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膽子也弄斷我的手試試?”
“我沒那個膽子,”葉青殊微微一笑,“不過我倒是想和二堂兄打個賭,聽說二堂兄小小年紀已經中了舉,明年準備下場試一試手?”
葉青松又哼了一聲,算是預設。
“恰好兄長也中了舉人,不如我們就賭兄長一定會金榜題名,而二堂兄你一定會名落孫山!”
葉青松勃然大怒,“你!”
葉青殊微微笑著,“二堂兄何必動怒,就說敢不敢賭好了”。
“好”
一直沒出聲的葉青梧出聲打斷他,“松哥兒,都是一家兄弟,別鬧了”。
葉青松憤然開口,“什麼一家兄弟!別人不知道,難道我們不知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種,還想跟我們稱兄道弟,他也配!”
葉青殊依舊笑著,上挑的杏眼中卻滿是寒意,“這麼說二堂兄是同意了?若是我贏了,二堂兄就自斷右手”。
“好,若是我贏了,就讓那個野種滾出葉家!”
“口說無憑,我們立字據為證”。
“來人”
“松哥兒!”陶氏斥了一聲,又勉強朝葉青殊笑笑,“殊姐兒,你二堂兄就是這個性子,心是好的,你別放在心上”。
葉青殊挑眉,“不好意思,大伯母,我放在心上了”。
陶氏心頭一顫,不敢再看她,只朝葉青松斥道,“松哥兒,還不快給你五妹妹賠禮!”
葉青松哼了一聲,站著沒動,外間打簾子的小丫頭叫起了老太爺、大老爺。
眾人忙整理衣衫,站了起來,眾人見禮畢,葉老太爺坐到上首,目光在葉青殊身上轉了一圈,露出一個慈愛的笑來,“殊姐兒長大了”。
葉青殊福了福,葉老太爺又看向葉青程,“這就是程哥兒?果然一表人才”。
葉青程一揖手,“祖父過獎了”。
葉老太爺哈哈一笑,“不過獎不過獎,你父親給我寫信時常提到你,說你聰敏穎悟,尤在他當年之上,五丫頭也沒得他這般誇讚過”。
“父親厚愛,青程不敢或忘”。
葉老太爺從身後小廝手中接過匣子,笑道,“這套文房四寶是京中及第齋最上等的東西,最是適宜下場考試用的,我聽你父親說,你明年也想下場試試,便也給你備了一套,望你不驕不躁,勤奮修身”。
葉青程雙手接過,長長一揖,“多謝祖父教誨,青程必不辜負祖父眾望”。
葉老太爺滿意一笑,“起吧,你雖是老二的義子,他待你卻是如親子的,日後葉府便是你的家,不要拘束,學業上有不懂的,便來問我,或是你大伯父,平日和兄弟們也多多切磋鑽研”。
“是,青程謹記”。
葉守仁摸了摸頜下短鬚,“我也隨老太爺為你備了一套文房四寶,不如老太爺的貴重,平日用著卻是正好”。
葉青程雙手接過道謝,葉守仁笑道,“可曾見過兄弟姐妹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要生分了才是”。
“還未來得及”。
葉守仁沒在意,朝陶氏看了一眼,陶氏忙拿出一串環佩,“不是什麼好東西,程哥兒拿著玩玩罷”。
“多謝大伯母”。
葉青程接過,轉身交於芳菲。
阮氏接過丫鬟手中捧著的匣子,笑道,“我是個俗人,不懂讀書人的物件兒,特意問了掌櫃,選了這個,還望程哥兒不要嫌簡薄”。
她說著開啟匣子,卻是一組玉雕狀元及第的筆架、筆筒,那青玉成色極好,雕工也精緻。
頓時便將陶氏那隻環佩襯得簡薄了。
葉守仁不滿瞪了陶氏一眼,陶氏委屈低下頭,葉青梧、葉青松、葉青蘊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又不像阮氏嫁妝豐厚,哪拿得出那麼貴重的見面禮?
葉青程躬身接過,葉青殊笑道,“三嬸這見面禮都算是簡薄,可見祖母的見面禮定然貴重至極了,祖母,您就別吊著我們了,快讓我們瞧瞧是什麼寶貝”。
這麼久了,龐氏這個做祖母的竟然還沒拿見面禮!
葉老太爺手中的杯蓋不輕不重合上,截住龐氏的話頭,“你祖母確乎是備了份大禮的,那可是你祖母最愛的,連梧哥兒都不捨得給的,芳蘭,去拿”。
芳蘭低頭去了內室,不一會便捧出一隻紫檀木座羊脂玉佛手來,那佛手顯然常有人把玩,瑩潤光滑,可見“你祖母最愛的”一句沒有絲毫摻假。
葉青殊清楚的看到龐氏麵皮抽了抽,卻到底還是沒敢說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