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們的人脈和關係,幫我們打聽一下有關這方面的訊息。而當我來到夜色繆斯時,發現這裡雖然已經開始正常營業,但據三星說華楊卻好久都沒露面了。他們在夜色繆斯上班幾天,連華總是圓是扁都沒見過。這下就不由得我不疑竇叢生,華楊他到底在躲什麼?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於是,在我的倡議下,經過莫寒這名職業殺手的跟蹤調查,終於確定了華楊的藏身之處,就是在我們潛伏的這個城郊高速旁邊的廢棄工廠區內。
此時的莫寒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輕嘆道:“路澤,按我的想法,都已經知道他就在這裡的一間地下室內,我們直接闖進去不是更好?為什麼非得在外面傻等呢?”
我打個呵欠,懶洋洋地道:“年輕人,嫩了點吧。我們的目的不是刺殺目標,是要找到對方,從他們那瞭解一些資訊。而且你不是都打聽清楚了嘛,今天晚上王棟和馬三哲都要來這裡和華楊進行秘密對話,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他們都到齊後再進去來個甕中捉鱉,到時候就能搞清楚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為什麼要躲起來讓我找不到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李響悶聲道:“就算他們有事不想讓你知道,可是你怎麼能確定他們和我們要調查的事情有關?也許只是你以前做了什麼事把他們嚇到了呢?”
我心裡一驚,訕笑著道:“當然,也……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我不是說過嘛,其實我就是想收服他們,讓他們出人幫咱們打聽一些事情。要不然光靠我們三個人六條腿,跑來跑去實在是效率太低。況且我們明明都是領悟者中的精英,卻用來做斥候這種行當,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些。”
莫寒沉默不語。李響忽然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到現在你們還不肯完全地相信我嗎?究竟是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全身一僵,過了一會才勉強笑道:“哈……哈,這話從何說起?”
李響緩緩地道:“別的不說,就在三天前黑安說出她曾經置換在一名血族本體上時,你和莫寒有一剎那的眼神交流。然後你們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對這件事停止了追問。這是很可疑的一點,難道你們以前曾經一同接觸過這個種族的成員,所以根本不需要再深入瞭解?”
我感覺一滴冷汗從脖頸後面流過,嚥了口唾沫道:“血族嘛……不就是吸血鬼嘍,誰都知道的啊。再說,再說人家黑安奶奶當時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你難道忍心再去揭開人家隱藏了幾十年的創傷嘛?我們那是照顧她的情緒……”
李響呵呵地笑了起來,喃喃道:“你們,又是‘你們’,我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你和莫寒的關係好像忽然就拉近了許多,連在復活島面對魔動炮時,你們倆都是義無返顧地並肩衝上去作戰,而且彼此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配合默契。難道你們暗地裡練過這種作戰方式?有一句話我始終不想問,但是現在到了這樣的關頭,只有我們幾個在一起了。我不想在心裡還存有任何的猜疑與隔閡,所以,我只能選擇提出這個問題。至於如何回答,還請你們慎重。”
我的神經瞬間緊繃,下意識地看了眼黑暗中的莫寒。莫寒依然保持著沉默,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心裡的不安情緒。我深吸口氣,儘量保持聲音地平穩道:“你問吧。”
李響微微地偏了下頭,眼鏡在黑暗中閃爍了一下,一字字地道:“去復活島的前一晚,莫寒悄悄對你說,他想見他父親,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無異於晴天霹靂,轟得我耳膜中嗡嗡作響。我心裡只響著一個聲音:“他知道了,他到底是知道了……”
莫寒撥出了一口氣,整個人微微一顫,便又恢復了挺直的身形。我頹然靠向後方,苦笑道:“其實……真的沒想瞞你什麼。只是這件事牽涉太多,我們不想讓你捲進來。這對你而言很危險。”
李響定定地看著我,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臉龐,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形若有質的目光直射在我臉上:“路澤,莫寒,你們可能對我這個人還不太瞭解。的確,我對有些事情是執著了些,從小我就是這個樣子。遇到有新奇的事情,總要拼了命地去研究,去挖掘,非要弄清楚它的真相和原理是什麼才肯罷休。但是我也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認知。從加入36d小隊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把你們當做過外人。尤其是我們在小巷裡一起和三魂合體拼過命之後,我就堅定地認為,我們是搭檔,是戰友,是值得託付生命安危的同伴。可是現在看起來,我的想法,真的是有些一廂情願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不想讓我捲進來?那你告訴我路澤,我現在還有退路嗎?我可以裝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