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曜緊閉雙目,兩手不停地在地上摸索,頭上冒出厚厚的汗,好半天才睜開眼,給了身後兩人個無能為力的眼神,他無法和死者交流,死者的魂魄不在附近。
    “可能這案子過去太久了,人來人往的,是我我也找個安生的地方躲起來。”霍明亮不忍看二人垂頭喪氣,邊打哈哈邊拍拍他們的肩膀,三人到死者家裡轉了一圈同樣沒有發現,很時間充足,足夠他們驅車趕奔昨晚的案發現場。
    “汪!”下樓的時候,阿丟咬住段容楓的褲腿,害得段公子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姜文曜聽到兒砸叫喚,就想把阿丟抱起來,結果段容楓快他一步,抱起阿丟大步走向轎車。霍明亮知道他倆有話要說,故意走慢幾步,找了些無聊話題跟姜文曜胡亂侃著。
    “有屁快放!”左右無人,段容楓在阿丟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阿丟踢打幾下,悶聲悶氣地說:“我感覺那裡的氣息很怪,昨晚那家的氣息也很怪,但到底哪裡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對勁!”
    “廢話!”段容楓送它兩枚大白眼,人都死了,能對勁得了嗎!滿肚子氣沒地方撒,段公子又在狗屁股上掐了兩下。這回阿丟可沒給他面子,叫喚的跟殺豬似的,姜文曜急忙撇下霍明亮小跑過來,一把奪過兒砸,小心地抱在懷裡,輕聲細氣地問它怎麼了。阿丟委屈地用鼻子在姜文曜的胳膊上蹭蹭,又扭頭憂鬱地看看自己的屁股。
    姜文曜順手在阿丟屁股上摸了一把,當場炸了:“段飯桶,你對我兒砸做了什麼!”
    段容楓:“……”死狗臭狗老瘋狗居然敢告狀!丫的最好別落在我手裡,狗肉火鍋伺候!
    心裡吐槽無限,段容楓表面裝得可憐巴巴的,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蹲在警車前面,霍明亮忍了半天才壓下拿手機給段公子拍照留念的衝動——再戴個手銬就可以直接送看守所了!
    直到到達第二個案發現場,姜文曜也沒跟段容楓說過一句話,車內氣氛那叫個憋悶,最後霍明亮實在受不了,寧可凍感冒也要把車窗開啟換換氣。阿丟要死不活地趴在姜文曜大腿上,早知告狀會導致這種局面,它就吃啞巴虧了,姓段的小氣鬼說不定恨它恨成什麼樣了。
    老命堪憂哦!
    第二現場同樣沒有發現,霍明亮提議去警局看看屍體,六具屍體段容楓全部見過了,但姜文曜還沒見著,霍明亮想既然他有特殊的能力,沒準能從屍體上找到些線索。姜文曜沒吱聲,抱著阿丟氣咻咻坐在副駕駛,可憐的段公子像被拴起來的大狗蔫頭蔫腦坐在後座,幽怨的好像一隻新鮮出爐的背後靈。
    ……
    “他們……”看到屍體的姜文曜猛地一震,腦子裡閃過幾個零碎的片段,段容楓和霍明亮緊張地看著他,以為他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提議,結果姜文曜只是搖搖頭,那些畫面閃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抓住就不見了。霍明亮拍拍他,這種事急不得,也許時機沒成熟吧。
    沒說話的段容楓可不這麼想,細數小蚊子以往的履歷,但凡有所感應的,全是有鬼的,也就是說,小蚊子剛才看到的要麼是死者亡魂的求救,要麼是害死他們的厲鬼殘留的資訊片段,不管哪種可能,這案子都和鬼脫不開關係。段公子那個憂愁啊!他總不好敲霍明亮的竹槓吧?他就是狠下心殺熟,也殺不到一毛錢,老霍上頭那位局長摳的呀……
    案子毫無線索,段容楓懶得天天跟警員出去走訪調查,就窩在家裡搞裝修,姜文曜在短暫的週末之後又開始腳不沾地的加班狀態,國慶前最後一週,所有工人都加班加點爭取長假能多放幾天。晚上,段容楓和阿丟照例去接人,一人一狗心裡相互嫌棄,表面還要做出相親相愛的樣子給姜文曜看,如此兩天後,姜文曜終於肯跟段公子說話了。
    “我們廠的小周你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