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房呢!怪不得這房間以飯店供住宿的客房來說還真是大得有點離譜。
原來這是葉逢春的“家”!
是不是家不重要,問題是……他的家雖然不算小,至少有二十坪以上,除了廚房外好像什麼都有,可是……那麼大的空間卻只有一張床,那代表什麼?若是她要住下來,她就得和他同床共枕?
“之前……之前我送花去的地方不是有一棟好大好大的和式屋?”她想葉逢春能出現在那裡,想必是他親朋好友的房子吧?“我可以住那裡。”
“那裡現在應該也成為我爺爺派人注意的地方了吧。”
那也不行嘍?又想了一下……
“那個……那個知秋那裡不知道行不行?我想,女生和女生住在一塊會比較方便。”見他沒有反對,寇玫瑰繼續說:“而且葉先生也有喜歡的女人了,這種會讓人有曖昧聯想的事還是避嫌比較好。”她假裝很好心的提醒,“你知道的,有些事跳長江、跳黃河都洗不清。”
葉逢春似笑非笑。“我完全同意。”
她鬆了口氣。
開什麼玩笑!和這種很懂得賣弄風騷、不著痕跡放電、摧毀人家意志力於無形的男人同處一室,她怕呀……怕她不知道哪天會受不了誘惑,重複十七歲那年的錯事。
嗯,不二過,她要當顏回的信徒。
“那……時候也不早了,我打電話給知秋,告訴她我今晚去找她。”
“你確定?”
“什麼意思?”
“目前她是住在家裡。”見她臉色微變,他說:“我想我祖父會非常歡迎你,這樣他也省得踐踏你、侮辱你還得舟車勞頓的找上你。”
寇玫瑰瞪他……再瞪。這樣玩她很好玩嗎?
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玫瑰。”
聲音突然變得溫柔,有詐!“幹麼?”
葉逢春走向她,一把抽掉她包在頭上的毛巾,將未乾的長髮散了下來,取來吹風機幫她吹乾。
他的動作輕柔而小心,修長的手指在她髮間撥弄,連帶也輕挑了她的芳心。
明知道這個男人危險,也知道沾上了他,她平靜的日子只怕告罄,可……她貪著一些些刺激、一點點愛戀,和他不經意的溫柔而無法果決的放手。
一向只有要或不要兩種答案的她,搖擺了。
她肯定自己無法放手,可也無法去要這個男人。前者理由容易理解,後者呢?原因太複雜了。
葉逢春另有所愛,因為了解他,她清楚自己沒有介入的餘地。
因為無法下定決心,所以她對他的態度也變得若即若離。一方面怕自己和他走得太近,她會情不自禁的深陷,因此她想逃得遠遠的;一方面又渴望他的在乎,她想感覺到她對他而言是與眾不同的。
葉逢春啊葉逢春!果真是她人生截至目前為止,最大的難題!
吹風機尖銳的聲音停了下來,他拿起梳子替她順發。
彼此之間沒有人多說一句話,這樣的氛圍久而久之太奇怪。寇玫瑰透過鏡子偷瞄了一眼葉逢春,卻見他掬起一束髮,眼眸低垂,慢慢慢慢的將發湊近口鼻間。
她的心狂跳,臉也紅了,因為他……他……
他正無限寵溺的吻上她的發!
這種親暱……這種在背地裡的憐惜,比什麼行徑大膽的親吻還叫人無法抗拒。就像是有人當著你的面大誇你是美人,和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說你是美人的意義是不同的,前者也許只是客氣,後者卻是絕對真心。
寇玫瑰有點惱。他寵她,那他那個女友算什麼?她接過了他手上的梳子,聲音有些啞。“我、我自己來。”
用左手接過梳子,這才看到手腕間一直解不下來的天驕。
“這手環我解不下來,戲演完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好放在我這裡。”幾億的東西,要是遇到識貨的歹徒她就倒楣了。
“這手環雖是古董,可卻是很精密的玩意兒。要戴上去容易,解手環卻需要鑰匙,而且三個環各有把不同的鑰匙。”
她聞言傻眼,手上的梳髮動作暫停。咳!嗯……好吧!既然是數億的東西,也的確需要幾把鑰匙當保全。“鑰匙呢?”
葉逢春不急著拿出鑰匙,說道:“玫瑰,咱們之間的帳也該清一清了吧?”
帳?清一清?這人說話一定要像媒體炒作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嗎?“有嗎?我們有互欠過什麼,或帳目不清的情況嗎?”
“八年前你救過我,我一直沒好好的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