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換個身份,以全新的面孔走進她的生命,結果會是不同的。
原來都一樣,都一樣。
顧夜不知道,在這一場愛裡,他註定是飛蛾,要被他焚燒殆盡。
他精心策劃著一切,將韓宇庭的未婚妻盛夏變成他的一顆棋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安以若與牧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堅定。於是,他瘋狂了。他慌不擇路地想攪亂牧巖的生活,挑釁般轉移牧巖的注意力,甚至自以為天衣無縫地搶回了金鑰匙,瞞天過海地將她順利帶離A城。到頭來,局中有局,他也陷入了別人的局裡,而引領他走進泥沼的除了執念還有他所愛的女人。
當他派人炸燬了蕭然的墓,他就賭牧巖一定會去。結果如他所料,牧巖果然去了雲南,與他買通的殺手激烈地交火,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之下滾落山崖下落不明。緊接著安以若病倒了。觸到她絕望空洞的眼神,再將牧巖離開前與她告別時的不歡而散結合起來,他終於相信時機到了。然後他終於開口將她帶離A城,以為即使得不到她整顆心,也有機會將她囚禁在身邊,直到死。
一切都在計劃內,唯有人心難測。
哪怕沒有與牧巖相愛,顧夜也終究不是安以若的歸宿。
或許,相識的最初,已然註定了今日無法成圓的結局。
“費盡心機的愛無法長久,心心相印才是廝守一生的條件。”她說得那麼平靜,神色幾乎看不出一絲波瀾,如止水一般。
“以若,我現在是韓宇庭,你們沒有辦法。”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死了,包括整形醫生與護士。
“我們確實到現在為止還找不到可以證明你身份的證據。”所以才不得不忍到此時此刻,“可你拿回了金鑰匙,早晚要用。”只要他去銀行開屬於顧夜的保險箱,牧巖就會動手。
“如果我一輩子不開呢?”眸光漸漸凌厲,冰冷淡漠的表情浮上臉龐。
“你不會。”她斷言,眼底毫無懼意。
“這麼確 定?”蘊涵痛苦的眼眸瞬間變得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