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仍然沒有言語,只是話筒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更加清晰,急促。
“戰磊?戰磊?”魚聽不到人聲,以為手機壞了,連喚好幾聲,揚高聲音問,“你能聽到嗎?我是小魚,顏小魚,你在哪兒……”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話筒裡傳來的嘈雜聲如錘砸劍打,幾乎要將她的聲音也掩埋住。
“戰磊?戰磊……”不知道喚了多少聲,小魚仍聽不到回應,她心下一急,從前習慣了的稱謂脫口而出,“石頭,你倒是說句話啊……”
“魚兒……”
話筒中,傳來男人低沉一喚。
那聲響,蓋過嘈雜,蓋過雨聲。
近在咫尺,響在身後。
小魚懵的醒悟,丟下話筒,轉過身去。
在轉身那一剎那,鼻尖便撞到帶著溫熱潮溼的男人胸膛,她腳步不自覺朝前一個踉蹌,便被人擁在了寬厚的懷中。
頭頂,是他一如既往嚴肅而不苟的聲響,但聽在小魚耳裡,卻多了一份難抑的激動。
“魚兒……”
他抱住她,用力汲取她髮絲清香,低低暗啞道,“我回來了……”
……………………
小魚的臉面接觸到他胸膛那一刻,下意識想掙扎,卻因他臂膀力氣大,抱的緊,那輕輕的一掙,並沒有換來任何效果,只是在讓他那雙鐵臂收的更緊,幾乎令她揉進胸膛似的力道。
“戰磊……”魚兒呼吸有些困難,低聲請求道,“我很不舒服,你……先放開我罷……”
他聞言一頓,迅速丟開了雙臂,兩手扶住她肩膀,上下審視,“有沒有事,哪裡疼,有沒有受傷?”
他還是像從前一樣,對她時刻緊張。
“我沒事”,魚搖頭,失笑,“就是你力氣大,我有些喘不過氣兒……”
說著,她便注意到,戰磊渾身都是溼透的,連那簡短利落的發都全被打溼,幾乎伏貼趴下,顯的他略帶深刻的輪廓,更加硬朗逼人。
“你是……”小魚想起方才那沉沉的呼吸聲和砸落聲,驚訝道,“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在淋雨等我麼?”
“沒有。”戰磊薄唇動了動,扯出了一分笑意,“我在你大廳裡等了一夜,接到你電話的時候,走到了機場門前去等,以為會遇見你,沒想到,下雨了。”
小魚應了聲,低下頭,卻分明看到他的軍靴已全全被打溼,走進電話亭裡的路里,留下了不少淌出的水漬……
他的性格,她最清楚,不等到人,他絕不會闔眼。
正如為了不讓她擔心,明明一直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淋雨等了一夜,也要否認,說不,一樣。
(感謝親花臉小貓咪贈送默默的金牌,親15808053144 ;,我是小綠贈送默默的鮮花,麼麼!)
252不願喚他石頭了
252不願喚他石頭了(2242字)
【252不願喚他石頭了】
“對了,你的前兩通電話……”
戰磊從上衣兜裡拿出一款極老極破舊的手機,坦承道,“也許是用的太久了,剛才淋了雨,訊號不好,一直聽不到聲音……我剛才一直在機場裡找電話亭,連最後一通也沒顧得上說話……”
機場很大。
無數個角落,遍佈著無數個電話亭。
暴雨臨盆,他提著軍用墨綠色的行李,獨自一人,在機場跑了個遍,只為尋到她,要她彆著急,說一聲,我回來了。
那手機,是他過生日時,小魚實在想不起要送什麼,就攢了生活費,買了一款堅實耐用的廉價手機送給了他……雖然,拿不出檯面,可是當她遞給戰磊時,分明看到他很開心,那一夜,和戰友喝到掛,送他回軍區賓館時,仍然看著那醜醜的手機獨自傻笑……
小魚那時對戰磊酒後的表現有些不解。
下樓梯時,卻他的隊員低聲討論說———
“長官平時冷漠嚴肅,一絲不苟,沒想到喝醉也是這幅模樣,酒品不行啊!”
“胡說!我曾親眼見過長官喝了一瓶高度純威士忌後直接上場帶兵剿毒,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們長官酒品好得很……”
“那是怎麼回事?”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酒不自醉人自醉嚒……”
小魚跟在他們背後,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時才瞭解到,原來,戰磊會驀地傻笑的根源,是她送的那款手機。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