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憤恨盯了葉青殊一眼,忙也跟了過去。
宣茗又看向長樂公主,“皇姨又惹什麼事了?”
葉青殊將身後哽咽的閆懷柔扯了出來,一點不含糊的告黑狀,“長樂公主無緣無故的衝進我們家綵棚,打了表妹一耳光,我護了表妹一下,公主就又來揪我頭髮,還說要打殺了我!郡王你看,表妹臉上的印子到現在還沒消!”
宣茗一眼掃過葉青靈勉強忍著憤怒的面容,面色驟冷,“皇姨果然越來越有貴妃娘娘的風範了!”
長樂公主下意識反駁,“本宮不是無緣無故”
她說著又回過神來,咬唇恨恨瞪向閆懷柔,這鄉下來的土包子,連她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還敢跟她搶駙馬!
葉青殊在長樂公主衝進來問誰是閆懷柔,不分青紅皂白揚手就打時,就隱隱猜到了前因後果。
如今長樂公主這番情態,越發印證了她的猜想。
葉青程就算收到了華韶的預警,時間也太過急迫,他只能抬出一個“未婚妻”來阻止德昭帝賜婚。
正好前一段時間葉守智提出了想將閆懷婉嫁給他,於是他順水推舟坐實了這門親事。
只,閆懷婉怎的變成了閆懷柔?
是長樂公主弄錯了閆懷婉和閆懷柔姐妹?
葉青殊冷笑追問,“不是無緣無故,那是為什麼?柔姐兒知書達理,從不與人結怨,更是從未見過公主,卻不知如何得罪了公主?”
“那個賤人”
宣茗忍無可忍,厲聲喝道,“夠了!請皇姨隨我回宮,我自會稟明皇祖父,請皇祖父聖斷!”
長樂公主本就有點怕他,被他這麼一吼,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宣茗厭惡掃了她一眼,對她身後的宮人道,“還愣著做什麼,送公主回宮!”
長樂公主身邊伺候的人忙連扶帶拉的將長樂公主弄走了,宣茗朝眾人一拱手,“各位,告辭”。
眾人連忙回禮,宣茗和長樂公主一走,老族長就脫力倒到椅子上,後怕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這次進京真的是見識到了,竟然見了這麼多貴人!還見到了
老族長的目光落到葉青殊身上,又驚懼收回,她竟然敢跟當朝公主王爺對著幹!
而且貌似還幹贏了!
想起當初自己曾阻撓過葉青程入族,還訓斥過葉青殊,老族長只覺自己頭上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葉守智剛才嚇傻了,直到現在才回過神來,一把將閆懷柔攬入懷中,大聲悲泣起來,龐氏也抹起了眼淚。
葉老太爺則忙命人去打探訊息,柔姐兒到底怎麼得罪公主了?
支其華朝眾人一抱拳,“支某先行告退”。
212 打馬御街(十二)
葉老太爺又忙著送支其華兄弟,葉青殊開口道,“表哥,我和你一起”。
葉青殊和支其華、支其意一起回了支國公府的綵棚,兄妹幾人都十分默契的將事情簡單化了,只說長樂公主無理取鬧,打了閆懷柔一耳光,葉青殊迴護閆懷柔,與長樂公主起了爭執。
支國公府眾人興致勃勃來看新科進士,卻遇到了這樣的事,自然掃興,說了幾句便命準備馬車回府。
支其華腿腳不便,這樣打點的事便都由支其意負責。
葉青殊一等支其意離開,便低聲對支其華道,“表哥,這件事,既然衡陽郡王插手了,表哥就不必再操心了”。
“你受了欺辱,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支其華聲音溫和而認真,葉青殊一時竟無言以對。
支其華笑笑,“阿殊與衡陽郡王很熟?”
葉青殊老實點頭,“打過幾次交道,他欠我人情,會盡力幫我的”。
“有什麼忙,是衡陽郡王能幫,而表哥幫不上的?”
葉青殊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言以對,支其華溫雅一笑,“阿殊,以後要找人幫忙,先來尋我,我幫不了,再去尋其他人,嗯?”
葉青殊垂著眼,半晌緩緩點了點頭,她重生以來,雖處處借支國公府的勢,卻從未開口求支國公府的任何人幫忙。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都是長輩,她不願他們為自己煩心,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時確實是不大願意叫長輩知曉的。
支其意太小,而支其華,她溫雅清雋的表哥,她又怎麼忍心將他拖入自己的泥沼之中,何況支其華代表的絕不僅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整個支國公府!
她要報仇,她要那些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