嘴的只成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和蒼白的臉色。
“輕度錯位骨折”,安藝做出了判斷,“如果你的對手是個男人,那麼你的對手,應該對你手下留情了。如果你的對手是個女人,那麼,她就是在竭盡全力的傷害你。”
296三個女人一臺戲
296三個女人一臺戲(2081字)
【296三個女人一臺戲】
安藝做出了判斷,“如果你的對手是個男人,那麼你的對手,應該對你手下留情了。如果你的對手是個女人,那麼,她就是在竭盡全力的傷害你。”
“廚房裡,怎麼會男人!”
在小魚靠近時,白貓也已察覺到了一些線索,倏的起身,面對安藝應和,“看來,是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咔,安藝手術高超,擰右臂和做處理時小魚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疼痛。
但聽到白貓的話,小魚心有不詳,連忙急切補充道,“安姨,貓姨,我沒事,安姨給我治好休養兩天就好了,求你們這事千萬別告……”
“靠!誰他丫的敢欺負我女神!”
沙發上不知何時醒來的夏朗朗,張開眼就蹦出了這一句,目光兇狠,“看老子不廢了他!”
“離開會還有兩個小時……”
安藝低頭,看錶。
“那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