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廁所洗手了麼!!
“中午吃點清淡的吧。”看到牆角那堆食材,姜文曜沒了最初的激動,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別說吃,他連做肉菜的心情都沒有了。
段容楓想投反對票,可看姜文曜那表情,他反對也沒用,只得點頭,心裡把早不害人晚不害人偏趕在他來蹭飯的時候殺人鬧事的鬼從頭到腳罵了好幾遍,發誓逮住他非得好好教訓一頓出惡氣不可。
阿丟甩著尾巴跳下沙發,得意洋洋地從臥室裡拖出個狗糧罐頭,擺在段容楓腳下炫耀,這是它今天的午餐,裡面有肉哦!
段容楓真想一腳把阿丟踩成餡餅,或者把阿丟扔進鍋裡燉了吃也可以考慮。
段容楓幻想著阿丟十八吃,阿丟則趁姜文曜進廚房做飯的工夫自個兒撬開罐頭,吭哧吭哧吃著。聞著罐頭的香味,段容楓沒出息地流口水了。
因為要佈置臨時居所,吃完飯的段容楓難得主動告辭,姜文曜看他的運動上衣沒幹,就翻了件自己的劣質衣服給段公子穿。看段容楓喜笑顏開套上外套,一路飄著下樓,姜文曜心裡莫名一鬆,嘴角不自覺上揚。
那人沒嫌棄他的舊衣服,說明對方不是個嬌貴矯情的人。
白天的墜樓事件使得本該熱熱鬧鬧的小區週六夜晚沉睡的格外早,天剛黑樓下就沒什麼人了,偶爾幾個加班的人進進出出,都是神色匆匆的,好像走得慢了都會被奇怪的東西盯上,變成下一個受害目標。
姜文曜白天受到驚嚇,一整天都有點晃神,晚上看了會電視就進臥室休息,不到十點就睡了。狗窩裡的阿丟轉動著尖耳朵,直到姜文曜不再翻身,呼吸平穩,阿丟悄悄從狗窩裡鑽出來,在姜文曜的床邊撒了泡尿,確認這氣味能把大部分遊魂厲鬼嚇跑,這才一溜小跑進陽臺,撬開窗戶跳了下去。
阿丟做自由落體的時候,感覺有人在半空中拽自己的尾巴,費力地轉身,段容楓那張妖孽的臉正對著自己傻笑。阿丟四爪一抽,差點五體投地變肉餅。
大頭朝下的段容楓腰眼用力,在空中翻了個身,頭上腳下瀟灑落地,擺造型的同時還不忘伸腳在沒站穩的阿丟屁股上踹一下,阿丟摔了個狗啃便便。
阿丟跳起來對段容楓呲牙咧嘴,段容楓卻豎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做了個“噓”,又指指對面的九棟。夜深人靜,阿丟一聲吼非把整個小區都驚動不可,到時別說抓鬼了,他們不被當鬼抓就不錯了。
阿丟氣咻咻在段容楓腳踝上咬了一口,甩著尾巴跑了。段容楓疼得直吸氣,一瘸一拐往對面樓走。
一人一狗分工明確,阿丟從窗戶挨家挨戶入室尋找,段容楓則在樓道里接應,雙管齊下,勢必要把白天害人的厲鬼抓出來,順便找出死者的魂魄超度入輪迴。
剛繞到九棟三單元,也就是死者家樓下時,段容楓突然抬頭,與此同時,樓內唯一亮燈的十二樓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燈滅了。
不好!
段容楓衝進樓內,不敢坐電梯,從樓梯間飛速往上跑。十二樓,濃烈的血腥氣蔓延開來,殷紅的血跡從左側防盜門的縫隙裡流淌出來,染紅了門前的腳踏墊。
到達十二樓,段容楓推安全門卻沒推開,這才發現門被鎖了。安全門下半截是純木的,上半截豎著嵌了條十公分寬的磨砂玻璃,段容楓找萬能、鑰匙的工夫,一個白色的人影從玻璃上閃過。
即使隔著道門,段容楓也能感受到白影身上濃濃的怨氣和四溢的殺氣,說明她已經殺過人,變成了厲鬼,而十二樓發出慘叫那位,八成沒救了。
白影移動很快,段容楓來不及開鎖,只好一腳把安全門踹開,白影被聲響驚動,轉回身,和段容楓對面而立。
那是個很年輕的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長髮披肩,看裝扮也知道她生前是個很乖的女孩。可現在,女鬼周身包裹著發黑的怨氣,印堂處凝聚著黑色的氣團,那是遊魂殺過人,變成厲鬼的標識。據說經過千年修煉的鬼能掩藏殺人的印記,讓人以為他只是普通的遊魂,但那種鬼十分罕見,各大驅鬼世家也只是在古籍上見過。
女鬼眼睛一翻,眼眶內只剩白色眼球,大張的嘴巴咧到耳根,用女人特有的高音尖叫著。段容楓捂著耳朵,兩眼不錯神地盯著女鬼,以防她偷襲。女鬼發現聲波攻擊有效,立刻提高音量,尖厲的聲音穿過手掌傳進段容楓的耳朵,震得段公子頭暈眼花,胸口發悶,若不制止,早晚會被對方震死。
段容楓提起口氣,迅速從口袋裡拿出一對進口隔音耳機塞到耳朵裡,這是段家每個子孫必備的裝備,戴上後跟聾子差不多,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