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之中。
偷偷地打量一下皇甫類;這小子始終臉色沉靜如水;眼神古井不波;絕世的容顏上有的只是月光般的靜謐和安詳;透著令人窒息的美。
不對;他越淡定自若;說明越胸有成竹;恩泰;離陌兩個人估計夠嗆了呢。
鬱紫諾從踏進軍營的那一刻開始;就焦急地四下張望;奇怪了;怎麼不見皇甫佑那小子呢;這裡能說上話的也就只有他了;而且他的立場比較公正;態度始終都很理智;這一點從配合地放走離陌和宮隱一事上就可以見證。如果他在的話;自己還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該死的;怎麼這麼沒有默契呢;鬱紫諾的焦慮不安;一絲不拉地落入皇甫類冰藍色的水眸中;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調侃道:”愛妃;你這樣的身體;還要準備和風寒親密接觸多久呢?”
“我?”鬱紫諾臉一紅,心虛地低下頭看兒子,呵呵,這個該死的臭小子,真是會享福啊,一路上餓了就哇哇大哭著吃奶,吃飽了就懶洋洋地大睡,任憑你怎麼顛簸,他都能美美地在夢鄉戲耍,小嘴角還帶著忒滿足的笑容,和某種叫pig的動物個性咋就那麼相似呢。
“那個,我和松兒進去了,皇上,你一路勞累,不要休息太晚啊!”鬱紫諾識相地抱著兒子走進了帳篷,安頓好兒子後,就悄悄地挪到了帳篷邊上,聆聽外面的對話。
“皇上,一切準備就緒。”曹赫的聲音沉著而冷靜。
“好,越到最後,越要謹慎,通知眾將士,準備收網。”皇甫類清冷霸氣地吩咐道。
果然腹黑,鬱紫諾暗暗點點頭,聽到響動急忙又撤回了兒子的床邊,低頭佯裝逗他。
帳篷的門簾挑起,皇甫類輕快地走了進來,看到鬱紫諾的姿勢後,嘴角噙著瞭然的微笑,意味不明地說:“愛妃啊,你也累了吧,把松兒給璇兒帶著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嗯?什麼意思?兒子為什麼要給別人帶?鬱紫諾本能地繃緊了身子,怔怔地看著皇甫類,可惜這小子偽裝得太完美了,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內心想法,她只好委婉地提醒:“咳,咳,皇上,那個,臣妾剛生完松兒,身體很虛弱。”
“朕知道啊!”皇甫類笑得很夢幻。
“那個,臣妾不能再……再侍候皇上了呢。”鬱紫諾的聲音情不自禁地低了下去,臉也紅到了脖子根。
“沒關係,朕侍候你就是了。”皇甫類毫不介意地回敬,嘴角的那抹邪笑更加肆虐了。
“……”鬱紫諾額頭汗珠已經雲集,開始往下落了,形勢怎麼就不受自己掌控呢。
“……哇…。。哇哇……”小鬼頭意外地解了圍,用響亮的嗓門提醒他肚子餓了,鬱紫諾急忙如釋重負般地抱起他,長出了一口氣,開始寬衣解帶。
“松兒乖,松兒不哭啊,母妃來餵你了,乖啊!”鬱紫諾熟練地操作著餵奶工程,不經意地一抬頭,卻愣住了。
皇甫類這是什麼表情啊,幾分怪異,幾分酸楚地看著兒子的小嘴一張一合地吮吸著,眼角眉梢間的笑意越來越僵硬了,似乎正在努力考量著重大的問題。
注意到鬱紫諾的疑惑眼神,皇甫類別扭地移開了視線,然後不太自然地用手摸著鼻樑,乾咳了幾下,終於試探地開了口:“那個,愛妃啊,回宮以後,朕決定給松兒找個奶媽,你看…。。”
“當然可以了。”鬱紫諾爽快地點頭,“這小子的胃口很大呢,皇上不提這事,臣妾也會提的。”
“嗯,那以後咱們要培養他獨立的精神,讓他獨處…。。”皇甫類的手百無聊賴地東摸西探,詞不達意;又欲言又止。
陰謀;這小子絕對在醞釀什麼陰謀呢,鬱紫諾心裡肯定地想,不然怎麼扭扭捏捏地像個婆娘一樣呢,太反常了啊,這麼語無倫次;就像便秘似的;和他的光輝形象差別也忒大了吧。
“皇上,有什麼你就直說,你這樣,臣妾聽得都難受的。”鬱紫諾開門見山。
“朕的意思是,朕也餓了。”有了允許,皇甫類也就不客氣了,邪惡地冷笑著靠近,俯身在鬱紫諾的耳邊呢喃。
“。…。。”鬱紫諾差點沒有崩潰地喊出來,怪不得這小子的笑容那麼陰險呢,原來想幹壞事了啊,正在心裡措辭怎麼拒絕他呢,鬱紫諾下一秒就發現了某種讓她石化的無賴行為—皇甫類已經湊到了兒子的臉龐,看似和兒子親暱,中途卻忽然轉移目標,準確地含住了另一枚嬌嫩的草莓!
“啊……嗯……”熟悉的快感,酥麻的刺激立刻通電似的襲向全身的神經,再加上身在軍營,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