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若已經半醉了。
“都行了啊,再不老實明天五百個俯臥撐侍侯。”牧巖苦笑,怎麼就忘了私底下這群小子最沒正經了,最後不得不亮出殺手鐧為安以若解圍,叫來服務員要了杯濃茶,扶起她哄道:“把茶喝了,看明天頭疼。”
安以若迷迷糊糊嗯了一聲,然後把臉埋進他胸膛,整個人像小貓一樣窩進他懷裡,嘴裡軟軟地喃喃了聲:“牧巖……”就沒了動靜。
大力低聲笑,用胳膊拐了下他:“嫂子很不配合啊。”
看明天我怎麼收拾你。牧巖橫他一眼,低頭看看閉著眼晴像是睡著了的女人,忍不住笑了,看來以後即使他在也得勒令她不許碰酒,這點量是夠淺的。
“哎,我說那個叫牧什麼的你過來。”米魚不知怎麼的也喝多了,靠在譚子越懷裡張牙舞爪地朝牧巖比手劃腳。
牧巖扶安以若靠在沙發裡坐好,以眼神示意大勵照顧下,移步過去聆聽教誨。誰讓是女友的好友,又是好友的女友,萬萬怠慢不得。
“人,你是追到手了……”米魚的舌頭都打結了,開始語無倫次:“我已經很久沒看見她笑得那麼燦爛了,至少一……”她伸出一根手指,又立馬搖頭,“不對,兩年,對,是兩年沒笑得這麼開心了,這才是戀愛中的女人該有的笑容,對吧……”掙扎著坐直了身體,手指戳著牧巖的胸膛,她口齒不清地威脅道:“對她好點,要不我讓譚子越揍你。”
聞言,有人哈哈笑了起來,大力還不怕死地對牧巖說:“頭兒,雖然你跟譚子越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也別手下留情啊,要不再像上次那樣臉腫上幾天可真是丟人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牧巖順手把手中的靠墊丟出去砸在某人臉上,沒好氣地罵了聲“閉嘴”,轉頭對譚子越說:“都喝高了,我去買單,走人。”
譚子越看他臉黑得像包公,也跟著眾人笑起來。
一行人在KTV外分道揚鑣,牧巖本想送安以若回家,但半路上她的酒勁就上來了,歪靠在座椅裡不停地翻騰,臉紅得不行,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猶豫了下,他方向盤一打,將車子駛向自己公寓。
溫柔繾綣
安以若的酒量確實不好,吹了風醉得愈發厲害,而且也如米魚所言,她酒品不好耍酒風。還沒等到家,她的精神就異常亢奮起來開始手舞足蹈,嘴裡含糊不清地不知在唱些什麼,不過惟一令牧巖欣慰的是,她還知道身邊的人是他。
“牧巖……”半躺著的女人忽然坐起來,醉意朦朧地看向他,不等他說話纖臂已環上他脖子,額頭貼在他頸間,“牧巖……”軟軟的身體依偎在他懷裡,那種好得不得了的感覺讓他心口一蕩。
牧巖僵住,一腳踩下剎車,深深呼吸,再呼吸,然後將她拉離懷抱,放低座椅讓她躺回去:“你老實一點,一會兒就到家了。”他開始掙扎要不要帶她回去,簡直太考驗他自制力了。
醉成這樣,回家免不了折騰安家二老,牧巖懊惱地撓了撓頭髮,為她拂開額際的碎髮,沒好氣地說:“安以若,你最好給我安份點兒,否則後果自負。”溫柔的動作與嚴厲的口氣完全是兩個極端,足見他情緒的凌亂。
“嗯……”意識渙散的女人輕哼了一聲,分不清是在表示同意還是不滿,只是將臉扭向了一邊。
下車的時候,安以若醉得連路都走不穩,牧巖直接將她抱上了樓。
“媽媽,水……”安以若歪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晴理所當然地使喚著被稱為媽媽的男友。
牧巖撫額,心想再也不能讓她碰酒了,終於還是神智不清了。倒了杯蜂蜜水,將她半摟在懷裡硬灌了下去,又給她脫了外衣,攔腰將她抱進主臥。
當後腦觸到柔軟的枕頭,安以若舒服地輕哼了一聲,手開始扯著領口,好像很熱的樣子。牧巖瞪著她雙頰緋紅的醉態,兩眼都在噴火,深吸了口氣,抓住她不安份的手,他制止:“別扯了。是不是很熱?”大冬天的房間裡有暖氣自然是不冷,可總不能讓她真脫吧,最終決定給她開空調,還沒等起身,醉得不省人世的女人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胸前。
“安以若!”牧巖的理智轟然倒塌,某種情緒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似是聽到他吼她,安以若睜開迷朦的眼,眸光微怨,怯怯地問:“幹嘛吼我……”委屈的樣子讓他覺得要是她此刻身上穿著睡衣,儼然就是他的小女人。
再強的自制力也抵擋不了所愛之人的誘惑。他是個男人。然而,牧巖卻連續深呼吸,試圖壓下心底蟄伏的慾望,愛憐地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