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一眼,對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很是責備,“能不能別這麼拼命,有必要非得衝在第一線嗎?”在這個問題上,譚子越是真的與老人家站在同一戰線,“反恐、排爆、反劫持、反劫機、緝毒、抓捕持槍罪犯,你看看你乾的這些活兒,不是我說你,確實太危險,隨時會死人的知不知道?命是父母給的,別不當回事。”那是他兄弟,譚子越可不希望牧巖哪兒天真的為國捐軀了,平時是願意和他吵,誰讓他老犯職業病教訓他,不過要是哪兒天沒人管他罵他,估計還得想。MD,有病。譚子越在心裡暗自咒罵。
看他眉毛都打結了,牧巖反倒笑了,“總要有人乾的,否則這個社會不是亂套了。尤其像你這種不安份的人,還不得上天?”
“少了你一個地球難道就不轉了?”譚子越瞪他一眼,“畢竟是家裡的獨子,適當考慮下乾爸乾媽的意見。知道你愛崗敬業,那可以不離開警界,但至少調動下,幹嘛非得這麼槍林彈雨的。”略頓,他又說:“乾爸一句話的事,偏偏倔得和頭牛似的,有病吧你。”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對於譚子越少有的絮叨,牧巖失了耐心。不是他不體諒父母的苦心,可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牧巖認為國家培養自己這麼多年,在他有能力的情況下就該站好這班崗,而不能因為危險就臨陣退縮,如果人人如此,誰來維護社會治安。
“對牛彈琴。”譚子越低罵,閉著眼晴睡覺,這兩天累得夠嗆,好不容易找個清靜地兒,懶得和他廢話。
“你不是來看我的?”牧巖見他好像睡著了,冷著臉沉聲。
“當我愛你啊。”譚子越翻了個身,口齒不清地說:“你小子命硬著呢,我向來不擔心。”嘴上不饒人,卻深知沒人勸得動這根木頭,況且對於某人的能力,他倒是打心底裡佩服,已經五體投“牧”了。
“那是你破產了?”否則不回公寓跑醫院睡什麼覺,別說他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滾蛋!”譚子越惱了,聽見牧巖笑,他嘟囔:“要不是看你是個病人,我真揍你。”
“怎麼的,還要收復失地?”言下之意,都是手下敗將了,還囂張?
“等我睡醒了告訴乾媽你為了救女朋友才受傷,讓她唸叨死你。”譚子越咬牙切齒,人家是特警,受過特殊訓練,他要是對手就奇了怪了,打不過你就治不了你了?仰頭大笑三聲,大木,我就看著乾媽治得你服服帖帖。
“敢胡說八道先斃了你。”牧巖沉下臉。死小子,拿老媽威脅他,看來沒收拾老實他。
吵夠了,兩個男人都不再說話,沒多久就聽見譚子越均勻的呼吸聲。牧巖無奈地搖了搖頭,下床將薄毯蓋在他身上,伸出長腿不客氣地踢了下那人的小腿:“不知道晚上又野哪兒去了,什麼時候才能收收心。”
“別煩,大木……讓我睡會兒……”那人嘀咕了聲,矇頭睡去。
牧巖躺不住,披上衣服去看了看錶嫂郗顏,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卻見走廓裡一陣忙亂,避開險些撞到他身上的小護士,竟然看到席碩良坐在急室裡,醫生正在給他包紮胳膊。
“怎麼了?”牧巖不解,站在門口沉聲問。
席碩良回頭見牧巖站在門邊,微抿薄唇,轉過臉淡聲說:“沒什麼。”
牧巖微扯嘴角,對於他的冷淡不以為意,看到席碩良的外套有血跡,習慣性擰眉,緩步走到走廓盡頭對正站在那說話的兩名交警簡潔問道:“交通事故?”
其中一名交警看了他兩眼,立馬認出他:“你好,牧隊。”
牧巖點點頭,對於交通警察認識他並不意外,畢竟從事他這個職業各方面的警察都會接觸到,有些工作是需要多個警種相互配合的,微抬下巴,望著急診室的方向,“受傷的那個是肇事者?”
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交警點了點頭,“車速超過一百二,還喝了酒。”
牧巖抿唇,這個時間時速超過一百二?還酒後駕車?他真是不要命了。回想到安以若微腫的眼晴,忽然明白了什麼,靜默了片刻,對交警說:“他傷得不輕,估計酒也沒醒,明天讓他去警隊處理這事。”
交警看了看牧巖,又往急診室的方向望了兩眼,雖然對席碩良的不配合有些惱,但想到冷麵牧隊都為裡面的人說話,思索了下,正準備說話,卻聽牧巖又說:“他是我朋友,明天一早就會準時過去交通大隊。”
不是沒聽說過牧巖的為人,交警點了點頭,笑著說:“那就請牧隊讓他準時到交通大隊儘快處理這次的事故。”說完話才注意到牧巖穿著病號服,交警關心地問:“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