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倫麼?這怎麼行呢?
然而,本是理直氣壯的她卻怎麼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她眼眸四轉看著場內眾人疑惑而驚詫的目光,隨後慢慢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東方流景,問道:“我方才的話說錯了麼?”
她錯了麼?有錯麼?莫非這個西玥北疆兄妹是可以在一起的?就像古代埃及一樣?是這樣的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讓她一個現代人怎麼接受?
那可是亂倫啊!
東方流景劍眉微抬,薄唇微揚,回道:“在北疆,兄妹是可以在一起的。”
“什麼?”水墨凝盯著東方流景不可置信地反駁道:“他們怎麼可以在一起呢?他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如若他們在一起生出來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畸形的啊。”
水墨凝說的話,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讓旁邊一桌的月思君給聽了去,她站立起身去到水墨凝的旁邊,蹙眉質問道水墨凝:“公主殿下,您怎可這般詛咒我的孩子們呢?”
“詛咒?”水墨凝轉頭看向月思君,今日的她並未穿北疆的服飾,而是穿了普通的衣衫,一襲白衣皓白如月,她本容顏絕麗,但是此刻,她的臉上卻是帶著明顯的不悅。
月思君看著水墨凝,直起了腰,說道:“雖然您貴為公主,但是,您也不能這般說我的孩子們。”
她怎麼可以說遠兒與容兒生出來的孩子會是畸形呢?
水墨凝搖頭道:“我這不是詛咒,我這只是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因為近親結婚血緣太近,生出來的孩子就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月思君見水墨凝仍舊堅持己見,臉上不悅的神色更加明顯,還想說些什麼時,卻見東方流景站立起來朝她笑道:“月姨,凝兒她是一位醫士,她說的這些話只是從一名醫者的角度上來講的。”
水墨凝跟著說道:“是的,我這樣說話,也並不是說就一定要阻止他們在一起,我只是在告訴你們事實而已。”
在古代,表兄妹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但是親生兄妹在一起還是不被祝福的,北疆之所以這樣,還是表明他們落後呀。
作為一個醫者,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她僅是在描述一個事實而已。
“您沒有想要阻止他們的意思麼?”月思君在聽聞水墨凝的話後疑惑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方才自己之所以這般激動那是因為她是真的沒有見過兄妹在一起的狀態,所以才會這般驚詫,她說那些話也是擺事實而已,他們二人到底要不要在一起,那也是他們的是。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這兩人既是相愛,她自然就不會去拆開他們二人,如若她拆開他們,那該造多大的孽啊。
只是,看月思君這激動的模樣,當是很害怕自己拆開他們二人了?
畢竟,按照北疆草原上的習俗,倘若自己賜婚下去的話,那麼月致遠與月想容二人便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水墨凝的這句話固然安定住了月思君,可是那塔西的眸中卻露出了不甘,他單膝跪地虔誠地望著水墨凝,說道:“我尊貴的公主殿下,在我們草原之上,男女是要坦誠的告白的,而我先於月致遠向月想容告白心意,那麼,公主殿下您卻是應該將月想容賜給小人的。”
“什麼?”水墨凝垂眸盯著塔西,一個頭兩個大,北疆這片草原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道理?
面對水墨凝的驚詫,塔西右手捂在胸口處頷首等待她的賜婚。
水墨凝轉頭看著東方流景,目光之中有詢問的含義,東方流景用唇語說道:“按照你的心意即可。”
按照她的心意?
如果按照她的心意的話,她其實是不想讓月致遠與月想容待在一起的,萬一他們真生出一個畸形的孩子,那孩子得多悲哀啊?不管怎樣,那也是一個生命啊。
這讓她這個現代醫生情何以堪?
可是,她又不能將月想容賜給塔西,因為月想容喜歡的人不是塔西啊,她若真賜了婚,這可不就是毀了月想容一輩子麼?
場內的眾人都望著水墨凝,等待她的最後判決。
人生第一次,水墨凝覺得在自己的面前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都覺得自己會很難受的,早知如此就不來北疆了。
“呼——”靜默良久之後,水墨凝終是緩緩紓了一口氣,她對著塔西說道:“對不起,塔西,本公主不能完成您的願望。”
“您……”塔西聞言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