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焦尾古琴說道。
楊康只是笑笑,等著錢老繼續說下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缺點什麼。”錢老微微皺眉說道。
“缺點什麼?”楊康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撥動了一下子琴絃,琴音清越悅耳,沒什麼不對啊?
“就是……就是……那種感覺!”錢老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聽得錢老這麼說,秦教授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錢老不滿的說道,“和你這麼一個大大的俗人,就不應該談這麼高雅的東西,去去,一邊坐著去,我今天高興,等下我讓小麗準備二個菜,你留下來陪我喝二杯。”
“我靠,你今天高興,就讓我老頭子留下來陪你喝酒?”秦教授故意說道,“我成什麼了,陪酒的?”
“哈……”楊康再次笑了出來。
“你——”錢老早就認命了,反正,他是說不過秦教授的,他也沒有秦教授那麼胡攪蠻纏的水準,所以,他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老錢啊,如果你承認你是一個大大的俗人,我就告訴你,這個琴缺了一點什麼。”秦教授得瑟的笑道。
“呃?”錢老愣然,反問道,“你知道?”
“自然!”秦教授笑呵呵的說道,“我當然知道。”
“缺什麼?”楊康好奇的問道,這琴——應該不缺什麼啊?如果缺了。這焦尾古琴豈不是成了殘缺品?想想,他頓時就心痛了。
“讓老錢承認他是俗人。我就告訴他!”秦教授說道。
“我本來就是俗人!”錢老倒是不在乎,笑道。“是你非要埋汰我是雅人的。”
“還是我的錯了?”秦教授笑著搖頭,說道,“老錢啊,事實上這琴什麼都不缺,缺的——是你自己。”
“我?”錢老愣然,不解的問道,“我缺什麼了?缺錢?”
楊康真的從來不知道,錢老也有如此呆萌的一面,秦教授明顯就是沒事忽悠著他好玩的。問題就是,他還上當了。
“高山流水,知音難覓——這琴是名琴,可你不是知音啊!”秦教授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拍拍老錢的肩膀,說道,“名琴擇主,你就沒有這個福氣,懂啵?”
對於秦教授的說法。錢老想了想,點頭道:“可能吧!也許我琴技不好,所以,空有名琴。也彈奏不出那種感覺?”
“錢老,秦教授明顯就是忽悠你的。”楊康笑道,“您的琴技乃是金陵一絕。如果你都不能夠駕馭這焦尾古琴,還有誰可以啊?”
“你啊!”秦教授笑道。“這焦尾古琴可是你的——你不但發現了它,還給它配上了琴絃。讓它可以從見天日,從新演奏出動人的曲子,它自然也就選擇你做主人了。”
“教授,我怎麼都感覺,你在挑撥離間。”楊康搖搖頭,秦教授說著好玩,但是,他怕錢老會留下心結。
“好吧,我不胡說八道!”秦教授嘆氣道,“老錢,你也說了,這是你見過的最好的古琴,對吧?”
“對,這一點毋庸置疑。”錢老點頭道。
“你自己是斫琴大師,平時斫過的琴也不知道多少,這還不算,你經手過的名琴,古琴也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些琴,都比不上這張琴,對吧?”秦教授說道。
“是的!”錢老點頭道,“平心而論,確實比不上。雖然我五音不全,但好不好聽還是知道的,剛才你彈的棉花明顯比早上的好。”
“你——”錢老真的一拳對著他腦門上揍過去的衝動。
“老錢啊,在你心中,焦尾古琴那是神器,不應該存在現實中的寶貝,一旦彈奏,那應該驚天地,泣鬼神,但事實上焦尾古琴就是一種古代的樂器,只不過它比一般的樂器好一點,所以名揚天下,後世不也有很多上好的樂器?
加上種種名人傳說,都給與這張琴蒙上了一種近乎神話般的神秘色彩,但事實上,它還就是一張比較好的琴而已。
而且,不管怎麼說,二千年的歷史啊,再好的東西,也漸漸的磨損破舊了,只怕在某種程度上,多少會影響音質——嗯,對了,還有琴絃。
據說,琴絃的好壞,也會影響音質,對吧?你能夠保證,你配上的琴絃,就是最符合這張琴的琴絃?”
聽了秦教授的話,楊康和錢老都是呆呆出神,確實,焦尾古琴那是一種文化傳承,身價不菲。
但是,不管怎麼說,它都只是一種樂器,並非是神器。
“你說得對,我也痴了!”錢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