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黃堂突然告訴他,那位小王爺,似乎一下子就有錢了……
哦,那些破破爛爛,散發著陳腐黴爛味道的古董,真的就這麼值錢?這真不是齊亮能夠理解的概念。
“有,三百萬我現在還拿得出來!”楊康點頭道。
“那就好,餘下的手續,都由我辦理,你到時候負責付錢就好,別的不用操心。”齊亮說道。
“嗯!”楊康點點頭,他要一個癮癖地方,就是方便和老海他們交易,而黃堂說的那個地方,一旦買下來,他應該是不會虧的。
“好了,我就是問問小王爺的經濟狀況,別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是我的專業。”齊亮說著,就走到一邊,開始在電腦上搜搜點點,也不知道忙活什麼。
“小王爺,這是你要的湯辰的資料。”姚軍開啟自己的辦公桌,把一疊資料遞了過去。
“這麼快?”楊康愣然問道。
“小王爺,大體事情經過,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姚軍說道,“我在收集資料的時候卻發現——”
“發現什麼?”楊康不解的問道。
“我收集資料的過程太順利了,順利的讓我不得不懷疑。”姚軍說道,“人家就是做好了資料的,等我去拿的,真的,就是這種感覺。”
“你的意思是說——假的?”楊康愣愣然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些問題。”姚軍很是認真的說道。
楊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正如湯辰自己所說,他早些年在金陵養了一個外室,叫做楊素素,他非常喜歡。
無奈這女子卻是不長命,跟著他大概十來年的樣子就過世了,留下一個孩子,湯辰在桃園山莊買了一套房子,請了保姆照顧這個孩子。
五年前一場車禍,湯辰親眼目睹了這個孩子的死,讓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裡陰影。
楊康看了一遍,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來,然後他把資料再次看了一遍,看到那個保姆的時候,他突然愣住——
姚軍的這份資料做的非常詳細,連著保姆的名字都有——保姆姓張,叫做張鳳珍,很普通的名字。
張鳳珍?鳳姨?
難道說是她?這個張鳳珍,也曾經在他家裡做過二年的保姆,知道他爸爸那幅畫打眼,他支付不起保姆的費用為止,才把張鳳珍辭退。
楊康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支筆,在把張鳳珍的名字圈了出來,說道:“姚先生,麻煩你,我想要見見這個人。”
“小王爺,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個保姆應該是比較瞭解湯辰和那個孩子的事情,這事情是真是假,找這個保姆一問就知道了,對吧?”姚軍說道。
“對!”楊康點頭道。
“這個保姆,二年前死了。”姚軍說道,“我昨天查到之後,立刻就去尋找這個保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保姆竟然在兩年前已經過世,死於急性心肌梗塞。”
“那你查查,這個保姆最後一任的僱主是誰!”黃堂插口說道,“想來順藤摸瓜,也能夠查出一點什麼來。”
這一次,姚軍沒有說話。
“她最後一任僱主是我。”楊康說道,“姚先生,應該不是同名同姓吧?”
“不是!”姚軍搖搖頭,說道,“這個保姆關係重大,所以,我也查了一下子她的主顧,結果卻發現,她最後一任的主顧竟然是小王爺。另外,她是在楊崇軒先生死後第三天,心肌梗塞去世的。這個人,也是唯一一個,讓小王爺和湯辰有所關聯的人。”
楊康沉默,看樣子那個電話絕對不是串號那麼簡單了。
姚軍看著楊康,有些遲疑,他和楊康是初見,也不瞭解他的脾性性格,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他不是警察,他只是一個私人偵探所的員工而已。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你想要說什麼?”楊康看著姚軍欲言又止的模樣,當即皺眉道。
“小王爺,如果這個案子你還要查下去,我感覺,我們有必要改變一下子方向。”姚軍很是認真的說道。
楊康苦笑:“姚先生,這個案子關係到我爸爸的死,我在姜巖家的地下室住了二年,一來是想要替我爸爸還清欠款,我不能夠讓我爸爸死後還欠著別人的債。二來就是想要從姜巖身上找到突破口,不管是有人別有用心,還是設局詐騙,我都要讓兇手血債血償!可是這二年,我都徒勞無功,所以不得不求助你們。”
“小王爺,令尊的生意,你知道多少?”姚軍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