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段容楓同樣沒睡,拿出手機把那些資料重新看了一遍,裘五和傅綺彤都是在周邊市縣辦事時遭遇這種屍體,說明製造屍體的人就在附近,不過這人也怕在一個地區製造大量屍體會引起各大世家的關注,所以才會每個市縣製造一兩起,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下匯總了這些資訊,他們會只針對某個地區進行調查,而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徒勞無功。
既然不想引起驅鬼世家的注意,那對方為何不直接銷燬這些詭異的屍體,而是讓他們流到市面上?是故意,還是那人在進行某種實驗的過程中出了不可控制的狀況,從而引發瞭如今的局面?
段容楓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段容楓手忙腳亂下床找手機,最後在一大堆髒衣服裡翻出即將沒電的手機。
“老段,我已經和發現屍體的當地警方聯絡過,經過當地警方的調查,證實兩名屍變的死者生前都是癮君子,我懷疑他們也都吸食過喪屍藥。”霍明亮快把頭髮揪光了,一想到喪屍藥很可能流向其他市縣,他就煩躁,即使兩天沒閤眼也睡不著。
段容楓挑挑眉梢,霍明亮查出的情報很重要,正想深入問下情況,看能否把那兩具屍體也弄到段家去,手機“滴滴”兩聲自動關機。
段容楓:“……”算了,裘家和傅家不會坐視不管,討要屍體的事就讓他們去辦吧。
忙碌兩天累得夠嗆,段容楓剛想關燈休息,姜文曜突然推門進來,把手機塞到他手裡,然後又撓著鳥窩一樣的頭髮迷迷糊糊走出去。剛才他正夢到那個年輕男人向他告別,結果就被電話吵醒了,是個陌生號碼,稀裡糊塗聽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不過對方鬼吼鬼叫的,轉給段公子準沒錯。
手機另一端的吼叫還在繼續,段容楓耐著性子聽了會兒,腦仁都疼了,氣得衝那邊嚎了一嗓子,頓時,世界安靜了。不過這份安靜只持續了三秒,三秒後,那頭再度叫喚起來,調門比先前更高了:“啊啊啊啊,怎麼是你這個二把刀?高人呢?讓高人接電話,趕緊的,人命關天嗷嗷嗷!”
“想說人話就好好說,想放屁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了褲子慢慢放,別浪費我的睡眠時間。”段容楓的聲音突然冷下來,語氣裡還透著絲絲陰冷,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被段公子這種奇異的氣場震住了,好半天才訥訥地開口,聽聲音似乎是換了個人:“我是王壯,你還記得我嗎,今年春天咱們在郊外山上遇到一群鬼,是你和高人救了我和我的同學。”
段容楓很想說“老子沒那多餘的腦細胞記住你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又覺得這種話太傷害祖國花朵們脆弱的內心,所以只是冷冰冰地“嗯”了一聲,等著對方繼續往下說。
王壯頓了頓,確定電話還在接通狀態,趕忙說正事:“是這麼回事,前兩天考完期末考試,我們寢室商量著去徐鵬家玩幾天再回家,徐鵬老家就在臨市,我們昨天到了之後打算先出去聚個餐,嚐嚐當地特色菜,沒想到徐鵬的高中班長約他說晚上有同學聚會,讓他務必到。我們想反正也沒事,就說跟徐鵬一起去……”感受到段容楓無聲中透露的不耐煩,王壯停頓片刻直接切入主題,“我們和徐鵬幾個玩得好的同學在酒吧玩到後半夜,一個叫劉徐的小子突然拿出個小小的塑膠袋,說帶我們玩玩刺激的,雖然他沒明說,但我在電視上見到過,那是毒·品!”
段容楓真想把這通電話轉到霍明亮手機上,他是抓鬼的,不是抓賊的,管不了別人吸·毒。
“我們幾個都不敢,劉徐那小子就自己吸,誰知道他剛吸完就跟抽風似的亂咬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治住帶出酒吧。本以為那股勁過去就沒事了,誰知道過了一整天,他還是很不對勁,倆眼珠子發紅,見人就咬,也不吃飯,那樣子就跟狂犬病發作似的,我們不敢告訴家長,也不敢往醫院送。徐鵬說他那樣很像中邪,我們這不就想起你和高人了麼,你們方不方便過來看看劉徐啊?我們快扛不住了……哎呦,大炮你抓住他,小心點別被他咬了!”那頭又變成新一波鬼吼鬼叫,段容楓卻顧不得心煩,邊穿衣服邊找充電器,勉強開機後給霍明亮打了個電話,他們必須連夜趕到臨市去,那裡有個喪屍藥吸食者*!
“聽著,你們馬上把床單撕成布條把人綁結實了,再給他嘴裡塞上抹布,千萬要小心,別被他咬到!”結束通話霍明亮的電話,段容楓又對王壯這邊說,王壯立刻把他的意思傳達給同伴,緊接著就是刺啦刺啦撕床單的聲音。
收拾妥當,段容楓推開姜文曜的房門,看他已經睡了,就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阿丟從狗窩裡探出腦袋看了他一眼,段容楓給它個“機靈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