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頭鳥?如果在下猜的沒錯的話,在下的兄長前來赴宴一定也收到了他們兩家約同逼債的請求,只不過現在在下還未與兄長碰面,暫時還未得知!”
“好大的膽子呀,難怪酒席期間曹家與衛家談的那麼熱火,原來是在謀劃這件事!”在場的柳主簿頓時茅塞頓開,他也參加了慶功宴,對當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現在聽到高朗的揣測,立馬對此深信不疑。
比起柳主簿,張邈倒要顯得冷靜了多,只聽他接著詢問道:“既然知道他們串通一氣,那要如何處置?”
高朗笑道:“只需在他們中間再安插一個‘和尚’,那麼大人你說他們還會心齊嗎?”
“賢侄的意思是?”
“如果僅僅是曹家或者是衛家,那麼他們的實力不及大人斷然不敢‘逼宮’,如果是兩家齊心,那麼大人您就處於了下風,這就讓他們敢於挑戰大人的權威,可如果大人您再找到除了他們之外的第三股勢力加入這局勢當中,他們必定會心生畏懼,他們就會掂量這支勢力是幫助大人還是加入他們,這也就起到了制衡的作用,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小人之交只可同富貴,不可同磨難,久而久之他們同盟關係必定瓦解,屆時大人想收拾那個還不是您說了算!”
張邈這個太守說實在的當的實在是憋屈,不因其它,只因這陳留城乃千古名城,望族士紳之家實在太多,他這個得罪不得,那個得罪不起,說得好聽是一方太守,其實說難聽點只不過是一方看門的,要不然他張邈也不至於混的這麼慘,連個屬於自己的幕府都沒有,賢臣謀士更是不敢想象了。
聽了高朗一席話,張邈勝過讀了十年書,他先前只知道一味的抵抗曹、衛兩家,卻從未想過從側面去制衡他們。
不過高朗的話還沒具體到操作細節,而且他說的那第三股勢力,張邈雖然心裡有了明確的目標,可他不想從他嘴裡說出來,於是他假裝糊塗的說道:“賢侄所言甚是,只不過這第三股勢力要如何找到,還請賢侄示下!”
對於張邈的“糊塗”,高朗顯現出了足夠的耐心,他本不想將高家拖下水,不過作為交換的條件,高朗又不得不這麼做,而且這看似要被曹、衛兩家記仇的舉動,似乎能給高家帶來點更寶貴的東西。
高朗心中計謀已定,只聽他胸有成竹的說道:“大人無需再找,這第三股勢力正是咱們高家!“
”奧?賢侄深明大義,如此甚好,可不知道如何操作?“
高朗道:“很簡單!大人先是接了曹、衛兩家的請求,但要以需要核實為由暫不批覆!另外,在下回去也會書寫一封陣亡將士的名單,但裡面只言及要求設立烈士石碑以傳後世祭奠,而撫卹金之事由高家自行承擔。大人收到我等三家上奏的條陳可公佈於太守府前供眾人觀摩,只說昭顯烈士之義舉,使烈士之名聞名鄉里之云云,不過大人需要記住的是,曹、衛兩家上書各項撫卹金一定要填上,不然效果將大減!這是第一步!“
“此事不難,老朽在此,當可擔此一事!”柳主簿向來從事文筆工作,高朗說的這些事對他來說那就是輕車熟路,再簡單不過。
張邈點頭應允柳主簿的差事,隨後急忙追問道:“那第二步如何走?”
高朗又抿了一口香茶,而後接著說道:“這第二步嘛,則需要大人唱出‘苦肉計’?”
“如何唱法?”
高朗道:“曹、衛兩家侵吞大量戰利品的事情,大人可以安排人在太守府告發……”
話音未落,張邈立即否決道:“這不可,那豈不是得罪了他們兩家,得不償失!”
“大人聽我說完!”高朗接著道,“大人不是要受理這個案件,而是要將告發的人抓起來示眾,並且還得把告發的訴狀張貼出去,當然,這訴狀得咱們寫,而且要寫明各家侵吞戰利品多少的資料,不管是否真實,儘可能往大了寫……”
“哈哈,文筆工作老朽擅長,看來這活又是老朽的呢!”
柳主簿一聽又是文書活,急忙又將之攬了下來。
張邈此時還在疑惑高朗此舉的用意,只聽他不解的問道:“賢侄可否再說的具體點?”
話都到了這份上,高朗也就和盤托出道:“訴狀張貼出去與告狀之人一同示眾,目的是將曹、衛兩家侵吞戰利品的事情從第三者的口中曝光出來,然後大人只需嚴懲告狀者,並且發文說這些戰利品就算是真的被侵吞了,太守府也一概不予追回,全都賞賜給為了陳留流血犧牲的曹、衛兩家!大人試想,這樣一來百姓怎麼想?曹、衛兩家怎麼想?這就是第