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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傻。我和胖子都喝了酒。你開車。帶著我姥姥,秀才,你開我的車。”楊康說道。“我們跟在後面。”
楊康說著,就要打發豹子回去,不料豹子卻說:“老爺吩咐的,讓我跟著康少爺,看看如果有麻煩,可以幫忙處理一下子。”
楊康一聽,瞬間就明白過來,當即點點頭,說道:“這裡有車,你隨便開一輛跟著。”
“好!”豹子也不在意,就開了平時大傻開的那輛舊別克。
楊康靠在車椅上,看著窗外的路燈一盞盞的過去,這才問道:“秀才,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啊?”馮秀才說道,“這睡到大半夜的,突然就接到電話,說是孟俊跳樓死了。”
“誰打來的?”楊康問道。
“就是那個女人……”馮秀才很是不想理會那個女人,但是,不管他想不想理會,姥姥和他們有關係,他就必須要理會一下子。
“誰接的電話,姥姥?”楊康皺眉問道。
“是的,姥姥!”馮秀才說道,“姥姥現在那個房間,是原本苟老闆的房間,所以,裡面有修理廠的電話。”
“曹麗怎麼知道姥姥在修理廠?”楊康問道。
“前幾天她來過一次。”馮秀才說道,“大概是聽得什麼說法,想要來看看,如果你真的混的好了,他們好打點秋風什麼的,結果,那天我不在,正好將軍過來看大傻,你知道的,將軍直接就命人把她丟了出去。”
“去青梅醫院,聽說在醫院呢。”馮秀才說道。
楊康忍不住苦笑,車子一路開到青梅醫院的時候,郭胖子竟然再次睡著了,鼾聲如雷動。
楊康到了青梅醫院,說明白來意之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兩個警察迎了出來,說是請他去一趟青梅分局,曹麗如今狀態不太好,但還在分局中。
楊康聽了,實在無奈,但也沒法子,只能夠帶著楊姥姥,開車直接去青梅分局。
張刑警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老刑警了,他在這一行已經做了大概二十來年,見過各種各樣離奇的案子,憑著多年的豐富經驗,他感覺,這應該不是一個意外。
隨即,在他對案子的詢問過程中,就發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問題。
這個人家的家庭狀況還有些複雜,孟志國的母親並非是親孃,而是養母,或者說,應該要算是後母比較合適,而就在前不久,這個後母被孟志國的外甥接走了,接人的那一天,還鬧了一些矛盾。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孟志國在青梅小區有一套房子,但是這個房子並非是隸屬於孟志國一個人,他的那個外甥叫做楊康,是共有人,也就是說,他持有一半的房產,就算如今,孟志國的房產證的副本,還在那個叫做楊康的手中。
而根據曹麗所說,當初楊康跑來接走楊姥姥,就是為著爭奪這個房產。
難道說,為著房子,竟然不惜冒險殺人?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張刑警見過很多刑事案件,事實上起因有時候都是芝麻蒜皮大的事情。
所以,他當機立斷,讓曹麗打電話給楊康姥姥,讓楊康一起過來。
而楊康姥姥一聽,頓時就著急了。
楊康命馮秀才在青梅分局的外面停了車,說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和姥姥進去就好了。”
“等等,我陪你去!”馮秀才說道,“我有律師證。”
“什麼?”楊康呆呆的看著這個馮秀才,說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師父說,我們這種人,總要有個正經身份,你看,胖子就是學中醫的,你被看著他這樣,他可是正宗大學學過的。侯智也是學得建築學,而我,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就是靠著嘴皮子吃飯的。”馮秀才說道。
“好吧,我還真看不出來!”楊康笑道,“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不會逢人就說,我是學歷史的。”馮秀才笑道,“反正,這些都不是我們的本行。”
“走吧,進去吧!”楊康扶著楊姥姥,走了進去。
當他對一個小警察說明白身份來歷之後,那個小警察直接就把他往審訊室帶去。
“等等!”馮秀才看著審訊室的門,說道,“你們什麼意思,這是審訊室?你們這麼深更半夜的,騷擾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已經很是過分,如今,作為死者家屬,理應在待客室,而不是在審訊室好不好?我們不是嫌疑人。”
楊康看著審訊室那幾個字,心中說不出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